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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另一邊是體育館正門,也有看門的保安。 “那邊。”顧薏指指前方的一棵大榕樹。 在執勤老師手電筒照來的前一秒,兩人閃進榕樹后。 顧薏很不解:“干嘛呀,就說我們上廁所啊。” 池嶼:“一男一女,大晚上的跑到室外上廁所?” 顧薏恍然大悟:“你怕我們被當成早戀?” 池嶼僵著臉,閉口不言。 “怕什么,早戀就早戀啊……” 池嶼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聲音壓得極低: “如果被發現早戀,記過、退宿、寫檢討,家長還要請來喝茶。” 手電筒燈光從樹后閃過,來回晃了幾次。 顧薏乖乖認慫。 其他都不怕,她就怕請家長,一千萬建校費啊,她老爸臉往哪擱? 風吹樹葉沙沙,蓋過執勤老師的腳步聲。 池嶼拽著顧薏往里頭移了移,視野太暗,他們行動起來十分困難。 偏偏到最緊張的時候,身前的小姑娘突然扭了起來。 他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她:“安靜點!” 后背貼著他胸膛,心跳聲混亂交雜,顧薏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燥熱。 這熱度從外向內,從上至下,四處亂竄,然后集中在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 她的夜視力瞬間上升。 少年堅毅的下顎,瘦削挺直的鼻梁,還有稍稍下凹、棱角分明的眼眶,離她如此近,幾乎一抬頭就能觸碰到。 他抿著唇,好似幾般不耐心。 呼,呼。 心臟似乎要炸開了。 嘴被他捂著,顧薏支吾兩聲,又開始扭,雙手往下不知道摸什么。 池嶼終于松開她: “你瘋了?” 顧薏沒瘋,卻是快哭了:“你,你把我裙子撩起來了!” 池嶼趕緊退開一步,背過身,臉色驟變。 顧薏扯平裙子,愣了大半晌: “老師,老師走了?” 池嶼依舊背對著她,聲音奇怪:“嗯。” 他覺得自己才瘋了。 人家至少也是女生,穿著不過膝的裙子,這么被他拽來拽去的,還不讓她說話。 他穿著長褲自然沒感覺,可一想到剛才的動作,她的裙子可能真被他無意中蹭上去了…… 池嶼這輩子都沒這么窘過。 “對不起。” “沒事……” 顧薏比他更懵。 也不知怎的,鼻尖一直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清冽淡薄,卻又如馥郁濃香般縈繞不休。 胸腔里,心跳快得跟火車軋軌似的,咚咚錘響在心室,震得顧薏耳朵發聵,臉頰灼燙。 她她她……她覺得自己快炸了…… 池嶼難得關心她:“你沒事吧?” “沒事!”顧薏倒退一步,“我我我……我先走了啊……” 說完,顧薏落荒而逃。 那背影在池嶼眼里,像受了多大委屈。 顧薏一路跑回宿舍,假裝腹痛騙過宿管老師。 池嶼則回到體育館繼續看表演。 走到體育館大廳,周遭明亮如白日。 他忽然抬起右手,盯了幾秒。 掌心處,留有亮晶晶的兩道印記,像淺色的唇彩。 幾分鐘前掌下的柔軟觸感瞬間鉆入腦海。 他感到一陣無所適從。 僅僅幾秒,他很快便放下手臂,神色自若地走進演出大廳。 第8章 Chapter8 舍友看完演出回到宿舍,發現宿舍燈亮著。 “怎么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 顧薏裹著被子窩床上: “我不舒服,老師沒點名吧?” “沒。” 顧薏松了口氣。 她是真的不舒服,尤其心臟,非常不對勁。 砰砰砰,死活慢不下來。 她躺床上快一小時了,臉頰還是燒得慌。 顧薏想,她怕是中了一種劇毒。 池嶼給她下的,無色無味,銷魂蝕骨。 舍長問她: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藥呀?” 顧薏甕聲甕氣: “不用了。” 可怕,這真的是她的語氣嗎…… 她不僅心跳加速,體溫升高,整個人竟然變得軟軟的,不敢硬聲說話。 而且,她忽然一遍又一遍回憶之前和池嶼相處的片段,反反復復,然后恨不得弄死她自己。 天吶,第一次在圖書館見面,她那是什么腦殘的搭訕手段? 她竟然把人家的籃球給扔到游泳池里?簡直神經病。 還有那二十箱礦泉水,究竟是什么傻逼cao作啊啊啊啊! 她為什么如此在意! 整個夜晚,顧薏都處于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即使勉強睡著,夢里也反復出現某個人清俊而冷漠的側顏。 他對她說:“神經病。” 顧薏感到萬箭穿心。 但是他罵人也好酷,帥炸天。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的顧薏呆若木雞。 今早她和寧卉瑾的動作都慢,吃完飯趕去教室,路上都沒什么人了。 顧薏忸忸怩怩的,總算問出口: “那個,上次你說,喜歡一個人就會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真有這回事么?” 寧卉瑾:“我不知道。” 她目光游離,神色暗淡。顧薏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認真回答。 兩人走到高一教學樓下,還有三分鐘就上課了。 寧卉瑾倏地停下腳步,撿起地上的一張校園卡。 顧薏催促她快點。 “等等。” “你要干嘛?” 她把那張飯卡攥在手里,忽然快步走到環校路外側圍墻邊。 顧薏:“喂喂,你干什么呢?!” 寧卉瑾冷笑: “你一直說我有老相好,昨天那個老相好告訴我,他喜歡上別的女生了。” 顧薏有些蒙圈。 “老相好”不過是開玩笑,姚子駿從沒表現過喜歡寧卉瑾,她打哪來的獨占欲? 顧薏:“這是那個女生的飯卡?” 寧卉瑾點頭,話不多說,揚手便將那張卡扔出圍墻。 墻外是容州郊區的村子,根本不會有學生經過。 顧薏的血氣騰地上來了: “你怎么能這樣!” 寧卉瑾反倒奇怪: “我這不是學你嗎?你能扔人家籃球,我就不能扔飯卡?” “那怎么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叮鈴鈴鈴鈴…” 早讀鈴聲猝然響起,顧薏猛一跺腳,懶得和她廢話,轉身沖上教學樓。 當然不一樣。 顧薏的想法很簡單: 她可以做壞人,光明正大地做壞事,但絕不做陰溝里的小人。 早讀課遲到,顧薏和寧卉瑾下課后被語文老師留下教訓了一通。 離開辦公室后,寧卉瑾主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