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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負罪感瞬間讓怒火淹沒了,李冬冬瞪大眼睛,憤怒的吼,“嚴葵。” 又是一陣哄笑。 接下來的任務簡直是音茵和嚴葵組一路開掛吊打,其他幾組在做任務的時候沒遇到他們,看節目的時候不住感慨厲害,直到畫畫猜人環節—— 嚴葵的畫板交到音茵手上的時候打了馬賽克,只能通過音茵表情判斷板子上的內容有多糟糕。一向沉著冷靜的音茵臉上出現了微妙的嫌棄,看了一眼就放下畫板,大概是在跟幸運之神交流。 直到裁判宣布結果把畫板拿到姑娘臉上對比時,嚴葵畫的那個三角形才露出本來面目,房間里頓時笑出來豬叫聲。 “人家姑娘沒殺了你,真是脾氣好的!” “天丑了啊,怎么能畫出來這副豬樣。” …… 花絮的拍攝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其他幾組明天大清早就要趕飛機去往世界各地,早早就回酒店休息了。嚴葵和音茵剛好度假,在跟他們告別之后開著車在路上慢慢轉著。 音茵一路沉默,比往常還要沉默。 “怎么了?不開心?”嚴葵車速放的很慢,用車載cd播放一首很舒緩能讓人放松下來的純音樂,“你是不喜歡跟他們相處嗎?” 音茵搖搖頭,“正相反,我現在跟他們相處越來越適應了。” 這在她十七歲之后的人生里,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以往即使身邊有自來熟開朗樂觀的人,音茵都很難跟他們有交集。現在跟那些人共同錄制節目的人相處不過三期,卻能很自然的稱兄道弟。 “這很好啊,他們雖然都是在娛樂圈染久了的人,但能看出來心底都很好。”嚴葵覺得自己說這話太正經,于是換了種通俗的說法,“都是沒皮沒臉的人。” 這個城市的街燈不算明亮,幽幽灑下來的白光忠實還原著城市本來的面貌。不算寬的路,路兩邊低矮的房屋。半輪月亮掛在冬天的夜里,整片蔚藍的天幕寥寥點綴著幾顆星星,一切都普通而平凡,透著在喧囂的人生里難得的靜謐。 開著暖氣的溫暖車子里,旁邊坐著喜歡的人,手里握著一杯暖暖的咖啡。音茵是個理性的人,但今天她卻想遵循感性一次。 “我是說,因為在你身邊,所以我才能跟他們很好的相處。” 嚴葵分神看向她,音茵的眼睛在夜色中分外柔和。 他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見音茵臉色明顯變了下—— “小心。” ‘嘭——’ 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來,嚴葵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同時踩下剎車。巨大的沖擊過去,他捂住被彈出來的安全氣囊撞疼的胸口,連忙看向副駕駛。 車行駛的速度極慢,性能也好,音茵安然的坐在位置上,第一時間跟他對視。兩人確定對方平安后,才解開安全帶。 “對不住對不住,我剛才拐彎沒注意…”對面跟他們相撞的卡車司機和駕駛座的兩個人都下來,站在他們面前彎腰道歉。 “車的保險桿都撞掉了,人沒事吧?” “下來吧,我們送你去醫院。” 好好的氣氛被聒噪的聲音毀的干干凈凈,嚴葵緩了會低聲跟音茵說,“先打電話讓交警來處理。” 撞車的司機敲著玻璃跟他商量,“兄弟,醫藥費我們會承擔的,修車費我們也報銷。俺們沒拍照,別找交警來了。” 嚴葵微微吐出一口氣,隔著裂了縫的擋風玻璃觀察對面的卡車,歪過頭低聲在音茵耳邊說了三個字,然后敲敲玻璃,“退開點,門打不開。” 肇事司機一行三人依言退后了半米,嚴葵從里面推開門,扶著方向盤慢慢走下來。大概是因為撞疼了,身子還搖晃了兩下。 最左邊的大漢立刻伸手過去要扶他,剛碰到嚴葵的衣角,只見他反手甩上門凌厲的拳頭帶著風重重砸在他眼角。 “老王!”另外兩個人齊齊叫了聲,連忙過去扶著被打得退后在地重心不穩摔倒的兄弟。 “這里距離路口起碼有五十米,我車速這么慢,還開了前燈照明,旁邊路燈也好好的。你們車上三個人能在撞人后第一時間下來,難道會注意不到前面有輛車?”嚴葵撩起擋住視線的頭發,捏了捏拳頭,目光瞬間凜冽起來,“還有你說車是黑車,黑車撞了人不快點逃?而且在明知車禍不嚴重的情況下,三個人一起下來催難道不多余?” 三個漢子被他說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不知道應該怎么狡辯。接到‘工作’的時候,對方只是讓他們抓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姑娘身邊跟了個細皮嫩rou的小白臉。他們三個人專業碰瓷多年,本來認為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忽然不確定了。 “你們愿意交代雇主是誰,我還可以給你們跑的機會。”嚴葵語氣沉下來,字里行間透著一股子肅殺,“不交代也無所謂,咱們直接動手吧。” “別怕,咱們有三個人。”黑臉的漢子和司機對視一眼,扎穩步子擺出迎戰姿勢。 “呵…”嚴葵勾唇,露出個沒多少溫度的笑意,捏了捏拳頭。 被打的漢子頭暈目眩一時站不起來,另外兩個漢子對視一眼,卯足勁向兩個人沖過去。 “雖然我很不愿意說什么中二的臺詞,”嚴葵歪過頭,驚險的避開第一拳,同時伸長腿用驚人柔韌度一腳踹在司機的前胸,緊接著腿在半空中弓起,穩穩踢在黑臉漢子的襠下。 兩個人同時痛呼,哀嚎著繼續向嚴葵發動攻擊。 “在下手之前,起碼要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嚴葵從腰側出拳,狠狠打在司機的下顎上,一口帶著牙的血沫從他嘴里涌出。 燈下嚴葵的表情帶著寒涼,車里音茵毫無表情的望著這一幕,滿臉意料之中的淡然。 肇事司機猶猶豫豫不敢再上前,嚴葵伸長一根手指戳在他腦門上,“聽說過嚴厲嗎?” 司機臉色驟變,但凡知道點人情世故的,沒人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角色。 “…他是我父親。” ☆、事后 嚴葵打著哈欠走出酒店房間,被他關在客廳的手機經過整晚的轟炸,依舊頑強的保持著個位數的電量沒有自動關機。 嚴葵拿起手機隨意掃了兩眼各種各樣的未接來電和短信,選擇轟炸最瘋狂的一個回撥過去。 電話接通后,還沒等嚴葵說話,那邊的禮茉扯著嗓子用隔著聽筒都能把房頂震塌的音量大吼起來,“嚴葵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才安分幾天,又鬧出這種事。網上的評論好不容易對你友善了一點點,這下又黑回鍋底里了。” 還好嚴葵明智的提前把手機拿遠,才沒有被他連珠炮似得攻擊捅破耳膜。嚴葵坐在沙發上,像是沒骨頭似得癱靠著,他活動活動昨晚用力過度腫起來的手指,不咸不淡的解釋,“禮茉姐,我算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