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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氣得七竅生煙吧?周瀾知道他有多愛自己,跟愛護眼珠子似的。周瀾叼著煙笑,自己都不知道,笑得帶著苦。賀駟愛他,是因為不了解他。周瀾毫不憐惜的下了這樣的判斷,賀駟是被他的外表和所謂癡情迷住了。他外表斯文有禮,賀駟覺得他高級,他對杜云峰好,賀駟覺得他重情義,他指揮千軍萬馬,他覺得他富有才華。其實,都是假象,他只是看起來像好人,其他一切都跟好人不沾邊,心思毒得連自己的父親都能下得去手,他重情義是因為那是杜云峰,換第二人試試?至于手底下的千把號人馬,在周瀾眼里,騾子馬一樣的東西,他指揮得了,那是因為他心思冷酷,把人當物一樣擺弄利用。小兵跑上樓,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低聲說:“團座,賀班長不在,晚上一直沒回來。”“去哪了?”“問過警衛班的人,都不知道,團座,要不要派人去找?”周瀾想了想:“不必了!”心里有那么一點不舒服,微微刺痛,不過刺痛的恰到好處,他痛得太久都麻木了,這么一點點強度的感覺,沒能讓他難受,反倒有點享受。關了燈,他在黑暗里微笑,看,自己就是這么沒人味兒的東西,別人巨大的痛苦,竟然讓他生出一絲快樂。帶著這一點享受,他很快睡去,一夜無夢,十分舒坦。直到第二天傍晚,晚飯十分安靜,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勤務兵很規矩,盛飯上菜分湯倒茶,就是一言不發。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平時也這樣。周瀾眼皮也不抬,心平氣和,認認真真的吃飯。兩個勤務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團座叨著離得最近的涼拌豆腐一口口吃,而炊事班特意爆炒的蝦仁玉米粉黃相間,豌豆翠綠,摸樣十分可口——團座完全沒注意到。李國勝這時進來匯報事情,順便提起夏師最近在招兵買馬,問咱們團要不要也趁機到鄉間再搜羅搜羅壯勞力。周瀾捧著飯碗,半晌沒言語,想了一會兒才說,保定這地界,十里八鄉的,他們刮地皮似的濾過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不能刮的太狠。所以這壯丁啊,得換個地方再抓,“往滄州那邊看看,”他吩咐道,“那邊不是夏師的勢力范圍,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下手。”說完他夾了一口豆腐,低頭扒飯。李國勝點頭稱是,回頭瞪了一眼杵著的勤務兵,親自盛了一碗溫紅豆湯遞上去:“團座,豆腐太涼,你胃不好,少吃。”“嗯,”周瀾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抬眼李國勝還在,“還有事?”李國勝揮揮手,把那小兵指使出去,才湊近了說:“團座,賀班長兩天沒回來了。”周瀾沒看他,拾起餐巾輕輕的擦了擦嘴角,低聲說:“他發瘋,隨他去。”“哦,”李國勝知道這話茬不能再提了,轉而說起馬營長今天來過,閑嘮了一會兒,“團座,那個馬國祥想見您。”“誰?”周瀾問。“馬國祥。”“我不認識,干什么的?”李國勝笑了笑,聲音壓的更低了:“團座,就是馬營那個兵,三天前,您不記得啦?”周瀾沒想到對方恢復的還挺快,進團部的時候,馬國祥走路走得慢,一頭的汗,上樓也上了一頭的汗。衛兵關嚴了門。辦公樓里,周瀾丟給對方一條毛巾:“自己擦,水里撈出來似的。”馬國祥雙手接住毛巾,走到臉盤架子邊。這幾步走得很不控制,周瀾才注意到他是兩腿分開走的,姿勢十分別扭,就聽見馬國祥邊在臉盆里洗毛巾,邊悶頭說:“團座,我不是熱的,是疼的。”周瀾靠在寫字臺邊抽煙,眼睛瞄著對方的屁股和大長腿,玩味的問:“疼還來干嘛?”馬國祥連頭帶臉的擦著,這時扭過頭,朝他一笑:“來伺候團座。”“過來,”周瀾一勾手指頭。馬國祥順從的過來了。周瀾叼著煙,扯住了馬國祥的頭發。從傍晚鼓搗到了大半夜。李國勝看到團座的燈一直開著,馬國祥也沒出來,他有點不放心,如果里面的是賀駟,他倒沒什么擔心的,但是這個這個馬國祥他不了解。思量想去,他揮退衛兵,悄悄進了客廳,沒人,轉頭他去了團長辦公室,耳朵停在紅木門上,里面有微微的響動,屏氣凝神,他聽見馬國祥沙啞的聲音。“團座,三次了,還要嗎?”不敢多聽,李國勝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屋里,周瀾面色潮紅,他很盡興,多年不吃,一吃就連著吃。馬國祥跪在他兩腿間,嘴角撕裂微微泛紅,嘴唇了腫,眼睛濕潤。抬手勾起對方下巴,周瀾問:“這么上趕著,想要什么?”馬國祥紅唇白牙的一笑:“團座抬愛,卑職想要個連長。”“好!”周瀾沒猶豫。后半夜,馬國祥走了,走的很有節制,使勁控制雙腿不要分開,但他的嘴唇紅腫,只是夜色下不那么明顯。他心里又傷心又得意。他是個男的,憑什么被人當娘們使。可是已經使了,怎么辦?不能白使喚。大丈夫能屈能伸,團座好這口,看上他了,他得識抬舉。被繩子綁上強行上,他也躲不了。與其如此,不如以此為階梯,給自己爭取個平步青云的機會。何況,坊間小道消息,團座以前有個把兄弟,就是這種關系,都官至副官了。何況,團座論身材樣貌,絕對的一等一,床上的事情,水到渠成了,水rujiao融了,玩到興頭上,也許哪天他還能翻身成功呢。把握住了團座,這團就間接是他的了。周瀾不知道馬國祥做著這么大的一個夢,他只是累,洗好上床,他無緣無故的想起了賀駟。關燈睡覺。夜很安靜。凌晨兩三點,他一咕嚕爬起來,黑暗中無聲坐了一會,按響了電鈴。勤務兵下樓,叫來了李國勝。周瀾的命令很簡單,去看看賀駟這幾天干什么了。他想知道。直到第二天下午,周瀾在視察小兵訓練的時候,李國勝帶來了消息。“團座,賀班長最近都在保定城里。”“在城里做什么?”李國勝遲疑了,拈輕怕重,含含糊糊地回答:“好像一直在南花街。”“南花街?”周瀾皺眉,目光詢問。男人之間,心知肚明,對視一眼就都懂了。李國勝站在側后,周瀾沒說話,繼續看著小兵訓練。不過他看見團座臉頰因為咬牙鼓起了棱角,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拳頭。李國勝做好了把賀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