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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慎重,顧薏無法輕易說出口。 但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明顯到全年級所有人都知道。 顧薏的臉頰火燒似的。 心跳快得像要飛出胸口,飛向宇宙。 “我……你……” 她從來沒有這么語無倫次過。 好半天,她才勉強擠出一句話: “我只是在烤魚而已。” 池嶼:“什么?” 顧薏歪歪腦袋:“烤得熟,我就熟了吃,烤不熟,生的我也要咽下去。” 話語中流露出與生俱來的驕矜,這驕矜混著少女的羞赧,竟然別樣悅耳。 說完,她果斷將毛絨玩具塞進(jìn)池嶼懷里。 池嶼的理解力有些跟不上。 她的意思是…… 非把我吞了不可? 池嶼:“我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包養(yǎng)。”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幽默也最委婉的回答。 顧薏:“啊?” 顧薏:“沒關(guān)系,我可以接受啊。” 池嶼:…… 他夜視力很好,即使夜里燈光昏暗,他目所能及之處也非常清晰。 而此時,在顧薏身后,有什么東西正緩慢移動過來。 他忽然上前一步,抬起右手,擱在顧薏眼睛上。 顧薏有點慌:“干嘛呀……” 該不會要接吻了吧?! 等等,我還沒準(zhǔn)備好…… 他掌心有點涼,指腹輕擱在她太陽xue,薄薄的一層繭。 “聽話。” 低沉的嗓音,溫溫醇醇,像大提琴和弦,也像春風(fēng)。 顧薏幾乎溺斃在他的聲線中,心尖狠狠顫栗。 幾秒后,他把手放下,退后一步。 顧薏的大眼睛眨了眨。 池嶼頓時想到,剛才顧薏卷翹的睫毛就掃在他掌心。 他的表情不太自然:“剛剛有只貓,現(xiàn)在走了。” 對于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他也解釋不了。 顧薏想:原來“聽話”不是對我說的啊,傷心。 顧薏:“現(xiàn)在好晚了呢。” “嗯。” “你很困吧?” “有點。” “那,只要你也對我說剛才那兩個字,我就讓你回去睡覺。” 池嶼:“……” “不說的話,我就跟你耗到明天早上。” 孤男寡女,夜不歸宿,想想就刺激呢。 空氣沉寂了幾秒。 “回去。”他輕輕嘆氣,“聽話。” 顧薏眼角彎彎,眼下的臥蠶像兩瓣月牙: “好呀。” 她朝他揮揮手,倒退兩步,然后轉(zhuǎn)過身,一溜煙沖進(jìn)宿舍。 烏黑的發(fā)絲在她身后晃蕩,充滿無限活力。 跑得那么快…… 池嶼低頭。 等等……這只東西什么時候跑到我手里了? 我竟然一直抓著? 池嶼從老路翻回宿舍,手里拽著“貓主子”的耳朵。 他推門進(jìn)入寢室,幸好大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 姚子駿坐在底下打游戲,見池嶼回來,他好死不死把燈開起來: “池哥,你……” 池嶼:“……” “哈哈哈,我的媽,你們快看。” 床上的各位紛紛伸出腦袋。 “哈哈哈!” “笑死我了,粉白色的小貓,哈哈哈……” “顧千金太有趣了,我要向她表白啊哈哈哈……” 池嶼抬頭,冷冷看向那位要向顧薏表白的舍友: “不然送給你?” 該舍友立即跪下,作磕頭狀: “池哥,我還想多活幾年。” 池嶼:…… 他真想敲開顧薏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第16章 Chapter16 時間飛快,高中生涯第一場期末考轉(zhuǎn)眼便到了。 考前硬著頭皮啃下半本語文書,顧薏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 考完語文出來,她對自己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她的要求不高,及格就行。 中午,她和夏雨心吃完飯,夏雨心趕著回宿舍背書,顧薏卻跑到籃球場散步。 原因有兩點。 第一,下午考政治,顧薏中午絕對背不進(jìn)去半個字。 第二,她路過籃球場時,看到某人在打籃球。 好吧,她承認(rèn),第二點才是主要原因。 期末考前這段時間,池嶼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走廊上等不到他,發(fā)微信也不回。 今天總算讓她逮著一次。 上個月,整個冬天的雨幾乎都下完了。時至深冬,每天都晴朗得不像話,太陽至高懸掛,冷冷的空氣卻是清透無比。 顧薏晃著她的毛球圍巾,繞了一大圈,停在籃球場側(cè)邊的隔離帶中間。 隔離帶里種了一排荔枝樹,很矮小,冬天枝葉也少。 顧薏站在樹后面彈葉子玩兒。 和池嶼打籃球的是籃球社的學(xué)長,顧薏都不認(rèn)識。 但他們卻認(rèn)識顧薏。 其中一個學(xué)長趁喝水的時候調(diào)侃池嶼: “學(xué)弟,你家顧千金來了。” 池嶼作勢投籃,籃球卻不偏不倚砸飛學(xué)長的礦泉水。 “不好意思,手滑了。” 學(xué)長被他濺了一臉礦泉水,吹胡子瞪眼: “我日,池嶼你等著。” 遠(yuǎn)處的顧薏聽得稀里糊涂。 他說什么? 他要日池嶼? 那怎么行,池嶼是她的! 籃球場另一邊,還站著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是禮儀隊的崔穎學(xué)姐。 持續(xù)的逼搶對抗后,男生們精疲力盡,全都坐在籃球架下休息。 他們?nèi)詢烧Z聊著天,完全不把下午的考試當(dāng)回事。 其中幾個男生是崔穎的同班同學(xué),她為人活潑外向,跟男生很處得來。 崔穎走到他們面前,表現(xiàn)得對籃球非常感興趣:“喂,有沒有人自告奮勇教我投籃啊?” “我累死了。”某學(xué)長接話,“學(xué)弟,你體力最好,去教教她。” 他捅了捅身旁的池嶼。 池嶼低著頭,沒說話。 崔穎笑道:“池嶼啊?我們認(rèn)識。” 認(rèn)識嗎? 池嶼實在想不起來了。 “你不累的話教教我唄?” 學(xué)姐直接對著池嶼說。 顧薏還站在荔枝樹后頭,瞪著眼。 他們在說啥,就不能大點聲嗎? 池嶼忽然抬頭,仿佛剛看見顧薏似的,直接忽略學(xué)姐的問題,朝顧薏喊道: “你怎么在這?” “啊?我……我摘荔枝呢。” “冬天哪有荔枝?” “哈哈……” 顧薏尷尬地笑笑,往籃球架這邊走來。 她邊走邊問:“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呢?” 某學(xué)長:“崔穎想學(xué)投籃,正讓池嶼教她呢。” 顧薏眼珠子一轉(zhuǎn): “那怎么行呢!池嶼……池嶼可是我的私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