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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雩被氣極,正欲啟唇反譏。卻被一旁再也看不下去的云寂打斷,“你們二人,真是夠了。懷雩,你說阿韶被人暗算”懷雩本來就氣,在聽見一聲“阿韶”,不禁更加火。(好你個云寂,叫我尚是直呼全名,你現(xiàn)在居然叫這個小人叫阿韶)這樣想來,懷雩更是惡語相加:“他再不濟,也不至于中上幾劍就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樣子,肯定是受了內(nèi)傷。你不信,看他胸口兩寸處!”云寂聞言拉開了曲韶的領(lǐng)口。果真,一個黑紫的掌印躍入眼中。“懷雩……你……是怎么知道的”曲韶有些不解道。“切,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一直在揉那里么”懷雩一臉鄙視。“……”“紫砂掌,這是江湖絕門武術(shù),朕的師父曾說過,在江湖中,會它的,用一只手便能數(shù)完。”云寂忽然道。“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暗中學(xué)會了卻沒有叫世人知道”懷雩道,“紫砂掌是江湖中著名的邪書摧心經(jīng)中的精華絕技,紫砂掌分三層,第一層,掌印深紅,一擊之下可折人肋骨,第二層,掌印黑紫,會使人內(nèi)息紊亂,身受重挫,久留病根,第三層,掌印無色,隔空發(fā)掌,一招斃命,殺人無形。攻擊曲韶的人,已經(jīng)練到了第二層,而今江湖上練到第二層只有區(qū)區(qū)三個。”懷雩伸出手指,細細數(shù)道,“江南朱雀樓右護法蠡月,左護法凌霄,還有洛陽仙蹤殿的愁眉。蠡月,凌霄都是幾十年前在江湖上縱橫的人物,如今雖還沒死,卻早已年逾古稀,早就不問世間事了,哪還有心思去對付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小伙愁眉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右臂廢了,而曲韶胸口的掌印,很明顯是右掌。這三個人,都是一點嫌疑也沒有。”“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偷襲之人早已連至第三層,可他出于某種目的,沒盡全力,造成了他只練成第二層的假象。”云寂道。懷雩端起身側(cè)的一只茶碗,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又悠悠開口道,“不可能,那個人不可能。因為第三層練成之日,傾盆大雨與如刀寒雪同至,春夏時天氣驟寒,草木凋零,秋冬則一時冰封,鳥獸皆死。因此,我敢肯定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練成了第三層。”“這個人,朕聽師父說過,南疆千水齋,獨孤滄雪。”云寂應(yīng)道。“據(jù)說,很少人見過他,而我所知道見過他又活下來的人,只有兩個。”“誰”“我,和師父。對于他的事情,師父從不肯提,只是說,他根本不是凡人,簡直是天神。我一直不信,直到那天,我見著了他。”懷雩不禁憶起了往事:那年,他十六歲,聽聞師父病重,連忙日夜兼程地趕去師父隱居的連莙山巔。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師父快要不行了,連棺材都替他準備好了,十七,八歲的于歸,日日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在師父面前卻還要強顏歡笑。那些日子,是他被滅國之前活得最為痛苦壓抑的時光。曾是無所不能的師父,曾是有著道骨仙風(fēng)的師父,那時卻化作病榻之上殘喘的一縷孤魂。“師父——徒兒來了”,淚水滴滴落下,化入腳下的木板地中,只留幾點依稀可見的暗色痕跡。“來……就……好……”拼盡了全力,也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了短短三字。十六歲的懷雩第一次發(fā)現(xiàn),那個堪比神佛師父還有那樣虛弱不堪的一面,那,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生命的渺小和脆弱,是他第一次明白,再強大的人,也逃不過天定的生死。少年懷雩顫抖著走到師父跟前,望著師父那雙目深陷,白中泛青的臉,忽然感覺到一種痛苦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不斷地壓迫著他,叫他透不過氣來。這種痛苦,叫無力回天。原來,人定勝天這四字是何其可笑。一夜,他獨自守在師父床前,緊握著師父的手,默默地承受著至親的生命由指尖川流而過,毫不停留的痛苦。忽然,一扇窗開了。華裳男子,翩然落地。那一刻,懷雩震驚了。若說懷雩的模樣是勾魂攝魄,那么,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宛如仙裔。這世間,根本沒有其他詞語可以描繪這個男子的容貌。這個男子的美,超越了性別,超越了年齡,超越了種族,他的美,美得毫無瑕疵卻又有著畫中嫡仙所沒有的神韻。暮色蒼茫,木窗緩緩開合,眼前的人,可是從天際而來,不慎跌入凡塵“你出去,把你的師父交給我。”男人的聲音輕柔悅耳,卻有著一種極強的震懾力,習(xí)慣了使喚別人的的懷雩,竟然乖乖離開,還替他掩上了門。旦日,他的師父的病竟然有了好轉(zhuǎn)。所有人喜極而涕謝天謝地之際,只有他明白,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功勞。后來,從師傅口中得知,那個男人,便是眾人皆知的千水華裳,獨孤滄雪。從此,這個名字,替代了一切神佛,成了懷雩心中獨一無二的神。“第二種,絕對不可能。”作者有話要說:☆、內(nèi)jian云寂懷雩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話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才發(fā)現(xiàn)一直被晾在一邊的曲韶已然睡去。懷雩斜睨了曲韶一眼,冷笑道,“哼,還鎮(zhèn)國大將軍,我看他也就這點能耐。”“懷雩,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云寂輕笑道,說著,伸手捏了捏懷雩的臉頰。“可笑!我像是那種瞎吃飛醋的蠢貨嗎”部分心事被云寂說中,懷雩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煞是有趣。“走吧,回去朕同你慢慢說。”云寂笑笑,也不揭穿。“早就該走了,這里頭一股血腥味,難聞死了。”說著,懷雩主動牽起了云寂的手,向帳外走去。軟榻上的曲韶忽然睜開了眼,黝黑的眸子里,神色黯淡,喃喃道,“呵……其實你從來就只喜歡他一個,我怎么就看不出來呢。”走出帳外,空氣一下子清爽了許多,懷雩的臉色也不由地好看了些。“懷雩,朕的父皇生了許多孩子,但是,朕是唯一沒有夭折的一個。朕自幼長在深宮之中,母后眼見著周圍的皇子公主在無情的宮斗中一個接一個地死去,越發(fā)不允許朕同別人有著過多來往,連宮女太監(jiān)也不行。”云寂主動開口道。“哦,真可憐。”懷雩應(yīng)付著說。“阿韶當年,是朕的伴讀,小朕兩歲。他……很單純,待朕很好。他不是皇室之人,他的父親,是朕母后的親弟弟,所以,阿韶也是朕的表弟,曲家自然是支持朕的,所以,朕無需太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