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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不禁一癢,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說:“你是不是倒了半瓶在身上啊。” “沒有,三分之一吧。”曲泠跟著他開玩笑。 這場主要拍的就是曲泠在房頂失足落下,江淮飛身營救,一個英雄救美的鏡頭。 江淮對這場戲期待了很久,但開拍之后卻是和想象中差別甚大。 “卡!”謝章舉著擴音器叫道,“化妝!干什么呢!演員妝都花了,看不見嗎!” 妝面處理好,繼續開拍,江淮飛身落下,一聲“卡”又喊了出來。 謝章喊道:“道具!那邊上少一個攤位,趕緊補上!” 一連幾次,這場戲不知怎么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問題。 “卡!” 又是一嗓子,江淮穩穩落地。這次是他的問題,下來時腳下沒有站穩,滑了一下。 幾條過后,謝章哪條都不滿意,揮揮手表示大家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再拍。 化妝師在一旁給曲泠順頭發,江淮同她并排站著。 江淮說:“曲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曲泠有點困,打了個哈欠,含糊道:“問吧。” 沉了片刻,江淮說:“你是為什么想要當演員的?” 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曲泠饒有興致的望了他一眼,打趣道:“我說了你會失望的。” “哦?說來聽聽?” 江淮更好奇了。 按說以曲泠的家境,即便是娛樂圈賺錢快,應該也看不上這點錢,況且當演員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 夏天穿棉襖,冬天跳水池,只要情節需要,作為演員你就得義不容辭,沒有說不的權利,曲泠一個大富大貴出身的孩子,家里會舍得讓她出來吃著份苦? 圈子里對她的身份從沒有過多的探尋,一是她闖出了名堂,二是暗地里似乎也有人按著這件事,不讓曝光。如果不是上次在醫院碰到盛紹天,他提了一句曲老,他還真沒想到曲泠是東曲集團的千金。 姓曲的人不少,但可以被凌盛集團的總裁成為曲老的,那可就寥寥可數了。 對于曲泠進娛樂圈的初衷,他不得不好奇起來。 頭發弄好,化妝師走遠了些,曲泠笑說:“我說因為我成績不好你信嗎?” “嗯?”實在是有些意外的回答,江淮問她:“就因為這個?” “沒辦法啊,我又不想繼承什么家業,學習又是整天的耳提面命,只好找自己擅長的了。” 學生時代,曲泠簡直不堪回首。 她那個時候貪玩,對學習也不上心,反倒是曲然門門功課高分,把她比的簡直沒法看,當年數學九分的陰影到現在還是個黑歷史。 閑聊了幾句,謝章看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叮囑了下,這才繼續開工。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江淮最近太老實,除了劇組基本上哪也不去了。 自從曲泠進組以來, 江淮簡直堪稱二十四孝。去劇組每天按時敲門送人, 收工也得把人送回酒店才安心。有段時間沒見,林致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大忙人約了出來。 他拿著酒杯喝下一口, 辛辣流過喉嚨,嘖了一聲, 抱怨道:“你這是又開始流連花叢了?找你出來喝杯酒都得提前預約。” “能預約上你就偷笑去吧。”江淮笑說, “不知道我現在的時間都是按分鐘計費的,跟你出來一趟我有多大的損失。” “德行!” 林致笑著啐了一口, 同他背倚著吧臺。 江淮翹起腿,悠閑自在。 不過他這話說得倒沒錯, 他現在的片酬、代言堪比天價,真要算算的話, 他還真沒夸張。 這間夜店他們也算是老顧客了, 時不時的過來光顧幾回,里面音樂震耳欲聾,但卻帶起了更多人的亢奮。 林致說:“我聽說曲泠現在和你在一個劇組啊, 你是怎么把人拐進去的, 想要近水樓臺了?” 那幾天在醫院, 他可是親眼見到江淮是怎么對曲泠阿諛諂媚的,說他沒點目的, 他才不信。 江淮挑挑眉毛,指著自己問他:“就我,還用得著拐這個字嗎?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這就難說了。”林致道:“我看曲泠那姑娘可不是你能隨便拿下的。” “……” cao。 江淮有點郁悶。 還真TM讓林致給說對了。 他這些日子對曲泠是車接車送, 噓寒問暖,但兩人的關系卻始終維持在朋友的階段,叫他再想進一步都沒辦法。 林致幸災樂禍,“被拒絕不止一次了吧。” “……滾你丫的。” 一杯酒灌進嘴里,江淮瞇了瞇眼。 跟他談過的女人不少,不過大都是自己湊上來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用不著追在女人屁股后面。 但風水輪流轉,大概老天看他實在瀟灑過頭了,派了個曲泠過來折磨他。 對,就是折磨。 江淮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他對一個人認真了起來,可人家就當沒這么回事,叫他剃頭擔子一頭熱,可他還這么甘之如飴。每天起床去接她,還沒看到人,這心里都甜滋滋的,跟喝了一罐蜂蜜似的。他也不是青春期的少年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又要了一杯酒,他拿在手里輕飲。 林致了然。 和江淮從小撒尿和泥一起長大,林致對他知道的透透的,早知道這小子看上了曲泠,可他現在這模樣,和以往可不大一樣啊。 他說:“你這是認真了?” 江淮苦笑了一下:“應該是吧。”要不然又該怎么解釋他的行為呢。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么一天,大快人心啊。”林致展現了一個發小該有的風格。“來,干一杯!” 上學的時候,同班的那些女同學就圍著江淮轉,等走上社會了,鶯鶯燕燕依然圍在身邊。他江淮也是來者不拒,可現在終于有一個來治他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店的氣氛也被推向了高潮,音樂急促,舞池里也是群魔亂舞,難得出來,林致興致也高。 “去玩玩?”他躍躍欲試,站起身把外套脫了搭在椅子上,卻見江淮搖了搖頭,“你去吧。” “我靠,不是吧,你都開始這么潔身自好了?!” 肘部抵在吧臺,江淮沖他揚揚頭,“你哪那么多廢話。” 出來玩是派遣寂寞,可他現在心里滿滿的都裝著那個女人,再沒有寂寞可以待的地方。 腳尖懸空一下一下輕點,江淮饒有興致的看著在一群女人中間扭動的林致。林致長得也不錯,如果不是只想學醫,走娛樂圈這條路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外套脫了只穿了一件襯衫,衣角扎在褲子里,寬肩窄腰,腰部一挺,像只正在扭動的泰迪。 他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