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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葛韻,“大葛,蕊香,看到那棵樹了嗎?我先走過去。” 林蕊香仿佛沒聽到一樣,葛韻使勁眨了眨眼,看向那棵樹,一根粗木棍斜靠在樹旁,插在雪里,露出半截身子。 “就算有武器又怎樣,你打得過狗嗎?” “我們不行,你可以呀,你會功夫。” 葛韻笑了笑,“你看我還能動嗎?” “能,胳膊還能,大葛,我以后一定給你加工資!”還沒等葛韻反應過來,顧曉玲突然拉過她的手,張開嘴,狠狠地咬下去,葛韻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十指連心,她手指快被咬斷了! 大狗抬起前腿,往后跑了幾步,顧曉玲一鼓作氣移到樹邊,抽~出棍子,被上面的冰渣子割破手,她死死咬牙,又走回去。 大狗聞到血腥味,興奮的來回走動,其中一只大著膽子向她們走來,眼睛里冒出兇狠的光,齜牙咧嘴。 此時的葛韻更加兇狠,鉆心的疼痛,讓她渾身血液倒沖,忍不住大罵,“顧曉玲,我c~a~o~你祖宗!” “罵吧,罵吧,你也cao不到,”說著將棍子交給她。 葛韻一陣邪火無處發泄,掄起胳膊,就往那狗頭上砸去,又狠又準! 突然,又一陣驚心動魄的嗷嗚聲沖破天際,三人停下腳步,吳友蘭哭得越來越厲害,“咋聲音越來越慘烈!” 許是葛韻爆發出來的氣勢太狂暴,許是兇狠的同伴被打倒,其余幾只嗷嗚幾聲紛紛向遠處的黑暗跑遠。 過了一會兒,狗未回,葛韻將木棍放到一旁,三人冷得渾身直哆嗦,嘴里發出顫抖的聲音,雪覆蓋身上漸漸加厚,像被定住一般不去擦拭。 “咱們再試一回…動動腿…”顧曉玲盯著不遠處不知生死的大狗說。 前面三個人影仿佛雪人立在雪地里,吳友蘭喜極而泣,動了動干裂的嘴唇,聲嘶力竭地喊道:“大葛…大葛!” 前面的人影動了動,陸啟軒和江晨予同時松了一口氣。 三個女孩看著熟悉的人影越來越近,像垮了一樣,搖搖欲墜,安下心,閉了閉疲憊的眼睛。迷迷糊糊之間,顧曉玲觸到同樣冰冷的身體,溫柔而淡漠的桃花眼,厚實寬闊的背。 聽說張三風還是報了警,她們被送到醫院時,凍傷嚴重,體溫極低。 暴風雪在當天夜里便停了,幾天后,學校恢復正常。她們三也康復了,期間多人探望,曲哲抱著郁金香來病房,顧曉玲不禁佩服這樣的天氣他也能養活它,這份用心和認真,以及那專注的帶點憂郁的眼神,也難怪林蕊香對他傾心。 只是,他們好像過于相敬如賓了。 臨近期末考,顧曉玲因為成績落后,比別人復習更加賣力,書屋的事暫時完全交給了江晨予。 復習之余,顧曉玲也會抽、出時間服裝雜志,進軍服裝行業是她早有的想法,現在資金充足,她躍躍欲試。 來到鹿海市的西郊,顧曉玲下了計程車,隔著手套哈了口熱氣,經常合作的客戶向她介紹了熟人開的服裝廠,尋著地址終于找到這家廠。 廠長是個帶著厚厚鏡片的瘦高個中年男子,鏡片上時不時染上一層白氣,他一邊說話,一邊時不時取下眼鏡擦拭。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廠規模不大,沒有自己的設計,都是從南方弄來的樣板,主要批發給普通的服裝店,市場,還有一些大學生,我帶你去車間看看,只有一點,我們不接受賒賬,也不提供倉庫,至于送貨,得看看出貨量,沒達到送貨標準,你們自己拖回去,也可以選擇物流,或者讓我們送,但錢得另加。” 她看了看衣服樣式覺得還行,打算先進一些試一試,問了問價格等其他事宜,笑說:“我先回去和合伙人商量好,然后再來您這拉貨,我們倒是有輛大卡。” “哎,那就再好不過,多注意防潮。” “謝謝您提醒,我們賣書運書也漲了不少經驗。” 顧曉玲和廠長一起出了車間,門衛領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看起來挺有氣質,像那種美麗端莊又高貴的少婦,身著貂皮大衣,耳飾和項鏈都是郁金香花式,一閃一閃,顧曉玲心里咯噔了一下,盯著她半晌。 仔細一瞧,連腕上也是郁金香的手鏈。 “你咋又來了?”廠長有些不耐。 “你仔細想想,這是廠子做大的好機會,我的企劃書你再看一看,我只要求一點股權。”女人語速不快,連聲音也像受過教養一樣,只是帶著一絲純真。 廠長深深嘆了口氣,“不做,不做!我們只是個小作坊,按部就班把小生意做穩當就行,您快別提企劃案了,還要給你股權,我這又不是上市公司!我說你是傳銷的吧,都拒絕了你還一次次來,下次我可報警了。” 女人深吸一口氣,抿唇甩頭就走,顧曉玲看得目瞪口呆,和廠長笑呵呵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 站在路口,招了招手,計程車停下,顧曉玲拉開車門正要上車,突然砰地一聲響。 不遠處,女人抱著胳膊站在一輛奔馳前,表情氣惱,又有些無措。顧曉玲嘆了口氣,跟司機說了不好意思,向女人走去。 “車壞了嗎?”顧曉玲問。 女人愣了一下,苦著臉點頭:“車都被我父親扣住了,只有這輛破車可以用,沒想到拋錨了。” “要不找個汽修公司來拉車?” 女人兩手一攤,苦笑,“我急急忙忙出門,包忘記帶了。” “用我手機吧?” “那倒不用,你借我一百塊,我打車回去。”雖然是找人借錢,但女人的口氣再平常不過,顧曉玲有些懷疑她是個騙子,不過只是一百塊的事,又盯著那耀眼的郁金香看了半晌,顧曉玲從包里抽~出一百塊給她。 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問道,“那個…曲哲…”聲音小似喃喃自語。 “什么?” “沒什么!”顧曉玲紅著臉搖頭。 女人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一定還給你。” “不用還了,誰出來沒個困難的時候,不過是一百塊的事。” “你叫什么?” “顧曉玲。” “我叫林可欣,”她伸出手,“你有筆吧,在我手上寫上你的手機號碼。” 顧曉玲為難,盯著那保養得如玉般的手說:“真的不用還了,沒必要為了一百塊大費周章。” 林可欣笑道:“寫吧,我挺想和你交個朋友。” 顧曉玲邁著輕~盈的步子在雪上一蹦一跳,她跳過那天晚上將她們困住的地方,哪怕經歷了生死一線,她還是喜歡雪,潔白無瑕,仿佛身在天國,能讓所有煩惱消失。 不知不覺走到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