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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站起,又急又陰沉,“你真要這么絕。” “你現在跟我去改房產證的名字,底片你就別想了,我還得看你會不會再傷害我父母,現在開始由不得你給我提條減,我只給你十分鐘,打理好了出來,晚了我就去大姨家了。” 這時李莎莎開門進來,先是一愣,然后滿臉不屑,“喲,大學生回來了,怎么穿得這么寒酸。” 一走一甩,手上愛馬仕包包打到顧曉玲頭上,她沒留意,挨了一著,鏈子在她額頭拉出一個小傷口。 顧曉玲嘶了一聲,徑直往外走。 “曉玲,你去外面等我十分鐘。” 顧曉玲站在門外,里面傳來李莎莎殺豬般的嚎叫聲,她握緊樓梯間的欄桿,心情復雜。 “我讓你去勾人,沒要你明目張膽地不分場合!我今天就打死你!我讓你給人抓了把柄!我打死你!打死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你壞我好事!壞我好事!” 那打在rou上的聲音讓顧曉玲忍不住顫抖,李莎莎哭得撕心裂肺,漸漸聲弱。 顧曉玲咬牙切齒,她這是在逼自己,逼自己心軟,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媽。 顧曉玲大聲喊道:“我去找大姨了!你自己看著辦!” 她正要下樓,門開了,三姨像個鬼一樣站在門口,“你等等,我去拿房產證。” 顧曉玲從門口看去,李莎莎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她深吸一口氣,先下了樓,沒過多久三姨就下來了。 走在路上,三姨譏笑:“曉玲啊曉玲,三姨真是錯看了你,你竟然不問問你莎莎姐怎樣了,還真狠啊。” 顧曉玲也不答話,快步走向房產局,等改了名字,將房產證拿到手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出來時,三姨碰到熟人,冷臉瞬間變得熱情,與來人說說笑笑,根本不像趕著回家的樣子。 顧曉玲覺得自己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三姨,她離開,掏出電話,打了急救電話。 最后李莎莎住院了一段時間,三姨對外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周麗梅見房產證改了回來,還是她兩口子的名字,疑惑不解,見顧曉玲沒有告知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問為難,畢竟他們心里還是想要回來的。 解決了□□煩,父母人也精神了,顧曉玲安心地踏上了回程,只是心里并不怎么高興。 從鎮上到臨江市,她特地將火車票買在第三天,現在不是高峰期,票足。 顧曉玲去了二表姐劉蕓那里借宿,將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心里實在壓抑,希望有個信任的人能聽自己傾訴,劉蕓并沒有表現過多的驚訝,兩人相談一宿,抵足而眠。 第二天,顧曉玲便依著地址找去了江晨予家。 ☆、第十九章 江晨予家所在的區域,是臨江市最老舊的地方,還沒提到開發日程上,到處都是破敗的筒子樓。 顧曉玲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地方尋了半天,看著紙條一邊打聽,終于找到地址所在樓。 墻上石灰剝落,坑坑洼洼,樓道上總會看到一些垃圾,角落里還有成結的蜘蛛網,水泥樓梯的階梯都有些向下彎,怕是經年累月被踩出來的。 她敲了敲掉漆的綠色木門,沒人應,家里只有一個奶奶,恐怕聽不見,顧曉玲大聲喊道:“有人嗎!”一邊喊一邊敲。 此門不應,隔壁門開了,出來一個跟她媽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人,圍裙罩身,用抹布擦著還未干的手,笑呵呵地盯著顧曉玲。 “喲,好趣的姑娘,江家老人在醫院了,你是她家哪位?也沒聽說過他們還要其他親人啊。” 顧曉玲笑道:“阿姨您好,我是江晨予的同學,是市下邊鎮上的,回家有事,順便替他來看看奶奶。” 那阿姨嘶了一聲,大笑道:“我想起來,你是小予的女朋友吧,那天接電話的就是你!” “您…您誤會了,”顧曉玲連連擺手,“我們只是同學。” 阿姨笑著頭一擺,嘖了一聲,大笑,“阿姨知道你們小年輕臉皮薄,這小予眼光真好,小姑娘真漂亮,叫啥啊?” 顧曉玲又解釋了一番自己不是女友,只是對方好似已經認定自己與他關系匪淺,咋說都沒用,索性也不再解釋了, “您叫我曉玲得了,阿姨怎么稱呼?老人家在哪個醫院,我去看望。” “我跟他們家十來年老鄰居了,你跟著小予叫我劉阿姨吧,你進來坐,吃個飯,我一會兒帶你去。” 實在盛情難卻,顧曉玲無法只好吃了點,說說話,之后便去了醫院,買了籃水果,來到老人家病房。 老人家骨瘦如柴,見到顧曉玲驚了一下,劉阿姨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老太太溫柔地笑著,讓她坐,上下看著她,眼神慈祥。 顧曉玲見到老人家也是一驚,一舉一動都非常雅致,交疊著手,靠在床~上,靜謐從容,笑容更是平易近人,語聲柔和,頗有些閨秀氣質。 劉阿姨先回去,另一個病床空著,只剩兩人,顧曉玲竟未覺尷尬。 老太太姓夏,讓曉玲叫她夏奶奶,顧曉玲陪她吃了飯,推著輪椅帶她去散步,她說平常這些事都是劉阿姨抽空做的,自從搬到那里,受了劉阿姨太多照顧和恩惠,與曉玲說了許多知心話。 原來夏奶奶以前真是大戶,后來敗落嫁了江家爺爺,江晨予父親算是能人,抓~住時代機會,下海經商,成了臨江市出名的有錢人,江晨予童年也算是過著少爺生活,后來父親經營失敗破產,父母雙雙跳樓,受不了大起大落的江爺爺也跟著去了,只剩下老太太和小江晨予,一下子失去三個親人的老太太,帶著所剩無幾的錢和孫子搬進了筒子樓,見過垃圾,做過零工,后來靠刺繡手藝過活,直到眼睛再也看不清,江晨予漸大,便早早地四處干活養家。 知道老太太做了心臟搭橋手術后,保養良好,便放下心回了學校。 顧曉玲給江晨予帶了些家鄉食物,解他鄉愁,說夏奶一切安好,將老太太的話說給他聽。 江晨予點點頭,顧曉玲笑著拿出手機,將拍的照給他看,難得見到了面癱臉上的笑容,跟個孩子似的,他的笑令紋真好看。 “謝謝。” “算了吧,你這樣我倒不習慣,倉庫怎樣了?” 江晨予拉著她,“你跟我來。” 這時已是黃昏,淡金色的落日將高高的草叢染上一片暖意,如果再配上一段北方的民歌,就更有情調了。 大吃一驚,二樓宛然成了一個工作室,雖然那些桌椅有些舊,倒真是有模有樣,干凈無比,先前的灰層都看不到了。 還要幾個柜子,她拉開,一排的蠟燭,都是耐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