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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話,憋著不敢說,當歸本就寡言。所以他們交流感情的方式,基本以一起做運動為基本,靠一些小道具錦上添花。顛鸞倒鳳后,顧懷盞氣喘吁吁的趴在當歸身上,臉貼在他緊實的胸膛,粘稠的吐息在這一片光潔輕徐而過。他的手從當歸的肩膀移開始,無意間觸碰到當歸的下巴,食指指背剮蹭過緊致光滑的下頜底面,手感極佳,忍不住又來回摸了兩把。當歸抓住他作亂的手,雙頰出現一抹并不怎么明顯的霞色,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顧懷盞抽回自己的手抬起頭說:“這里,滑滑的,摸起來很舒服,試一下。”他手指停留在自己下巴與脖頸之間的陰影處,示意著。“……”當歸看了他一眼,沉默著沒有動作,連月來顧懷盞的舉動越發幼稚,好像心智倒退了一般。顧懷盞堅持道:“摸一下嘛,摸一下試試看。”類似撒嬌討好的語氣也越來越頻繁的出現。當歸拿他無法,紅著臉靠前,抬起手,凉膩的指間在顧懷盞的下頜底面搔了兩下。“是很舒服。”當歸說。顧懷盞愣住好半晌,抬手推開當歸的手說:“我是讓你摸你自己的,不是摸我的。”偶爾能抓到反派犯此類錯誤,顧懷盞的心情都會格外的舒暢。當歸起身推開顧懷盞,他每隔一段時間會消失一晚上,顧懷盞心知他是去例行大出血,在此之前他們關系還有些僵硬,不帶著他去也屬于正常。但顧懷盞認為最近自己都特別聽話,還是有資格跟著去陪反派共渡難關的。他抬手抓住當歸的衣袖問道:“你要去哪兒?”當歸由上俯視著他說:“明知故問。”顧懷盞依偎上前,貪戀的環住當歸窄細的腰身。“時間還早,再多陪我一會兒。”他央求道。當歸轉頭看向窗外漸暗的天色,又拿他無可奈何,私心是期望顧懷盞更加的依賴自己,無法逃離,以至于他對顧懷盞這般要求難以拒絕。青衣道君昂頭仰望著他,一副癡迷的神態說:“我想同你在一起。”當歸先是低吟著“嗯”了一聲,隨即又不知想起何時,眉間凝出一個小小的川字,改變了先前的主意,反悔道:“你……不可,今日你留在房中不要隨意走動。”顧懷盞膩歪的不松手,一而再的仰求他,眼中眷戀成災。眼見著天色將要徹底暗下,日落而下,當歸將腰間處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轉身便要離去。顧懷盞落地追趕上前再一次從身后將其拉住:“你可以叫人來看住我,我就在你旁邊呆著,哪兒也不去,不行嗎?”最終當歸最右還是沒耗得過顧懷盞死皮賴臉的精神,叫上襲沉與他們一同前往那處竹園。他還記得當歸曾經說過,這地方原本不是這樣子,不僅有些疑惑起為何當歸要在這樣特殊的地方種滿長生竹。他順勢問了出來。當歸側目看向他道:“君子如竹,我非君子,但你……如竹。”顧懷盞一時間心動不已但緊接著發現違和:“我那時也才與你結識,這地方卻不像那時才布置的,更何況……”那時候草三歲小孩的人設正上癮,哪來的君子不君子。當歸輕嘆出一口濁息,已有些乏累的道:“我識你百年已有。”聽其言后顧懷盞陷入沉默,有些醋意飄飄,當歸已趁此事踏入那小石潭內。見他已不想再與自己交談,顧懷盞便在不遠處的石階落座,又朝守在院外的襲沉投去一眼,察覺到他的窺探,襲沉帶有警戒意味的回視他一眼。顧懷盞撐著自己的下巴深沉的說:“你說,反派是不是有個白月光,他是不是把我當成替身了,我的心好痛,痛得無法呼吸了。”系統:“不要隨便給自己草人設,叫你沒事別看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話本。”顧懷盞潸然淚下道:“垃圾反派,騙我感情,叫我愛上他又把我拋棄。”系統麻木的說:“看開點,反正反派結局都是要死的。”顧懷盞抹了把眼淚嬌柔的道:“不可以,他是我的信仰,是我的唯一,我要拯救反派枯萎的愛情,吃了我的人,忘了那個他。”系統忽然給予嚴肅警告:“你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別太沉迷其中,不然最后吃不消的人是你自己。”顧懷盞哼哼唧唧的說:“就在他活著的時候,讓我白嫖一下唄。”系統嘆了口氣:“你掌握好分寸。”抬頭見星辰萬羅璀璨迷蹤,卻不見月首。顧懷盞聞見一絲沉悶的低吟,低下頭朝當歸望去,只見他身上已開始出現一道道傷痕,縷縷殷紅氤氳出水面。他看了一會兒后,覺得胸口如同堵了一面石墻,喘不出氣來,雖已不是頭一遭瞧見,比起初見時的震撼,余下更多的是隱隱約約的絞痛。顧懷盞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酸澀,想要將視線移開,正在此刻,當歸卻忽然朝他看來,雙目中流露出些許不安。兩道視角交織的一瞬間,顧懷盞難以控制的忽然站起身,他無法安坐下去。當歸身體隨著他的起身霎時間緊繃,他抬手扶在岸邊撐坐起,朝顧懷盞伸出手。“不許動……”命令一般的話從當歸口中溢出,伴隨著細碎的痛吟。聽言顧懷盞腳步一時頓住,緊接著又向前邁開,心說你才不許動。顧懷盞嘆了口氣:“哎,都受傷了就別死撐了,躺好躺平,本迷弟會乖乖坐上去自己動的。”系統:“……”這人是個什么雞兒玩意。遂見顧懷盞起身后是朝他走來,當歸的焦慮才平緩幾分,但眼神依舊寸步不離,隨著顧懷盞一步步移動。他在當歸背靠著的石潭邊停駐腳步,蹲下身拾起他緊抓著岸沿的手,當歸又是一聲嘆息,閉闔上雙目,反手將顧懷盞的手腕捉住,死死緊握。當歸痛了多久,顧懷盞就蹲著陪了他多久,始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如同伴守在一旁的雕塑,紋絲未動。“哎,腳好麻。”顧懷盞覺得自己現在站起來腿腳一定會麻到讓人想哭。系統不想被顧懷盞抓住嘮嗑一晚上,從剛剛起就沒有再說過話。顧懷盞在石潭邊蹲到睡著,一直到天明,當歸自水中起身上岸,將他卷抱起離開。因被抱起雙腿換變了姿勢,麻木僵硬的雙腿經一陣難以忍受的癢麻席卷而來,顧懷盞被麻到清醒,抓著當歸的衣襟開始抹眼淚,蹲了一夜之后的雙腿實在太酸爽了,從腳麻到腚。當歸目色柔和,又暗下幾分,疾走回水榭將顧懷盞摁在床上捉弄了許久,又是一天的翻云覆雨。顧懷盞不知他為何忽然起興,但這種事情他一向樂于配合,起初還覺得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