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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顧懷盞抬手用食指指節抵住太陽xue,遲疑的問出口:“我這幾日都在屋內不曾離開過?”天璇璣看了看他,又瞥向他身下的床板,意思足夠明顯,一個死人還想往哪跑。“奪魁賽于明日啟,但眼下你的狀況不適宜參與,這幾日你好生休養,待九宗奪魁結束后,隨我一同返回瓊華。”天璇璣說罷起身朝房門的方向走去,她推開屋門,腳步停駐,背對著顧懷盞丟下一句話,“茅山護山神像被毀,神魂也消散了,昨夜里,那名與你對決的茅山弟子已棄世,在眾人眼前化為灰燼。”顧懷盞聞見一時間愣神,天璇璣已在這期間離開。“系統。”顧懷盞呼喚道。系統問:“何事?”語氣難得的溫柔。顧懷盞說:“昨夜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們回到手牽著手。”系統恢復往日冷漠:“沒手,住口。”顧懷盞這才說起正事:“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醒之前,我看見鬼仙提著人頭來見我。”系統想了想那個畫面后,遲疑道:“那是有點恐怖,我記得你最怕無頭人。”“他提的是別人的頭。”顧懷盞補充糾正,雖然當時沒看清,但結合天璇璣的話想來,應當就是那名茅山弟子的人頭無誤,顧懷盞嘆了口氣說,“早知道是做夢,我就不裝的那么兇了,少了一個抱抱,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系統說:“大賽結束后跟你師尊回去別瞎跑。”顧懷盞掩面哭泣道:“你是一個思想封建的壞家長。”最終奪魁賽并沒有時間限制,直至其余人全部倒下,只余下一人為止。故而這段時日里顧懷盞只能呆在屋里閑的摳腳,天璇璣雖沒有說過將他禁足的話,但她在屋中留下了禁制,令顧懷盞無法外出。在這大好的日子里,有人表演,有人看戲,有人歡呼,有人喝彩,唯有顧懷盞,只能扒在窗口鐵欄上眼巴巴的望著外面。天璇璣打的一手好鐵,連這窗子都給他焊死了,里外都還加了禁制。顧懷盞道:“真希望幾位師兄能快點落選來接我回家。”系統:“……”顧懷盞望著天空,面帶憂郁道:“失去了自由的我,如同一只折翼的天使,只能像一只金絲雀一樣被關在籠子里任人觀賞。”系統說:“他們不應該這么對你,應該在把你關起來之前先把舌頭剪了。”顧懷盞道:“我跟你嘮嗑根本不需要舌頭嘻嘻嘻。”又過了兩日,顧懷盞沒等來落選接他回家的師尊與師兄們,倒是等到了來捉拿他的衛道士。但在場人無人能破除天璇璣所設禁止,只能隔著窗子與顧懷盞兩相對望。看著窗外的人,顧懷盞會心一笑愜意的道:“我就是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打不到我的樣子。”“原來天璇璣的關門弟子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屋外的茅山道士橫眉豎眼的指著顧懷盞的鼻子罵道,“我勸你盡早出來老老實實隨我們回去!”顧懷盞搬來椅子坐在窗邊,一手肘擱在窗臺上,手掌支著頭說:“你進來啊。”茅山道士喊:“你出來!”雙方隔著一扇窗重復了十余遍對白,眼看著僵局已定,直到顧懷盞感知到有其他人接近,撫平了下擺站起身將身后的靠椅踢回到桌邊。茅山道士看著他的動作面露困惑,接著便見顧懷盞一手捂著胸口氣力不支的道:“我不知道君究竟何意,從我昏迷至今,我并未離開過居住,為何道君偏偏一口咬定是我所為?”茅山道士正欲開口,便被身后一道劍氣推至墻角邊,回首望去,只見天璇璣被兩三名瓊華弟子簇擁而至,隨行而來的還有瑯琊城主與其他宗門的幾位長老。顧懷盞視線逗留在其中一人身上,覺得有幾分眼熟,對方也朝他看來,勾唇笑道:“顧兄,別來無恙啊。”第29章多說無益顧懷盞朝他點了點頭,未曾想到曲無憂會出現在這里。曲無憂問道:“茅山此舉是何意?我們還在商討期間,未能斷定茅山弟子遇害一事與天子峰小弟子必有關聯,你卻背地里派人來欲先將他擒拿?”茅山長老篤定說:“難不成還有其他人會無故謀害我茅山弟子性命?”曲無憂道:“茅山所為可謂不光彩,不乏有其他人對這種下三濫之事看不過眼。”天璇璣嚴聲說:“嗤□□人的意思是茅山已認定本座徒兒有罪?”茅山長老捋弄著自己的胡須道:“老夫未曾這般說話,但有聞瓊華長老所言,顧懷盞曾只身一人去長恨天涉險,時隔數月后又安然無恙回到宗門。常越身死明顯為妖魔所為,尋常人沒有這等手段,瑯琊城主也已排查過城內修者,并無發現邪魔蹤跡.”顧懷盞唇色泛白,帶著幾分虛弱辯解說:“我并未使用邪魔外道之術,當日在場人皆有目共睹,常越死時,我也尚在昏迷間。若說前赴長恨天之事,我也是受宗門之約掌門之托,眾人所言皆非我本意,難不成……在嗤陰長老看來,我活著便已是罪大惡極,唯有我枉死他鄉尸骨無存才對得起世人?”“我宗門也只是想為已故弟子討個說法,就連護山神像碎裂后無法復原,神魂也不知去向,顯然是有人刻意所為。”茅山長老念念有詞的說,“若此事當真與你無關,你隨我一去也能洗清罪名,老夫也能替你將體內混沌元靈引出體外。”曲無憂嗤笑一聲道:“我就說茅山怎么死咬著顧兄不放,原來是還有法寶落在人家這兒了,我看茅山出手闊綽,還以為根本不將這些小失放在眼里。看樣子茅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心有不甘啊。”天璇璣陰沉著臉色說:“本座徒兒也險些因此戰喪命,若不是有我此次跟來,得以挽回他性命,改日倒是要上茅山討要說法了。”今日不知為何,蓬萊仙主沒留在奪魁場外,而是跟著一起來了,他擱著窗打量著顧懷盞許久,目光灼灼令人無法忽視。茅山長老啞口無言時,蓬萊仙主又開口道:“虛無赑風本就是茅山所有物,嗤陰長老要求物歸原主也不為過分,茅山弟子之死與顧懷盞究竟有沒有干系尚未得出結論,依我看讓他接受前去茅山審訊是在情理之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顧懷盞承冤卻又百口莫辯,他天性清高叫人誣陷莫須有的罪名,一時氣急攻心,暗傷復作,硬生生被嗆出一口血。“多說無益。”天璇璣也失去了與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的耐心,抬手召劍,氣壓四方,“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本座弟子!”瑯琊城主搖頭說:“此事若牽扯到鬼仙勢必會大動干戈。”曲無憂將一把刀扎進腳下土地,雙手環抱在胸前,譏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