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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喪到了極致,完全忘了手機被沒收前還有幾條消息沒看。 “我……咳咳咳……” 完了完了,她運氣背到說話都能被口水嗆。 夏雨心忙拍她背:“你今天穿太少了,小心別感冒啊。” 話音剛落,顧薏猛地蹦出一個大噴嚏。 夏雨心:“你看你……” “阿嚏!” “阿嚏!” 夏雨心:…… 呵呵,我上輩子一定是只烏鴉。 ***** 這就是傳說中的禍不單行吧? 清晨,顧薏睜開眼,腦中回放著凄凄慘慘戚戚的旋律。 失戀、黃條、感冒、大姨媽。 她狠狠吸一口,差點沒被鼻涕嗆死。 掙扎著撐起身子,下腹又傳來針扎般的劇痛。 幸好還有個知冷知熱的夏女神給她點慰藉。 “否極泰來,熬過這兩天,你會撞大運的!” 顧薏想,我不一頭撞死就不錯了。 中午時候,夏雨心陪她去圖書館找義工做,沒想到她們吃一頓飯的時間,圖書館所有義工位置都被搶光了。 昨晚上教務處大發神威,漫天撒黃條,圖書館的義工最吃香,有剩才怪! 除掉圖書館,輕松程度排第二的便是實驗樓義工。只要每周挑一兩個時間去實驗室隨便掃掃地擦擦桌子,老師查得松,幾乎閉著眼就給簽字。 生怕實驗樓義工也被搶光,倆小姑娘火急火燎往教師辦公室趕。顧薏姨媽痛得厲害,跑不快,夏雨心干脆拿了她的飯卡,撇下她率先沖進實驗樓。 顧薏坐在石凳子上邊揉肚邊等她,沒有等太久。 “差一點點就白跑啦!”夏雨心挺自豪,“昨天被開條的人真的多,我好容易才給你搶了個物理實驗室。” 顧薏甕聲甕氣:“噢,嘻嘻你哦。” 她鼻子堵著,吐字不清,夏雨心好賴能聽懂: “別謝我,其實吧,我在辦公室里碰上姚子駿了,是他幫你搶的,你都不用排隊,這周就能開工啦。” “姚子駿?” 自從分班后,顧薏已經很少聽到他的名字了。 “對呀,他現在在搞物理競賽,挺牛的呢。” 顧薏吸一口鼻涕:“他不會幫我搶了物競班的教室吧?” “有就不錯了,你還嫌棄?” 顧薏訕訕的:“你忘了?江群也是物競班的,還是班長呢。” 夏雨心才記起這個變態學長,只好寬慰道: “你又不和他一起上課,偶爾打掃衛生而已,碰不到的。就算碰到了,這不是還有我嗎,我和你一起做義工。” 顧薏點點頭,心口一暖,險些涕泗橫流。 黃條是白條整三倍,三十個小時義工,可不是鬧著玩的。 第一次去的時候,為了多磨些時間,兩人打掃好衛生,也不著急走,留在實驗室擺弄實驗器材,多耗了大半小時。 誰也沒想到,臨走前好死不死碰上了江群。 江群戴著他的完美面具,禮貌朝她們打招呼。 夏雨心扯過病懨懨的小閨蜜,斜眼歪嘴地回了個鄙視表情。 顧薏也沒閑著,與他擦身而過時……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她本意是想啐一口來著,失策失策。 倆人一溜煙跑到樓下,夏雨心樂壞了: “哈哈哈,我也看到他變臉了,臉黑的跟鍋蓋似的。” “哈哈哈哈嗝……”顧薏也笑,笑著笑著就被鼻涕憋住。 夏雨心止住笑,正色道: “萬一惹他不高興了,以后他為難你怎么辦?” “誰敢為難我呀。”顧薏很自信,“除非他腦子有病。” 夏雨心尋思,是這個理。 誰要在容州一中欺負顧千金,那不是找死嗎。 * 幾日后的課間,高二15班。 “池嶼,你愁什么呢?”嚴恒彈了彈桌面,“都脫發了,當心點啊,男人很容易禿的。” 池嶼斜他一眼,懶得理。 他最近真的愁到脫發。 聽說那天晚上顧薏手機被沒收了,他心里稍稍好受些。 可連著幾天不聯系,偶爾上學放學打照面,他想和她說話來著,她卻瞟著哀怨的小眼神,沒有絲毫興致。 聽說她被教務主任抓的,不知道嚇沒嚇到。 聽說她去實驗樓做義工了,不知道做了多少個小時,還有多久才能做完。 池嶼最近也忙。他被老師推薦去競爭校長獎學金,從一眾高三學長姐中脫穎而出,幾乎毫無懸念,肯定會入選。 他的履歷表沒有一筆劣跡,可謂金光閃閃。省級以上獎項拿到手軟,成績單更可怕,破了容州一中有史以來滿分最多的記錄,而他現在才剛上高二。 盡管如此,學校規定的程序還是要老實走一遍。從遞交申請到演講答辯,他這兩天的空閑時間占得滿滿,不帶一口喘的。 今天倒是能喘氣兒了,他也不想干別的,就想給貓順順毛,別讓他家貓在外面玩野了。 嚴恒最近一日比一日興奮: “女神今天和我吃晚飯,倒數第九十七頓飯。” “兩個人?” “嗯。”嚴恒提示他,“顧千金可落單了,你把握機會啊。” “她今天要去做義工嗎?” 嚴恒想了想:“不知道,女神沒提。” 他驀地記起一事: “你可要當心點,女神告訴我說最近有個變態學長死纏著顧薏,名叫江群,長得人模狗樣,脾氣很古怪。” 池嶼第一次聽說這事。 江群? 是不是上次給顧薏送傘那個? 他又問了幾句,奈何嚴恒知道的不多,只好作罷。 放學后,嚴大少風流倜儻地下樓了。池嶼比他遲幾步,晃悠到一班門口,沒找到顧薏,他就改道前往實驗樓找人。 由于不清楚顧薏具體負責哪個實驗室,他從一樓到五樓挨個房間逛了一遍,也沒瞧見她。 查看完最后一間實驗室,池嶼嘆了口氣。 以前不懂得珍惜,現在想見的時候見不著,老天存心耍他玩兒呢。 顧薏從二樓儲物間里拿了個新畚斗出來,冷不丁瞧見樓道轉彎處的熟悉身影。 那背影高瘦又挺拔,一晃而過,徑直轉彎下去了。 是池嶼嗎? 顧薏怔了怔,搖搖頭。 他沒事跑實驗樓來干嘛。 話說回來,其實她自己本來也不該在這兒的。 今天原是物競班做實驗的日子,照理不需要人來打掃,可一放學就有同學來找她,說物競班的負責老師讓她現在就去實驗室做義工,給她算兩倍的義工時。 兩倍的義工時啊,能省多少事。顧薏二話不說答應了。 她今天病得尤其厲害,頭昏腦漲,嗓子眼也疼得說不出話。可她心里打算好了,就這么病懨懨地去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