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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宋軍長頭疼了個夠嗆,既想往南京方面匯報周團的不恥行徑,又苦于自曝家丑,再說一個武器配備不足的周團打跑了自己的加強團,還登堂入室的搶劫了一翻,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說明自家軍事素質差。周團打開了罪惡模式開關,既然煙土生意做不了了,他們就開始打起了其他主意,今天進山剿匪,明天去村里打秋風,醉翁之意不在酒,除了在老百姓里抓壯丁,普通人家那三瓜兩棗他們真看不上,挑事跟29軍自己人干仗,打贏了,人放回去,武器全擼下來。于是,久而久之,獨立團成了29軍里一個奇特的存在,它既是自己人,又逮到自己人死掐,他們既是個象征民族榮譽的存在,又是一些人眼里必須鏟除的毒瘤,29軍軍官看不起這支雜牌軍,又不得不承認他們有超強的戰斗力。總是,大家莫名其妙地處于一種互相討厭又不得不和平相處,背地里不恥,表面上還要互相給面子的平衡當中。不過,杜旅這支中央軍的到來,似乎為打破這種平衡增添了一分可能性。宋書棟在走廊里等的焦躁不安,他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這次回到北平,與周瀾相遇很可能難以避免,當然越晚越好,如果實在不能更晚,那敵對總是比握手言和好的。他也暗暗的問自己,如果杜云峰再見到周瀾,那會怎么樣?杜云峰會毀約放棄自己,重新靠近周瀾嗎?應該是不能。肯定不能。杜云峰不是那種人,這個人死倔,一諾千金,一定會說到做到。宋書棟出神的想著各種可能性,自己給自己鼓勁,讓自己別慌,趕緊想辦法。直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書棟?”他才恍然間回過神,“啊?”杜云峰不知何時已經出了會議室,站在長椅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見他愣愣的出神,便彎腰,雙手背后,近距離的看著他。宋書棟以為他要問自己在想什么,結果杜云峰笑笑,輕聲問:“是不是不舒服?”“沒有,”宋書棟下意識的否認,但是看著面前別有含義的笑容,他忽然臉就有點紅了,于是他聲音低了下去,“我真的還好。”這不是調情的場所,29軍的軍部會議樓,寬敞如車道的走廊里,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目視前方,沒有人看他們,也沒有人回避他們。“早上吃了什么?”杜云峰問。宋書棟想,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尾和,之前再鬧得不愉快,黑燈瞎火的好上一場,也就沒有芥蒂了,他眼神閃爍似乎在躲閃,低聲說:“我也不餓,喝了一碗白粥。”“起來吧,”杜云峰直起了腰,臉上的笑容依然,“帶你吃好吃的去。”杜云峰帶宋書棟去了六國飯店,昨晚29軍的那幫軍官為他接風洗塵就選的這地。裝修得豪華不說,飯菜十分精美可口。“我昨天吃飯的時候就想,這家館子真不錯,得帶你來吃吃,”杜云峰把軍裝外套脫下來交給服務生,他在私下的場合里一般不用宋書棟伺候,他們是不論官級大小的,甚至很多時候,他會主動照顧宋書棟,比如給對方打水洗臉洗腳,當然床笫之歡以后,通常也是他把昏睡過去的對方擦洗干凈。宋書棟對著菜單,心卻不在菜單上,想著怎么開口問杜云峰下午的會談內容。軍機內容,長官要說,他得聽著,長官不說,他不能問。但是現在是吃飯,和自己男人吃飯,這個話就能問了。“宋軍長給你指派任務了?”他翻著菜單,旁敲側擊的開頭,“我們旅接下來要有什么動作?”杜云峰已經大大咧咧的坐下來,這包間里是個大圓桌子,二人顯得空蕩蕩,他就靠近了宋書棟坐,還伸手在兩腿間拉了凳子,靠上去一起看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他靠在宋書棟近前,指著菜單上的菜式交代服務生,“還有這個糖醋大鯉魚來一個,爆三樣也來份,”他完全沉浸在把昨天好吃的菜復制給宋書棟嘗一嘗的樂趣里,而把問話拋到了腦后,宋書棟剛想提醒,就聽他說:“唉唉,還有這個芥末墩,炸灌腸也來一份。”就兩個人,他點了一大桌子菜。菜上的也快,宋書棟幾次要提這個話題就被打斷了,索性就開吃,菜總有上完的時候。杜云峰也餓了,他早上賊似的輕手輕腳,沒敢出聲音,中午惦記著見宋軍長的事,也沒心思吃,到晚上才覺出餓來,他是吃什么都覺得香。北方的菜式,非常和他的胃口。“書棟,嘗嘗這個,”他用京蔥薄餅卷了薄片鴨rou遞給對方,“我就覺得這個順口。”宋書棟放下湯碗,抬手要接,轉念不著痕跡的收回手,他看著杜云峰,欠身過去,就這著對方的手咬,甜面醬蹭到了杜云峰手上,宋書棟看著對方的眼睛,上去就舔了一口,“是好吃,”他說。杜云峰看著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宋書棟跟在他身邊久了,雖然別的地方沒有長進,可是某些方面卻開了竅,從一味承受到找到了樂趣,這不,杜云峰喉結一動,咽了口唾沫。“還吃嗎?”杜云峰盯著他看,語氣不可思議的柔和。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被你征服過,他主動舔你的手,跟你說好吃,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你。杜云峰自認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你給我就吃。”宋書棟靠近了,在對方空著的手上又舔了一下,“給嗎?”杜云峰霍的站起來,一把拽起宋書棟,手上力氣大的控制不住,他壓低聲音說:“給你換個地方吃。”拎起外套,他急三火四的去了樓上,六國飯店的樓上是客房,越往上越豪華。急著上戰場似的,宋書棟被他推進了門,然后就被死死抵在門上,他感覺到了杜云峰熊熊燃燒的欲望。杜云峰急不可耐,扯開皮帶就把他反身又按在了門上。“嗯”宋書棟被他擠壓得動彈不得,鼻子里哼了一聲。“腿分開,”杜云峰急著找出路,還沒開辟好,不過他等不了了。在宋書棟啊的一聲失控聲音里,杜云峰侵入了對方,他撞擊著說:“寶貝兒,好好吃。”宋書棟屈膝迎合。杜云峰在這件事上非常兇,絕對的主導,一旦開始就剎不住車,不管對方是求饒也好,還是昏死過去,他都像火車頭一樣一鼓作氣動力滿滿不停息。二人在門廳把事情辦了個轟轟烈烈,直到洗好了澡,宋書棟才骨斷筋折碰到了床邊,“下次在床上行嗎?”他迷迷糊糊的問。“好,”杜云峰趴在他上方輕輕一吻,看著對方沉沉睡去,他赤身裸體的坐上客廳的沙發,給自己點了支煙。夜已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