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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只一看就格外古樸的石質(zhì)一般玉瓶:“有幸得之。”“聚靈水?”莫說池秋鈺,就連即墨微都有些震驚了。“竟果然有?”即墨微也驚問道。祁元這才應(yīng)道:“早年認(rèn)識一位心陽道君,他坐下那位童子,透著一股子靈草的味道。后來經(jīng)不過我纏問,他悄悄告訴我那是個人參娃兒。你們說過池愿小娃兒多年不得化形,我便想到了他,尋訪多年,這才有了消息。不敢叫你們失望,之前才一直沒有告訴你們。”這般說著,祁元便將手中石瓶遞給了即墨微:“只這份量已是不多,不知夠不夠助小池愿完整化形。”池秋鈺將石瓶從即墨微手中接過,既激動又有些不敢確認(rèn)。即墨微已開口問道:“祁師叔,這事可不容玩笑。”祁元這才道:“這位心陽道君,凡事說是便是,從不虛言。你爹也認(rèn)識他的,若不放心,你可以問問你爹。”即墨府主已是聞訊過來了,得知池秋鈺手中竟是從心陽道君手中取到的,可助草木化形的聚靈水,已是朝著祁元很是認(rèn)真的鞠了一躬。嚇得祁元趕緊往一旁躲了,連到:“府主,莫要折煞我了。”即墨睿卻正色道:“這樣大事,怎么能不謝你。”池秋鈺和即墨微這才對手中之物,更是確信了。父父二人也不想耽擱,便將這聚靈水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按祁元從心陽道長口中聽到的用法,兌靈泉水十分,化作一瓢蘊(yùn)含靈息的青綠色靈水,灌入了池愿所在的花盆中。池愿小芽也用那小卷須,一直關(guān)注著池秋鈺的動作,看靈水汩汩灌入盆中,池愿周身忽然旋起數(shù)圈金青色靈光,隨之,池愿小芽便像是吸飽了靈氣,陷入了沉睡之中。池秋鈺看花盆中那小芽,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安靜,心中還覺得不踏實(shí)時,又在同時感受到隨著小芽的沉睡,小芽周身的氣勢倒是愈盛,元識也格外強(qiáng)大,才松了口氣。有幸見識了傳說中的聚靈水,又得了池愿小芽的一番“搖頭晃腦”,即墨府中各位長輩也覺得不虛此行,各自過足了癮告辭。池愿小芽這一睡,便睡了足足近百年。百年間,看似沉睡,卻并非全無動靜。最初幾年,隔半年大約便有一圈金青色的靈光,從小芽周身旋起。每一道靈光旋起后,屬于池愿的元識,便會更勝一分。之后幾年,便是近一年才會有這樣一道靈光閃過。再到后來幾十年,便是每隔年余甚至隔上數(shù)年,才會有這樣一道靈光閃過。初時,池愿的元識大約相當(dāng)于剛剛筑基,再接著,那元識便一步步往金丹期修者接近。池秋鈺有時便會與即墨微說起:“西琨洲靈修聽說有結(jié)丹期就化形的,也有到元嬰期才化形的。我們小愿有聚靈水相助,是否到結(jié)丹期,便會化形了?”聚靈水畢竟源自上古,即墨微雖博覽群書,這些資料還是少之又少,遨天境中又似乎在這更早之前,竟也沒有聚靈水的記載。即墨微只應(yīng)道:“但愿如此。”當(dāng)然了,不管化不化形,他也希望小愿能早日睡醒過來。早年習(xí)慣了教小愿讀書習(xí)字,忽然不能再教小愿,他竟也覺得有些寂寞。這日,迎著院中晨曦,池秋鈺將又一瓢靈泉水,沿著花盆外沿兒,悉心澆灌到花盆中時,卻見那花盆中,近幾年已經(jīng)愈顯濃郁的金綠色靈息,忽然都朝著那依然只一指高的小芽體中,收斂了進(jìn)去。這樣動靜,讓池秋鈺將手中動作都不由停了下來。連忙傳訊給院中的即墨微:“先生,小愿今日靈息內(nèi)斂了。”即墨微聞訊,下一息便已出現(xiàn)在池秋鈺身側(cè)。夫夫二人,不敢錯眼的盯著花盆中那株小芽。只見那小芽將周身靈息完全內(nèi)斂之后,忽然化作金青色的一小團(tuán)靈息,漂浮在花盆的正中心。兩人一個早已化神期,一個也是元嬰大圓滿,明顯感覺到五色土中不斷有木靈息,往那團(tuán)金青色的靈息匯聚。待那盆中再感覺不到屬于小芽的木靈息時,金青色的靈息團(tuán)子忽然明亮,再下一息,那金青色的靈光,便逐漸聚化為一個白嫩嫩的小rou團(tuán)子。小rou團(tuán)子光著屁股,似乎還沉沉睡著,趴在了花盆泥面上。小團(tuán)子也不是純粹的白,明明身長也大概不過一指多些,卻生著一頭濃密的黑發(fā),將他一身皮膚襯得愈發(fā)顯得粉嫩。池秋鈺都不敢出聲,已是一伸手抓在了即墨微腕上。即墨微也并沒有比他好多少,將人往自己懷中扣住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小團(tuán)子化了形,似乎還無所覺,到底還是早春,這樣天氣自然是有些涼的。這樣光屁股趴在花盆中的小團(tuán)子,覺得有些涼地縮了縮腿,揚(yáng)著一只小胳膊往外探了探,摸索著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摸到,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半坐起了身。再接著,小團(tuán)子“嗯~”著聲兒,坤著他rourou的小胳膊腿兒,伸了個懶腰。那小模樣兒,倒不由讓人想到他此前扇著小葉子坤直小卷須時的模樣,端得可愛。伸完了懶腰,才一臉迷糊地看著花盆沿兒發(fā)起了呆,又抬起自己的胳膊腿看了看,半晌才“咦”了一聲,再過了片刻,似乎才反應(yīng)了過來,語意歡喜道:“咦!我化形了!”這才一臉喜意往四周張望了張望,還來不及歡呼蹦跶,就忽然發(fā)現(xiàn)了坐在自己側(cè)面的兩位父親大人。“嗬!”小rou團(tuán)子嚇了一跳,下一息便看著光溜溜的自己,伸手捂臉,又覺得不對,要伸手再捂別處。即墨微已是笑出了聲:“你這么小只,不捂也什么都看不清。”他才不會說,這小家伙與他一個性別,已被他瞅個清楚呢。“池愿?”池秋鈺的聲音又在打飄了。“嗯。”順著本能答應(yīng)了一聲的小池愿,便看著他的父親大人之一,露出了迷之滿足的微笑。對于盡心盡力照顧了自己這么多年的池秋鈺,小池愿顯然是有印象的。“爹?”小池愿偏著小腦袋,語音清脆的喊了一聲。“先生!他叫我了!”池秋鈺的聲音打著飄,一時半會兒大概是飄回不來了。即墨微都不知道究竟該吃那邊的醋,最終也壓抑不住心中本意,對盆中的小rou團(tuán)子,故作生氣道:“我呢?”“爹爹?”小池愿試探著喊道。即墨微心中自然也無比激動,正要與池秋鈺分享一二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池秋鈺周身靈息已是大盛。“丹生?”即墨微不由便是一愣,丹生竟然要化神了?池秋鈺似乎喜極而泣:“先生,吾道心圓滿,要化神了。”夫夫二人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看著花盆中那微偏著頭的小池愿,一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