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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懸起的心,在親眼看到令他魂牽夢縈的音容笑貌時,才總算是落下,他聽聞這個消息便片刻不停的趕過來,又生怕是讓人空歡喜的黃粱一夢。兩人對立站了半晌,顧懷盞見宴觀從始終不言,開口客套道:“好巧,我正要去找你呢。”宴觀從聞言后回過神,卻仍舊目不斜視的注視著顧懷盞,似乎是在確認(rèn)眼前的人是真實的后,才敢開口同他言說。“我聽見他們說你回來,還以為是假的。”宴觀從如獲大赦般松了口氣道。顧懷盞神情微動,笑說:“姑且算是好運撿回一條性命。”他多少有些戒備,害怕這人又要整些什么幺蛾子出來威脅他的性命安全。在宴觀從準(zhǔn)備說些什么前,顧懷盞又及時將話題從自己身上轉(zhuǎn)移至他處,開口道:“希望我趕的及時,沒有錯過你與箜篌仙子的大典。”宴觀從喉結(jié)上下浮動,聲音微有發(fā)澀的道:“我和她……此事往后延退了一番。”顧懷盞稍有一瞬間的詫異,但也并沒有過多在意此事,而是拿出了兩顆傳音石遞上前道:“看樣子這份禮現(xiàn)在送也不遲,祝師兄與箜篌仙子永結(jié)同心。”宴觀從不知為何在遲疑,糾結(jié)了會兒后,拿起其中一粒石方,捏在兩指間輕輕把玩,勾起唇角道:“我只要這一顆,另一半小師弟自己留著。”說著,他滿懷笑意的注目顧懷盞,眼中的希翼幾近要溢出。可顧懷盞卻皺著眉頭將另一粒傳音石塞進他手中說:“這于理不合。”送禮送一半,在系統(tǒng)那邊就不算是續(xù)費成功。宴觀從的表情有些掛不住,笑容也變了味,帶上了苦澀之意,他問道:“師弟這是在怨我嗎?我先前杞人憂天,險些害你丟了性命,是我不對。但自你走后,我始終心神不寧,也有動身去找過……”話未完便被打斷。顧懷盞道:“這件事錯不在你,我沒有必要因此記恨你,你也不必因此自責(zé)。”但是跑去長恨天打擾我跟反派相親相愛就是你的不對了。宴觀從臉上的笑意徹底淪為苦笑,他搖頭道:“若不怪我,為何現(xiàn)在與我如此分生,你從前不是這樣的。”顧懷盞說:“大師兄多慮了。”從前的他一心想要當(dāng)男主的小弟,出力卻不討好,自從移情別戀反派,日子別提過的有多開心。顧懷盞此刻身在天子峰,心卻早就飛到不知哪去了,心不在焉的應(yīng)付著男主。這山峰高聳凌駕于云層之上,風(fēng)徐徐不止,吹動著他衣擺飄揚,腰間的系帶跟著浮動也沒引起人的注意。顧懷盞一句敷衍的說辭令宴觀從更是意難平,他迫切的想要與顧懷盞‘重歸于好’,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般,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卻總覺如同隔著天涯。若是兩人坦誠相見,將那些芥蒂抹滅,是不是就能再度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宴觀從自顧自的說道:“我心知你對我甚好,可你對所有人皆是如此,眼下更是讓我覺得,我與其他人在你心中沒有任何不同。即便你做的再多,為我籌謀劃策,傾盡所有,可你這里……”他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處,隔著一層骨rou,心臟跳動的位置,“是將我同他人放在同一線,我于你來說,有沒有半點特殊?”他一番推心置腹滔滔不絕猶如江水奔流,卻好似并沒有敲開對方的心門,顧懷盞始終面如止水與他相對,沒有半點回應(yīng)。顧懷盞敲醒系統(tǒng),問道:“他這是在怪我不走心?”系統(tǒng)懶洋洋的說:“你走了嗎?”只聽宴觀從又繼續(xù)道:“你在討好所有人,不知道什么緣由讓你更盡全力的在討好我,之前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懷疑你,猜忌你。”顧懷盞憤恨難平的指責(zé):“我對他好,他就懷疑我是基佬。”系統(tǒng)反問:“你不是嗎?”顧懷盞說:“我是。”看著默不作聲,甚至毫不在意的顧懷盞,宴觀從妒火中燒,想到了先前為了尋他時,自己所受的遭遇,頓時無法再繼續(xù)控制自己的心緒假裝平靜。他猛然提高了嗓音,有些激動的道:“連你也被那個邪祟迷惑了吧?”聞言,顧懷盞總算開口回話,疑惑的問道:“大師兄何出此言?”宴觀從胸膛起伏著,質(zhì)問他:“我前去尋你時,在花靈里遇到了那魔物,為何他會稱你懷懷?又為何要來警告我不要靠近你?你身為修者,怎能與他染上關(guān)系?難道連半點自持都沒有了嗎?”顧懷盞頓時冷面說:“我勸大師兄慎言。”宴觀從上前一步摁住他的雙肩,迫切的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保證,無從而來的危機感與躁動令他口不擇言,一再逼迫道:“師弟,你清醒一點,被那邪祟欺騙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皆是不得善終,玩弄人心這種事他做的多了,若他對你好那只是他的手段而已,你莫要被他的假象迷惑、利用,你會被他利用。”第23章人傻錢多顧懷盞緊抿雙唇,不勝其煩,真要說的話,宴觀從才是那個被假象迷惑的人。宴觀從喋喋不休的繼續(xù)說:“往日是我不對,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心意,我已經(jīng)醒了,我對箜篌仙子并沒有愛慕之情,我——”他又一次被人打斷了未說完的話,這次并不是顧懷盞。從二人上空傳來一句:“你待如何?”顧懷盞與宴觀從齊齊抬頭,只見天璇璣正懸在他倆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其中一人。頂著師尊注視的人不是顧懷盞,他心里幸災(zāi)樂禍的竊喜,表面無動于色,旁觀欣賞宴觀從僵硬的面容,趁機后退甩落肩頭上的兩只手。天道好輪回,不如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天璇璣飄然落于地面,介于二人中間,氣勢壓人,負(fù)手審視著宴觀從,厲聲道:“跪下!”宴觀從視線恍惚看向顧懷盞,像是不想在他面前失了臉面,遲遲未有動作。讀不懂空氣的顧懷盞遲遲不離去,兀自立于一旁,甚至還有點想讓人送個板凳來坐著吃瓜。天璇璣已動怒,繞到宴觀從后方,提腿掃去,腳尖點在了他的膝窩處,令宴觀從一個趔趄,雙膝磕在了地上。直立在一旁的顧懷盞在心里給天璇璣拍手叫好,一個人看戲還覺有些不過癮,跟系統(tǒng)小聲bb起來:“這次你看到了,我魅力有這么大,連女主都被我綠了,我是不是要上位到一線了?”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系統(tǒng)毫不留情面的打擊他:“別傻了,他愛的是你的靈器寶藥不是你的人。”顧懷盞有理有據(jù)的道:“那他為什么不愛別人的靈寶,就愛我的?還不是因為喜歡我。”系統(tǒng)說:“覺得你人傻錢多吧。”大概是嫌顧懷盞在一旁礙事,天璇璣揮手令他先離開。顧懷盞聽話得很,立即便繞過他二人欲走遠(yuǎn),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