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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在做的類似是武館生意…不過把武館搞得像黑風寨一樣就是了。” 后面的吐槽他是小聲說的,因為周圍很安靜,音茵還是聽見了,唇角彎了一下。 她愣住了,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大概笑了。打從父親過世后,她出國治療的半年里甚至不能跟別人說話,即使對于耐心溫和的心理醫生也很難開口,更遑論笑。 她手指縮了一下,小指旁邊還有一道細長的疤,已經看不太清。那道提醒她大火的疤也在漸漸淡去,只是她自己還固執的無法從火焰里走出來。 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不會過去。 我們緬懷過去,我們也揮別過去。 “…剛才還沒說完,對了你還在聽嗎?”嚴格問。 待風奏:我在。 “哦,”嚴格并沒有認為她詭異的沉默有哪里不對,反正隔著網線看不到音茵表情,而且她平常也非常沉默。嚴格把腦袋歪到另外的方向,繼續說,“他手下啊…就是那些來學武的人,各個年齡都有…經常穿的一身黑,搞得自己跟古惑仔一樣。他們本來看在我好歹是嚴家獨苗的份上,對我挺狗腿,沒打算摧殘我這朵幼小的花。可我爹…那老頭,他給手下說男孩子不能太嬌慣,得磨練我,粉骨碎身渾不怕的那種,我又不是變形金剛還讓他們粉骨碎身!” 西半球的太陽透過藤蔓灑在音茵的書頁上,她身體放松下來躺在搖椅上,合起眼睛點開語音模式慢吞吞的說,“然后呢?” 嚴格聽到她的聲音,心里麻了一下,癢癢的。音茵的聲音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他又分不出到底哪里有區別。他連忙端起水杯喝了口冰水,壓下心里那簇小火苗繼續接過話說,“后來他那群弟子就…見我一次打一次。” 他的聲音帶著些委屈,低低糯糯,像是討要撫摸的大狗。不過根據嚴格以往的個性,大概是跟狗相似的狼才比較貼切吧。 收起利爪和獠牙,垂下耳朵亮出肚皮的頭狼。 “他們打我,我就很生氣。但是我年紀小,就算跟我爹學的早也打不贏。他手下很多…”嚴格似乎是考慮了下,才下定決心繼續說,“我們家的武館算是比較厲害的那種,上到國家領導下到煤礦老板身邊跟的保鏢,九成以上是我家武館學出來的。因為這層關系,所以…應該怎么說,總之我身為未來的當家,就非常的牛叉閃閃。” 他話說到這份上,音茵稍微思索了下,立刻從以前父親積攢下來的信息網里對應上他身份。 嚴家,難怪當初聽到這人的名字,她第一反應是嚴厲。 “結果我在家里天天挨打,我爹對我要求很苛刻,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了,唉…”嚴格悠悠嘆了口氣,攥緊拳頭信誓旦旦的說,“我以后能獨立了,一定要改個名字。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上學的時候同學都很害怕跟我接觸,也交不到什么朋友。家里人也限制我個人愛好,連上這個平臺錄歌,都要趁著我爸固定出門開會的時候。哎呀不說這個了,可能你覺得我挺矯情…” “嗯?”音茵一愣,“為什么?” “我跟別人說,他們都覺得我矯情。”嚴格懨懨的說,眼底一片黯淡,“家世好,父母雙全又是獨生子,從小吃喝不愁,太子似得生活。即使過著這樣的日子我都不滿意,瞎追求什么理想,閑得慌。” 音茵想了想,“…你說的挺有道理。” 嚴格:……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你到底想了些什么啊? 在未來的未來,這個少年就會深刻的意識到,不能讓他對面的姑娘動腦子。 因為她一般在考慮怎么氣死你。 “無論怎樣的生活,都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你有其他想法也無可厚非。”音茵沒興趣過多評價他的生活,把話題繞回去問,“你想當歌手嗎?” 這個人到底怎么做到把‘當歌手’說的像是天橋下面鋪個席子賣身葬父一樣?難道他明天帶著一把破鑼嗓子出門,走過路過給人磕個頭,拉張白紙寫‘經各大醫院鑒定,我想當歌手’就能得到施舍,成為專業歌手嗎? 這段對話槽點太多,嚴格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一通狂吼把她拉回現實。話出口之前卻拐了個彎,變成—— “想。” “哦,”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音茵抬起胳膊遮了下,十分隨意的開口說,“你這兩年先積攢人氣,等畢業了來當歌手出唱片開演唱會。” “…這個,是不是要經歷個選秀啊?”嚴格頂著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懷著一絲僅有的理智跟音茵探討,“你要知道,當歌手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用,你等我四年。”音茵合起書,扶著搖椅扶手慢慢站起來。陽光灑在她身上,拉開背后一片陰影。 還是少女的音茵臉上表情十分平靜,平靜到近乎淡漠。她掃了眼旁邊的日歷,沒頭沒腦說了句,“我上個月成年了。” “嗯?”嚴格遲鈍的反應了會,真情實感的拍拍手,“生日快樂!” “滿十八歲的公民,已經不需要監護人代為打理名下財產了。”音茵垂下眼,慢慢握緊手,把小指上那道淺淺的疤縮回去,“你會成為歌手的。” “行吧行吧,都聽你的。”嚴格暗自腹誹,總說我是中二病,你到底好到哪里去了?他揉揉發困的眼睛,隨口問,“你打算怎么讓我當歌手啊?” 音茵也隨口答,“我過世的父親給我留了一家傳媒娛樂公司45%的股權…” 嚴格的睡意頓時全跑了,他瞪大眼睛,驚恐的盯著直播間里唯一的ID。 所以自己這么長時間… 是跟一個未來的霸道總裁插科打諢暢談人生? 姓音,傳媒公司…他在網上隨便搜了下。 銀耀? 這不是捧出一堆天王天后的大公司嗎? 天吶! 這個世界有些瘋狂。 “公司現在有些亂,等你畢業就差不多了。”音茵云淡風輕的說,仿佛她要接手的不是擁資數億的大型經紀公司,而是路邊的一個豆腐腦攤。 “天吶…”嚴格硬生生從半夢半醒中回過神來,捂住胸口震驚的說,“要真是那樣,看來我得抓緊了。” “嗯?”音茵不解。 抓緊什么? “抓緊抱你大腿啊,公司領導不是應該潛規則新來的藝人嗎?你覺得我怎么樣…”嚴格說話的時候帶著笑意,聽起來不怎么正經。 他尚在懵懂的階段,模模糊糊對陪他度過無數個晚上的女生有好感,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 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愛情。 他根本不了解對面的人。 但是這話說出來,他就忽然很想、很想見見她,陪在她身邊,從以后到未來。 “我好像…”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