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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摸了個空——他和馬國祥廝混,不敢把槍放在馬國祥也夠得到的地方。周瀾胡亂一抓,順手拾起煙灰缸就砸了過去。“滾,別讓我看見你!”馬國祥忙亂的穿好衣服,捂著額頭跑了。雖然腦袋被砸了一包,但是他簡直想高興的大笑,凡事有一就有二,他能用手,就能用男人那物件。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團座看著清心寡欲的一本正經(jīng)的,其實床上要真生動起來,那當真是萬里不挑一的尤物。額頭上的包,他感覺不到疼,反倒是手指上還殘留著昨天的感覺。真緊。真熱。那種律動,絕不是黃嘴小家雀能有的,團座啊,哈哈,也是被人歷練出來的,食髓知味,久未飽餐,那叫一個嗷嗷待哺。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馬國祥估計著,死都值得了。馬國祥做著牡丹花下死的風(fēng)流夢,眼角都腫起來了,也沒覺得疼,竟然還帶著一臉笑意,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往外走。穿過門廳,出門是警衛(wèi)班。他大步往外邁,差點撞上人。一個趔趄,他站穩(wěn)了,回頭張望,是個高高壯壯的、皮膚黝黑的年輕人。馬國祥是得寵的“新貴”,團部的人他認識的有限,比如眼前這位,他就十分眼生,對方的肩章領(lǐng)銜擺在那,不過是個班長。“不長眼睛啊?”他損了對方一句。若不是他心懷自滿,他的小兵也未必敢趾高氣揚。那個人本沒將他放在眼里,聽了這句話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側(cè)身看著他,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回到他的臉上。馬國祥心里打了個寒顫。那人的目光平靜,但是卻是深而冷的,像冰湖的水光,也像冷兵器的寒光,讓冒著暑氣的大清早發(fā)著絲絲的冷。賀駟沒和他飚罵,只是靜靜的問:“你是馬營的?”“見到長官不知道敬禮嗎?”馬國祥是連長,而對方只是個班長的的軍銜,雖然自己形象狼狽,可是心里正得意,他吆喝道:“你哪個營的,太放肆了。”他說還不過癮,上去意圖搡賀駟的領(lǐng)口。哪知道對方和他身高相仿,力氣卻大了很多,輕松的單手順勢一擰,就讓他疼彎了腰。“放開我,”馬國祥弓腰嚷嚷,“你活夠了是不是?”這下院子里熱鬧了,警衛(wèi)班一下子出來一群。“四哥,”李國勝趕緊跑過來,“怎么了,你動他干什么。”說著就去松賀駟的手,賀駟氣不順,團座一直不搭理他,他憋著一股子氣沒地方使。這當口,還有賤貨往槍口上撞。賀駟沒松手,另一手擋開李國勝,手上又使了勁,他單是問:“是不是馬營的?”馬國祥的胳膊被擰出了奇異的角度,再使勁就得脫臼,他罵罵咧咧還嘴:“老子就是馬營的,你個小班長趕跟我動粗,警衛(wèi)你們都是死的嗎?還看著?”他不知內(nèi)情,警衛(wèi)班可懂。賀駟是團座身邊最近前的人,豈是他這個賣身的貨能比的主?“不在馬營好好呆著,”賀駟加著手上的力氣,“成天往團部跑,你欠揍是不是?”馬國祥疼的臉都白了,這時小勤務(wù)兵下樓了,大聲喊:“團座問,是賀班長嗎?”賀駟這才松手,一把對方搡出去老遠。“姓賀的,”馬國祥后退了幾步,惡狠狠的說,“我記住你了。”賀駟要揍馬國祥,被李國勝幾個攔下了:“四哥,不值當?shù)模瑘F座叫你呢。”賀駟點點頭,咽下一口氣,指著正在揉肩膀的馬國祥:“你記住了,以后你進團部一次,我打你一次。”馬國祥感覺這不是自己的地頭,眼前虧吃不得,一甩袖子走了。另一頭,賀駟也進了團部,直奔臥室去了。周瀾正坐在床邊,聽見上樓的聲音,他隨手拾起地上內(nèi)衣穿上了。賀駟進屋,看了他一眼,既不問好,也不立正,就跟多看一眼傷眼睛似的,扭頭坐在了沙發(fā)上。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把沙發(fā)上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嫌我臟啊?”周瀾笑,輕聲問。“你不嫌他臟啊?”賀駟反問。“玩玩的,那么當真干嘛?”周瀾還是笑。賀駟點頭,也不看他,“你本事大,真能玩,你跟我也是玩嗎?”周瀾不言語。他剛才聽到馬國祥嚎,聽到警衛(wèi)班叫四哥,就知道賀駟回來了。他有點想念他,想見他,就差人叫他上樓了,倒不是因為馬國祥挨了揍。抻了個懶腰,周瀾起床了,自己往浴室走,打開冷熱水的閥門,看著水漲著,時間流淌著。“賀駟,”他開了口,“云峰還活著,你回頭吧,不然我跟你算怎么回事?”“該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賀駟這才抬頭看著他的背影,“你是他的騾子,打上他的印了?他找你,你不敢見他,我到底差在哪了?你就那么不待見我?”“我沒不待見你,”周瀾看著水花翻滾,背對著對方才說出心里的話,“我很想他,但是我不敢見他,你說,如果見了面,他要殺我,我該怎么辦?我是對他下不去手的,難道等著他來殺我?我想了很多次要如何去見他,我把這條命還給他也成的,但是,賀駟,如果我死在他手里,你會不會為我去拼命?”“我會拼了命的保護你,”賀駟跟到浴室門邊,“我就不可能讓他有殺你的機會。”周瀾嘆了口氣:“本來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已經(jīng)很難解決,再加上你,太難了,我不想拖你下水。”賀駟盯著他的背影,周瀾除了一條真絲的褲衩什么都沒穿,晨光射進窗戶,打出一個清秀的剪影,他深情的說:“你愛我,還是他,選一個,什么麻煩都沒有。如果你還是想跟他在一起,那我……那我就把他給你抓回來,大不了,我打殘廢他,讓他傷不了你。”周瀾苦笑,賀駟就是不懂,周瀾怕的就是他這么死心眼。嘆了聲氣,周瀾脫去身上唯一的物件踏進了浴缸。陽光下,賀駟看清了,他雙腿間干涸的污漬。賀駟眼睛紅了。攥著拳頭,臉頰也咬得棱角分明。周瀾不自知的坐進浴缸,扭頭看對方時吃了一驚。賀駟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男兒有淚不輕彈,生生死死的都闖過來了,賀駟都不喊疼不服軟,這會兒盯著他竟然要哭!“賀駟,”周瀾有點慌神,抬起手淋淋的手,“你過來!”賀駟走過來了,直勾勾的,一巴掌打開周瀾的手,他莫名其妙的問:“他不是剛來,他是在你這過夜了是吧?”周瀾垂目,低聲說:“玩玩的,是人總有七情六欲。”“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