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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只能用這種辦法。哪知宴觀從樣似被他血液誘導變得更加狂躁,霎時間狂氣四溢,竟發揮出了元嬰期不該有的實力,瘋狂之中使出萬劍離巢令顧懷盞避之不及,閃躲之間也被六道劍氣捅了個對穿。“小師叔!!”房門前的弟子清醒前便目睹這一慘劇,雙目決眥欲裂,奮力的撲上前去。顧懷盞被忽如其來的身影撲倒在地,回神時只見上方一道劍影落下,顧懷盞一手扶在同門弟子身后為其護住心脈,另一只手掐了個指決,分出二分之一的元神化為實影,已魂力凝為劍迎戰,每揮出一劍或抵擋一擊都是在透支自身生命力。顧懷盞將宴觀從一步步擊退到陣眼之中,向上拋出手中魂劍化作劍陣將他困在其中。“懷盞,不可!”籬笆墻外傳來天卿的喊聲。宴觀從身體滲出血污侵襲魂劍,顧懷盞分魂受到魔障污染,本體也受牽連,待天璇璣等人將宴觀從制服后,顧懷盞元神歸體,雙目也透露出幾分血光戾氣。顧懷芝跪坐在一旁,不敢輕易去將顧懷盞扶起,焦急的問道:“阿弟你怎么樣?”顧懷盞捂著胸前的傷口搖搖頭,幸好他及時躲開,沒讓那道劍氣刺在心處,但是肺腑卻受到了重創,呼吸間都伴有疼痛,說話更是費力。顧懷盞扭頭看向不省人事的師侄,嗓音沙啞的道:“他……咳咳。”剛說出一個字便嗆出一口鮮血。“少儀,你將這名弟子帶去藥師觀。”天璇璣一手牽著著綁著宴觀從繩子的一端,拖拽著他走到顧懷盞身邊來,對顧懷芝吩咐道,“宴觀從被心魔所控又有瘴氣侵體之嫌,我需帶他回望舒宮,閉關為他療傷。”顧懷芝抬手擦拭眼角水漬,點頭應道:“我會照看好阿弟的。”天璇璣看向天卿說:“你也留下來,切勿叫他心魔叢生。”一時間這一小塊圈地又只余下三人,因顧懷盞傷勢過重傷及肺腑,顧懷芝與天卿未將他移動,分別在他左右盤腿坐下。顧懷盞平躺在地睜眼望著上方夜空,平靜的道:“有勞師姐師兄為我護法。”說罷后顧懷盞困乏的閉上雙眼,他長發四散鋪在身下,灰白色的巖石砌出的磚石被浸染出一片暗紅。衣下的蛇蜿蜒爬行將他全身上下游逛了一邊,顧懷盞卻絲毫不敢表現出異樣,生怕叫天卿與顧懷芝二人發現,紙白的面容徒增一絲可疑的紅暈。蛇信子觸及到他的一處傷口,頓時便令他知覺麻痹,雖已經脫力無法動彈,卻不會再受疼痛折磨,顧懷盞困乏的闔上雙眼,墜入夢淵之中。“為什么……”“為什么不殺了他!”顧懷盞在一聲聲質問中醒來,睜眼的一剎那正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雙鳳眼,冰冷的目光令顧懷盞忍不住別開頭看向別處,只是他方轉開頭,便又被人捏著下巴迫使他將臉轉回與其對視。當歸微怒的道:“寧愿被他萬劍穿心也不愿傷他分毫?”“鬼仙。”顧懷盞語氣疏離,抬起雙手摁在了當歸的兩間想要將他推開。當歸一只手便能制住他,也不會被顧懷盞輕易推開,反倒用手扣住顧懷盞的后腦勺,將他摁向自己。顧懷盞掙扎無用,兩雙唇瓣相貼,當歸似要將他生吞活剝般糾纏不休。兩人分開時,一縷暗紅色夾雜許些黑絲的霧氣渡到當歸口中,接著他用拇指摁壓著顧懷盞的下唇,掃視著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與他,二者只可活其一,莫要讓我失望。”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色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散化為虛無。顧懷盞驚醒,天空正露出魚肚白,層巒的云團投映在他雙眸之中,他目似桃花卻難掩清冷,不沾風塵。顧懷芝滿懷欣喜的湊上前來說:“阿弟,你體內魔氣已被驅散,傷口也都愈合了。”天卿道:“小師弟吉人自有天相,我夜里為你疏通經絡也未發現有染上瘴氣。”聞言顧懷盞嘗試動了動身體,發現全無異樣,便坐起身朝二人道謝,等他站起來后,卻感覺到胯間某個物件有些異樣。顧懷盞朝兩人道:“昨夜多有勞煩,我現已無大礙,師姐和師兄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天卿說:“師尊叫我這幾日多看著你些,我在此處修煉,師弟不必在意我。”顧懷芝怎么說也是女孩子,縱然心里對顧懷盞多有放不下,也不可能像天卿一樣與顧懷盞時刻相處,生活上共處一室,只好暫時離開。天卿就在院中習劍也沒有同顧懷盞進屋。天璇璣命人送來的衣物早已被放進了顧懷盞的屋子里,顧懷盞回到房中繞到了屏風后將木桶注滿了水,褪盡衣衫后才發現他方才覺得那地方別扭并不是沒有原因的。顧懷盞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弟弟陷入沉默之中,系統努力忍住不笑,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先前不翼而飛的系帶此時纏在他的命根子底座上,還打的是死結。顧懷盞道:“吃醋的男人真是可怕。”系統說:“反派愛你喲嘻嘻嘻嘻嘻嘻嘻。”他將自己整個埋入浴桶里,抱頭痛哭,一邊在木桶壁上將自己身上的血痂蹭掉。系統看不下去說:“你不能自己伸手撓撓嗎?”顧懷盞道:“我不想讓我這雙干凈的手沾染上血污!”瘴氣侵體對于修真界的修道者來講,基本等于被宣判死刑,極其難根治,尤其是鬼仙出品。一些小妖小魔也很難動搖修道者的道心,短時間內都難以對其施展瘴術。如果說普通的瘴氣是修真界的癌癥,注意一下也不容易中招,努力一下也能根治。那么鬼仙出手的瘴氣,基本就等同于流感式腎衰竭,修者的百草枯。顧懷盞心知肚明,男主所中的瘴氣與鬼仙脫不了關系,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宴觀從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一尸兩命,顧懷盞也得跟著一起去死。所以當鬼仙說出那句‘二者只可活其一時’落在顧懷盞耳朵里,基本就等同于‘要么你死,要么你跟男主一起死’。顧懷盞坐在浴盆里默默為男主祈禱千萬不要死的太快,眼下他全身家當都被天璇璣沒收,又叫人來守著他,一時半會兒顧懷盞都沒法去找當歸為男主續命。求生欲使顧懷盞不干人事,再次朝系統伸出了求掛的雙手:“系統,問個事。”系統關鍵字自動回復:“中國山東找藍翔。”顧懷盞說:“不是。”系統道:“愛過。”顧懷盞又說:“我就是想問……”系統飛快的打斷他道:“沒錢。”顧懷盞無論說什么都會被系統以極快的速度堵回來,失敗不僅是成功之母,而且六親不認。正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