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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莫崇肌rou緊繃,冷冷的哼了一聲,覺得身后這個女人應該是時空穿梭而來的念頭更加強烈。 “對了?!睙o傷大約是覺得自己還不夠礙眼,閑閑的又補充了一句,“污衣讓我轉告你,你那幾位兄弟,估計不會那么快過來了?!?/br> “什么意思?”柳莫崇聲音突然變冷。 張小愛心里一激靈,饒是知道有些東西現在不能想,還是控制不住的飄了下,柳莫崇幾個兄弟難道真的是這個時間點出事的? 無傷已經扭曲了的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張小愛,聳了聳肩:“污衣只讓我傳個話而已,不過具體的情形,你身后那丫頭估計會知道?!?/br> 柳莫崇頓了下,回頭看了眼張小愛,卻沒有問。 張小愛拽著柳莫崇外袍的手很用力,指關節都有些發白,柳莫崇居然沒問,為什么沒問。 “不問也行,我幫你聽著?!睙o傷心情突然變好,很好心的樣子。 短短兩句話,這丫頭就心緒大亂,他有的是時間,在這里守上幾天,等丫頭心理防線崩潰的時候,估計就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從那個暗無天日的洞里爬出來是對的,他隱居的那段時間,這世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有污衣這樣的活死人,還有對面這似乎能通曉未來的丫頭,眾神因為尸毒惶惶不可終日,妖界幾個隱世的大佬死的死傷的傷。 體內有隱秘的東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像黑色的蔓藤一般迅速蔓延,無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嗜血的欲望籠罩全身,他覺得自己內心好久沒有這樣澎湃了。 他想要什么? 或許就是這個世道大亂,以萬物為芻狗吧。 只有人人都露出了極惡的那面,他這個讀心人才能如魚得水。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這位大屁|眼子出現,就準沒好事。 不過作為現代被笑死的男配,他的故事在古代還是需要交代一下,這其實就是個杯具的選錯了修煉方向,心志不堅最終走向歧途的家伙,因為心智不堅,也因為心底還存了那么一絲絲的善念,所以他壞的不徹底,好又好不起來,兩千多年了都在給自己找各種怨天尤人的借口。 ☆、超凡脫俗 “你……還好么?”眼看著無傷又進入沉思狀態,張小愛拽了拽一直一言不發的柳莫崇的袍子猶猶豫豫的問。 柳莫崇漆黑如墨的眸子盯了張小愛半晌,問:“我應該不好么?” 這問題問得張小愛心肝顫,抓著袍子的指關節更白了一些。 “先把他解決了吧?!绷鐩]再追問下去,瞇著眼睛看著陣法外面的無傷。 這家伙習慣性無賴,杵在這里真的挺礙眼的。 “他不會走的?!睆埿酆芙^望,是她天真了,以為污衣會放著他們二人在陣里不聞不問,結果只是一天功夫,她就找來了最適合聽壁腳順便搗亂的人物。 把無傷想要的東西給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愿意離開。 不過他要是離開了,她又得單獨面對柳莫崇,想到他剛才眼神里的深意,張小愛就很挫敗。 前有狼后有虎,她現在就是身處絕境的困獸…… 污衣這個滿身槽點的人,為什么就不怕把她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呢。 這下真的是應了那句光腳不怕穿鞋的老話,污衣連命都沒了基本沒什么可失去了,但是她珍惜的東西真的挺多的,還想活得長長久久…… “你猜……”無傷突然出聲,卻是向著柳莫崇問的,“這丫頭現在最想和誰在一起?!?/br> 柳莫崇冷冷一笑,懶得回答。 “我一直以為她瞞著的事情只對我有用,現在看起來似乎跟你也有關系?!睙o傷覺得事態發展越來越有趣了,說話頻率變快,喉嚨里咔咔的水聲聽起來特別明顯。 “跟我們兩個都有關系的事,會是什么呢?”無傷摸摸下巴,他的嘴角因為扭曲像是小丑一般向上揚,此刻估計是想做個嘲諷的表情,揚成了九十度,異常詭譎。 這種貓捉老鼠的即視感。 張小愛翻了個白眼,幼稚。 “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讓她說給你聽,陰陽怪氣的像什么樣子?讀心術對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使用也不嫌丟人?!绷玳_口,冷冷的看了眼張小愛又看了眼無傷,他最見不得無傷這種作踐自己的樣子,明明可以走大路卻偏偏愛上旁門左道偷雞摸狗,作為朋友勸也勸過了,打也打過了,每次見面卻仍然發現這家伙與他漸行漸遠越來越猥瑣。 不想做個真正的壞人,又做不了好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拖著,一條修仙路被他越走越窄,現如今居然和污衣這樣的活死人同流合污,對著個凡人威逼利誘,真是白活了一千多歲的年紀。 “問什么我答什么?”張小愛傻眼,她同意了么?! “你還有別的辦法?”柳莫崇斜了她一眼。 雖然沒有但是她要怎么表達出其實她也沒有那么想無傷離開的心情…… “你的來歷我已經猜出了七八成,既然污衣已經找上了無傷,你覺得你再瞞著這件事還有什么意義?”語氣很平淡,表情也很平淡,只有隱隱不耐煩的眼神透露了他已經有些厭煩此刻的狀態。 “什么……意思?”張小愛被他這句已經猜出七八分轟得整個人有點遲鈍,他知道了? “這件事無傷總是會知道的,讓你選擇,你選擇是自己告訴他還是由污衣告訴他?”柳莫崇點到即止,這姑娘和他很熟,完全不排斥肢體接觸,和他現在同驅魔人的相處模式完全不同,想來關系應該還不錯,不過似乎就是蠢了點。 “速戰速決,我還有事要問你。”柳莫崇下了結論,掰開張小愛抓著他外袍的手指,退到一旁,比了個手勢,讓無傷盡快。 “……”張小愛站在原地滿頭烏鴉飛過,她差點忘記這位柳大神的耐心不怎么好,也曾經為了偷懶經常讓她這個驅魔人先淌雷。 “……”無傷有種雖然可以得償所愿但是心情卻變得更差的感覺。 問了……似乎就輸了。 兩個被五通神不耐煩的臺風尾掃到的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一絲尷尬。 無傷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他想好了一系列可以逼得對面這丫頭節節敗退的法子,卻在對方突然站在他面前準備你問我答的時候卡住了,他并不知道要問什么。 這丫頭防他防得挺牢,迄今為止他能隱約通過讀心術猜到的只有,她似乎有些預知能力。 一個凡人偶爾開了天眼也是有可能能夠看到些窺天術的皮毛的,不過他要預知能力做什么?窺天術這種東西,哪怕精通了讓你看清楚了自己的生死,又無法做出任何改變,他問了又有何用。 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