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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可是她又不敢拒絕。 “你送飯送湯給她。” 沈母垂死掙扎:“萬一被人查不出怎么辦?那里是醫(yī)院啊……” “不會的,按我說的去做!” 沈思菲的語氣已經(jīng)極其不耐煩了,沈母便不敢再反對,懦著聲應(yīng)承。 醫(yī)院里, 沈芷萱依然檢查不出任何問題,而這一次她醒來的時(shí)間也比上一次晚了一小時(shí)。 裝潢高檔的病房,軟綿綿的床被,她睜開雙眼就見到坐在床頭的靳竹,此時(shí)他緊緊抓著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阿竹?我又暈倒了嗎?” “嗯……”靳竹沒有移開目光,頭也不抬地交代道,“喊醫(yī)生。” 方濤:“是。” “姐,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袁冰候在床尾問道。 “沒有,感覺就是睡了一覺。”沈芷萱想撐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 “不對,我好像渾身無力。”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袁冰心憂,但明面上她狀若無事安撫道:“剛睡醒很正常,你隔一會兒再試試。” “嗯……” 醫(yī)生很快就過來了,為沈芷萱詳細(xì)作了一番檢查,不出任何人意外,依然沒有檢查出什么。 這種情況更讓人擔(dān)心,只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把自己的擔(dān)心表現(xiàn)出來。 這次沈芷萱被要求接下來的日子留院觀察她再也沒有意見。 靳竹之后再也沒有去公司了,留在醫(yī)院陪伴沈芷萱,換洗的洗漱用品衣服讓方濤每天帶來。 而袁冰和方濤會每天過來探望,并且因?yàn)樯蚰傅囊螅≡埔矔刻燧d著沈母來醫(yī)院探望,每次沈母手上都會帶一些自己親手煮的食物,有時(shí)候是粥有時(shí)候是湯水。 “母親,真的不用準(zhǔn)備這些,醫(yī)院里有,又或者讓阿竹吩咐人去弄就好。” 沈母干笑:“只是一番心意,你不喝也不關(guān)系,我?guī)砹瞬虐残摹!?/br> 但母親弄的,沈芷萱再怎么也會吃。 而沈母每次送完吃的,等沈芷萱吃完后就會離開,并不會多做打攪。 她每次離開的時(shí)間剛好和袁冰過來的時(shí)間錯(cuò)開,所以袁冰并不知道沈母每天都有送餐過來。 終于有一次,袁冰提早到來了,見到沈母眉頭下意識就皺起來,她禮貌地喊了一聲沈伯母就走在角落的沙發(fā)上。 等沈母離開,她問:“姐,你mama每天都過來的嗎?” “嗯。” “每次都帶吃的?” “嗯。” “你每次都會吃進(jìn)去?” 袁冰接二連三的提問不僅沈芷萱察覺出異常,靳竹也察覺出了,他聲音陰寒,眼神冷到仿佛可以透出寒冰:“你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不是……”袁冰搖頭,吞了吞口水,“只是感覺不對勁。” “直覺?” “是。” 靳竹冥思,袁冰的直覺…… 很少出錯(cuò)。 但他并不想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懷疑芷萱的母親,但如果真的確定背后搞鬼的人是沈母,他…… 可管不了什么母女親情,即使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他再也不會讓沈母靠近沈芷萱了。 “阿竹……”沈芷萱不安地喊道,她并不想懷疑母親,也不想靳竹懷疑,“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定論,我們” 靳竹打斷道:“你以后再也不要吃她帶來的任何東西了。” “阿竹” 靳竹再次打斷,“我會讓人化驗(yàn)她帶來的食物,如果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他語氣頓了一下,“到時(shí)候再做決定吧,可以嗎?” 見她似乎還想說什么,靳竹斬釘截鐵道:“反正現(xiàn)在開始不能再吃,從今以后你進(jìn)食的所有東西都由我安排人弄。” 他這樣的態(tài)度一出,沈芷萱便明白再也不可能讓他松口了,“好吧……” 靳竹沒有把事情做得很難看,沈母送來食物后,他讓沈母先回去,不用再守在芷萱用餐完后才能離開,餐筷之后會讓人送回家里。 “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等。” “沒事,到時(shí)候讓小袁回去的時(shí)候順便把餐筷帶回去就行了。” “這太麻煩了,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等她用餐完再回去沒什么。” 袁冰因?yàn)樯蚰傅氖虑椋崆皝淼搅酸t(yī)院,所以她此時(shí)也在病房,見此便狀若好奇地插聲:“沈伯母,你看起來好像很執(zhí)著要親眼看著姐把這些東西吃掉?為什么呢?” 沈母臉色一僵,干笑:“沒有,我只是怕為你們添加麻煩……” 袁冰語氣模棱兩可:“是嗎?” 沈母神色頓時(shí)變得不自然了,她低著頭,弱聲道:“既然這樣,那么你們送回去吧,我先離開了。” 等沈母離開,靳竹袁冰的臉色徹底沉下來了,沈母的態(tài)度非常不對勁。 這次沈芷萱沒再為沈母說話,而她的內(nèi)心堵得難受,宛若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口,說不出的難受,她寧愿一直查不出病因,也不希望她身體出問題的原因是因?yàn)槟赣H…… 這會讓她心寒。 幸好,上天似乎聽到沈芷萱內(nèi)心的祈求,沈母每次送來的食物都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但這結(jié)果并沒有讓靳竹或者袁冰開心,只因沈芷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可是卻依然查不出任何原因。 每天的氣氛越來越越壓抑,靳竹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 這么多人中,看得最開的反而是沈芷萱,這段日子以來她沉睡的時(shí)間比清醒的時(shí)間要長,當(dāng)她再一次從昏迷中醒來后,她忍不住說出埋在心里的想法:“阿竹,你說,會不會是因?yàn)槲沂侵厣摹`魂和身體不融合,所以……” “別亂說話,如果是這樣,那么我也會跟你一樣,可是我沒有。” “也對……”沈芷萱嘆息,“阿竹,如果我真的……你一定不要傷心。” “嗯,我不會傷心。” 沈芷萱一默,這套路不對呀。 “額……你不會是在騙我的吧?” “沒有,因?yàn)槲視阋黄痣x開。” “阿竹!”沈芷萱吃驚,“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這一世我只為你而活,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不在。”上一世沒有芷萱的日子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一世如果再要過上那樣的日子,他會向懦弱投降,做出自殺這種懦弱的行為。 “你……”沈芷萱震驚到說不出話了,“你瘋了嗎?” “如果你不在,我會瘋的。” 沈芷萱:“……” 她原本只是想提前打好預(yù)防針,讓靳竹做好心理準(zhǔn)備,雖然醫(yī)生查不出任何問題,但她能察覺出她的身體似乎在慢慢敗壞。 所以她希望萬一她不在,身邊的人不要傷心,要開開心心的過著接下來的每一天,她能重活一世,收獲了親情愛情友情,她已經(jīng)覺得人生沒有遺憾了。 靳竹并不想再和沈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