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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臉漲得通紅,陸啟軒站起身,江晨予也站了起來,大家的視線在三人之間移來移去,江晨予坐下。 顧曉玲一邊咳一邊說:“辣椒嗆喉管里,過會兒就沒事。” “別喝水。” 顧曉玲依言放下杯子,陸啟軒端來一杯牛奶,“這是甜的,喝了會好些。” 他拿著杯子,給她灌下去,咕嚕幾聲,杯子見底。 “好些了嗎?” 刀刻般的疼痛漸褪,顧曉玲清了清嗓子,點點頭。 啞聲道:“謝謝。”。 氣氛驟冷,大家一時沉默。 宋芳華怔了半晌,神思似乎飄到很遠,忽爾一笑,拿起何為的酒杯,一口喝干,隨即又斟滿滿一杯。 何為搶過杯子,“你胃不好,不能喝多。”頓了頓,又道,“我聽向楠說的。” 向楠盯著他,何為有些歉疚低下頭。 向楠吸了吸鼻,隨之一笑,喝著橙黃的啤酒,肚里火辣辣的疼。 古怪的氛圍最后因張三風突然凌~亂的屁聲而重新活躍。 宋芳華笑道:“曉玲,愛看籃球不?” 顧曉玲咬筷子點頭,“還行,聽說這次校籃聯挺熱鬧,會打球的男孩挺有魅力。” 說完頓覺不妥,偷看吳友蘭一眼。 “就是啊,聽過姚州恒沒,咱們學校還沒一個能在籃球場上比他更有魅力的。” “倒真想見識一下。” 陸啟軒突然咳嗽一聲,“芳華,人還夠嗎?” 宋芳華面色驚訝地問道:“什么?” “你隊伍的人齊了嗎?” “加上何為,還差兩個。” 陸啟軒點點頭,“最近我得空,算我一個吧。” 宋芳華低頭笑道:“難得你主動,這下姚州恒慘了。” 顧曉玲咬了半天筷子,看向江晨予,“你不參加嗎,你球技那么好。” 江晨予頭也不抬,“我比較忙,如果可以不參加集訓,算我一個好了。” 宋芳華笑了笑,“那太好不過,哎,啟軒,你不吃了?” “沒胃口。” 顧曉玲看他一眼,對方陰沉沉盯著她,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新人表演大賽徹底落下帷幕,她們班沒得名次。 顧曉玲正安靜在圖書館學習,手機突震,看了一眼,是mama周麗梅。 找個僻靜角落,接起電話,“媽,事兒辦得怎樣了,我賺錢的事,買房買店的事,沒伸張吧。” 那邊一陣沉默,顧曉玲疑惑地喂了聲。 “玲玲...” 聽到周麗梅的聲音,顧曉玲松了口氣。 “咋了?” 接著她聽到她爸顧永和的聲音。 “玲玲,是我的錯,跟你~媽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媽完全按照你說的來,都是我,你~爺奶走得早,你外公外婆對我好,所以…” 她爸不知所云半天,顧曉玲心慌,“爸,到底咋了?” “房子,房子讓你三姨給騙走了!” 顧曉玲站在那里,連頭皮都是麻的,好半天身子才有些顫抖。 “玲玲你說話,別嚇爸…都是我不好,你交代了幾遍房產證寫我們名字,我愚孝,寫了你外婆名字,想給兩老做棺材本,以后再拿回來,你賺錢的事就被你外公外婆知道了,在你三姨面前露了餡,就…” 她紅著眼眶,嘴張半天才找回聲音,“爸…”剛說一字,聲音發顫,眼淚直流,大聲吼道:“您是有多糊涂,才能干出這種蠢事!有房子給他們住不就是孝敬,那是我的錢,我起早貪黑賣傘賺來的,三姨憑什么榨我血汗錢!爸,我都被你害死了,全給你毀了,您去要回來啊!” “玲玲,你先冷靜,不是在路上吧,注意看車…”接著是她媽的聲音,“玲玲,你千萬看路!千萬要看路!” 顧曉玲恨不得殺了三姨,全家一起跳樓,恨得牙癢剜心,對父母憤怒無比,但聽到他們顫抖的聲音,又恨自己過分,一陣委屈,大聲痛哭,不顧形象地嚎著。 電話里傳來她媽的哽咽聲,“我私底下和你三姨打了架,沒要回來。” 顧曉玲大叫:“我去告她!” “玲玲,你千萬別激動,”周麗梅吸吸鼻,“你三姨改了房產證的名字,是得到你大姨幫忙,她認識人多,咱們沒辦法,關鍵是你外公外婆年紀大,事鬧開,你外婆知道被騙,是要怪死她自己的,外公才剛剛救回來,受不得刺激,玲玲,咱們委屈點,把這口氣忍下去吧。” 顧曉玲蹲下~身,捂著頭哭。 “錢爸媽以后攢還給你,你消消氣。” “媽,你什么都不明白,如果把房子給二姨,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但給三姨,我一分錢都嫌多,她什么東西,坑我的錢!” 一時之間,隔著電話,兩方沉默。 顧曉玲在膝蓋上蹭掉眼淚,鼻子堵塞,哽咽道:“媽,那外公外婆住哪兒,總不能再回去受大姨的氣,咱們那破房子環境實在太差,七樓,總不能天天讓他們待在家啊。” “你三姨說,新房子可以給我們住,不過…每個月都要房租…” 她哭咬手背,走來走去,一會扒著欄桿,一會趴在墻上,半晌才狠聲道:“媽,她既然不讓咱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 周麗梅一驚,“這是啥意思?” 顧曉玲面無表情說:“李莎莎和楊斌通jian。” “你胡說什么?” “我親眼看見的,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姨,我要看她倆打得你死我活。” “夠了!”周麗梅怒道:“那些錢,我和你爸就是砸鍋賣鐵也會還你,別說你沒個證據亂說話,就是真有這事,你也給我閉上嘴!你還想鬧到家無寧日,把你外公外婆提前送到墳墓!” “媽,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顧曉玲怔住,眼淚不受控制流下來。 周麗梅哽咽道:“算媽求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和萬事興。” 顧曉玲抹掉眼淚,聲音平靜無瀾,“房子沒了,店鋪呢?” 周麗梅松了口氣,“放心,店鋪是用你爸的身份證盤下來的,你三姨就算知道也沒辦法。” “媽,我只有一句話,周麗春和周麗菊,從此以后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周麗梅只求她能冷靜,討好地說道:“好,好,你說啥就是啥,千萬注意車啊,不在馬路上吧?” 顧曉玲聲音沙啞,“我在圖書館,您放心吧,替我和爸說聲對不起,我沒事了。” 掛了電話,忍不住咬著手機又哭了起來。 肩上搭來一手,她猝不及防,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涕淚全蹭到了對方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