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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唇角勾起一個異常完美的弧度。 他上身穿一件純黑羽絨外套,里頭依然是純黑的內搭毛線衣,下身墨藍休閑褲包裹著筆直的長腿, 腳踏一雙價值不菲的運動鞋,既新潮時尚,又簡約利落, 再加上一張英俊好看的面孔,自他們落座后,總有開放的異國妹子走路時“不小心”蹭到他手臂,桃花來個沒完沒了。 顧薏:“她們當你的女伴我是瞎的嗎?” “你本來就瞎, 現在很少有女生坐在我面前能臉不紅心不跳。” “呵呵。”顧薏翻個白眼,“說實話,你真的變帥好多啊。” “我本來就很帥。”男人不以為意,“你選吧,現在是我帥,還是你家吃魚帥。” “那還用說,肯定吃魚帥啊。” 嚴恒往椅子上一靠:“這世界沒有愛了。” 顧薏哈哈笑兩聲,眼神飄了一圈,忽然皺起眉: “嚴少爺,喏,那邊那個人你認識嗎?她干嘛一直瞪我。” 嚴恒回頭看一眼,眉心微蹙,聳肩表示無奈。 既然視線相撞,角落里那個女生便毫不避諱地直接走過來。 顧薏盯著她,眼神納悶。 “嚴恒,她是誰啊?”兩個女生同時發問。 那個女孩子話音剛落,顧薏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聽到夏女神的柔弱灣灣腔時的感覺,這個姑娘的聲音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薏還是比較習慣夏女神用軟軟的音調張口閉口“你大爺我”的樣子。 女生:“我是她女朋友,你呢?” 顧薏眼皮一跳,很是詫異。 想想也是,過了三年多,像嚴恒這樣長得帥條件好的,的確不可能一直單身。 顧薏對這姑娘實在沒好感,她本來性子就頑劣,于是戲精上身: “我呀,我是嚴恒前女友。” 姑娘霎時睜大眼,眼中帶著薄怒。正因顧薏生了一張花容月貌的妖精臉,她越看越覺得顧薏不像好人。 顧薏開始她的表演:“嚴恒怎么追你的?” “啊?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嚴恒抱起胳膊,也不阻止顧薏,只微笑看戲。 “那我給你講講嚴恒當初是怎么追我的……” 她把嚴恒高中時期如何驚天地泣鬼神地脫衣服示愛,占教室告白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這姑娘的臉色越來越差,越來也差…… “你先回去吧。”嚴恒抬頭對她說。 “你!”姑娘一跺腳,“我要和你分手!” 嚴恒:“別鬧,我陪高中同學吃飯呢。” 姑娘被他氣走后,顧薏也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哪樣?” “就……”顧薏望著姑娘離去的背影,“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以前我還不太相信。你們談到后面,你也是這樣對待夏女神的吧?” 嚴恒還是笑的,狐貍眼卻沒有瞇起來: “你懂什么。” “我什么不懂?” 嚴恒垂下眼:“我和她談了一年多,但她從來就不喜歡我,你說怎么談下去?” 顧薏:“誰說的,夏女神肯定喜歡你啊!” “她這么告訴你的?” “……” 顧薏使勁回想,卻悲傷地發現夏雨心似乎從來沒提過類似的字眼。 嚴恒神色很平靜: “夏雨心不喜歡我。你知道嗎,她從來不會像我現任一樣吃醋,她對我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我也承認自己的確不能完成她的期待,但我以前真的很喜歡她,實在是……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提分手。” 兩個版本的同一個故事,顧薏明顯不能將它們糅合到一起。 嚴恒呼出一口氣: “都過去那么久了,說多了挺無聊的。我們還是cheers?” “雨心她……可能比較男孩子氣,其實她挺在意你的,不像你說的那樣……” “停。”嚴恒放下酒杯,“能別說了嗎?” “好吧,換個話題,你在英國留多久呢?” “一周吧,開完演唱會就走,下一站去澳洲。” “嘖嘖,我的高中蠢友現在是大明星啦。”顧薏小幅度鼓鼓掌,“以后回國發展嗎?” “有可能,明年去你們G市混啊,記得帶帶我。”嚴恒頓了頓,“可別我一過去你們就結婚,我小心臟受不了。” “不會噠,要結婚也會去容州結婚~”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顧薏早就開始臆想了。她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反正池嶼肯定聽她的。 嚴恒捏著湯匙晃了晃,挑起唇角: “容州是個好地方。” 那里綠樹紅墻,嚴肅活潑。 那里有他們最美好的青春,也有他們最失落的遺憾。 * 嚴恒一直把顧薏送到劍橋市她的公寓樓下。 “顧千金,回國見。” “回國見,嚴少爺。” 顧薏拎著單肩包,不停朝他揮手。 直到嚴恒的sao包紅跑車消失在街道盡頭,顧薏才悵然若失地轉身往家走。 能在千里之外遇見故友,是一件多么幸運又引人神傷的事。 她什么時候才能回國呢? 顧薏抬頭仰望星空,猜測池嶼是否能看到與她相同的一片天。 “Hey,Greta?” “Levi?你怎么也這么晚?” “導師剛打電話讓我去買點食材,明天piic。” “真的?我就想嘛,康河旁邊肯定要piic的。” 夜里燈光昏暗,女孩含笑的眼睛亮閃閃的,像鉆石一樣奪目。 Levi撓撓頭:“明天我們一起吧,反正住同一個小區。” “沒問題。” 翌日,劍橋建筑系的十幾名學生在康橋邊集合,到齊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拍了張合照。 下午四點,他們從沿岸的貝克斯學院考察結束后離開,找了處平坦寬闊的草地坐下。 顧薏只吃一片三明治,剩下的時間全用來抱著腿發呆。 Levi是她的同學中唯一一個算得上同胞的混血男生,他很喜歡顧薏,也知道顧薏有男朋友,但總是忍不住接近她。 “發什么呆呢?”他用中文問道。 顧薏盯著手表,搖搖頭。 “你沒事吧?”Levi一只手搭上她肩膀。 顧薏身子一顫,避開他的觸碰。 “那個,我有點事,先走了,幫我跟導師說一聲。” “哎……” 怎么失魂落魄的? 顧薏走遠幾步,突然邁開腿拔足狂奔。 她早就寫好一封長長的電子郵件,放在一個新注冊的郵箱里定時發給他。 她還花三天時間畫好一幅畫,匿名郵寄回去。 但是這還不夠。 想聽他聲音,突然非常思念。 快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