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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知曉,若有好文佳句,便能從墨讀堂換得驚世之寶。或者不該稱之為獨立特行,人傻錢多好像更貼切?池秋鈺瞥瞥身邊這人,倒也看不出什么傻氣。墨讀先生雖然有名,幾百年來卻從未聽聞他于世間游歷,這位墨讀先生是真是假,還有待斟酌。池秋鈺正暗自琢磨,便聽自稱即墨微的青年元嬰修者又道:“你知道我,那就好辦了,不如,我們尋一安靜處,慢慢說話?”即墨微問這話時,這陋巷之中,又有兩人先后借過。“但聽前輩安排。”池秋鈺應(yīng)得極為老實。對方能知曉他來去停云坊多達六次,他還在停云坊內(nèi)想甩也沒有甩掉這人,倒不如老實些。若真是那位墨讀先生,說不定還能有點奇遇?即墨微卻道:“這停云坊,我也是第一次來,不如,就由你安排?”“那,不如我們就尋一間茶坊小坐?”池秋鈺問。“可。”即墨微點了點頭,便做個請手勢,讓池秋鈺著前帶路。停云坊雖是仙者坊市,因仙法被禁,與人間坊市看著無甚區(qū)別。就連這處的茶坊,也是生火灼水,沸湯泡茶。只不過,這木是靈木,水是靈泉,茶是靈葉。池秋鈺帶著即墨微,沿著小巷往右轉(zhuǎn)道,又走過兩個小巷時,便看到了幾汪泉眼,圍著這幾汪泉眼的,便是停云坊內(nèi)有名的茶坊街。池秋鈺往掛著“妙心”牌匾的茶坊走近,剛走到茶坊門口,圍爐而坐的茶娘子已帶著笑意,站起了身,一身碧裳的茶娘子,容貌稱不得出奇,身段卻極是風(fēng)流。池秋鈺才踏了半步進茶坊,那茶娘子便迎了過來。池秋鈺不等茶娘子開口,已道:“要一間安靜的茶室,兩人位即可。”茶娘子婉婉一笑,往即墨微掃了一眼,便對池秋鈺應(yīng)道:“兩位隨我來?!币颜凵硗镒呷ァ?/br>茶坊內(nèi)很是安靜,卻也有竊竊低語聲,一樓的幾間茶座,都是屏風(fēng)相隔,算不得隱秘。那低語的幾人說的話,也只是閑聊。茶娘子將兩人引入茶坊,便直往二樓去。沿著木廊往里走了幾步,茶娘子推開了一間茶室:“兩位里面請。”待兩人在室內(nèi)坐定,茶娘子才笑道:“兩位飲什么茶?”即墨微隔著窗,往這茶坊街心的幾汪泉眼看了一眼,回頭對茶娘子道:“早就聽說停云坊的五味泉,能品人間五味,不知貴坊,可有五味茶?”茶娘子又是婉婉一笑:“泉有五味,經(jīng)妙心之手,便只有一味妙心,前輩若不棄,我便呈一壺上來?!?/br>即墨微笑了笑,應(yīng)道:“可。”茶娘子便轉(zhuǎn)向池秋鈺。池秋鈺道:“今日要一壺問君茶。”茶娘子躬身一禮:“這就下去備茶。”待茶娘子退下,即墨微才道:“這茶娘子,果然是一顆妙心?!?/br>池秋鈺心道,若不是一顆妙心,如何能在這停云坊,以一人之力立足。池秋鈺看著嚴絲合縫的茶室石門,開口道:“此處茶室,都是取停云坊外的亂石鑄成,修者就算耳聰目明,在這里說話,也是極安全的。前輩之前,是想問我什么事?”即墨微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道:“倒不是想問別的事,而是我想問關(guān)于你的事。”池秋鈺皺了皺眉,問道:“前輩此前認識我?”“那倒不曾。”即墨微答。“前輩為何……忽然對我的事情感興趣?”池秋鈺從來沒遇到過這么無厘頭的人,對于即墨微便是墨讀先生之事,心中又信了一份。“嗯,此事倒是說來話長,在說之前,我能否問一事?”即墨微道。池秋鈺只好答道:“先生請問?!?/br>即墨微這才道:“自吾在停云坊落腳,便觀你來去停云坊已有六次之多,敢問,可是有所求之事?”池秋鈺心中又是一驚,莫非“蘊陽丹”之事,何時竟走漏了消息。但此事就連洛妙心他都沒有說過,這位前輩是從何處得知?便聽即墨微又道:“若是所求之事,尚未達成,可否,讓吾與你同成此事?”???“前輩,這是什么意思?”池秋鈺覺得事情,好像在往什么奇怪的方向發(fā)展。即墨微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觀你靈息濃郁卻澄澈溫和,想來所修必正,亦未行惡事??稍嘎犖议L話短說?”來都來了,本就是為了談話才來的啊。池秋鈺道:“前輩請講?!?/br>即墨微道:“此前我有說過,我已是元嬰大圓滿。所以,吾從磨溪仙山來,是為尋化神之機緣而來。按府中前輩手記,需完成一樁吾心所愿之事,可成化神之機緣。但我,并沒有這種事。所以,我想尋一位有緣人,幫他達成此事。”說到這里,即墨微又笑了一笑:“這停云坊,相傳便是因化神前輩,千余年前一戰(zhàn)而成。算是如今東圖之地,與化神相隔時限最短的一地了。我來此地時,最先遇到的那人,便是行色匆匆的你。”“隨后,你竟在這停云坊來去六次之多,若你這六次來去,為同一事而奔波,吾愿助你成事?!奔茨⑿Φ?。池秋鈺聽完,都有些愣了。若說之前還懷疑這人不是墨讀先生,現(xiàn)在他覺得他可以信一下了。畢竟這東圖之地,能為素昧謀面之人達成所愿的,便只有墨讀先生一人。第3章拒絕“我……來去奔波六趟,不過是為湊齊靈材,煉制一味丹藥。”有人幫忙固然好,但池秋鈺并不覺得這件事情,適合告訴別人:“如今馬上就要齊了,倒也談不上是何難事?!?/br>豈料,即墨微卻看著池秋鈺道:“只是湊齊靈材,煉制丹藥即可?”“自然…”不可能這么簡單。哪怕靈材已經(jīng)快要湊齊,池秋鈺對蘊陽丹的效果,心中并沒有底。但他這件事,又不同于常人。并不是為了提升修為,也實在不適合見個人就拿出來說道。再者,事在人為。既然都是依靠人為,與其想著依靠他人,倒不如自己盡力。這么多年一路走來,池秋鈺太清楚,這世上,就算有機緣巧合,也還是只有自己的努力最靠得住。倘若沒有自己先努力走到那一步,就算有機緣巧合,只怕也會擦身而過。“當真如此?”即墨微端詳著池秋鈺,對他所言,并不采信。是他語氣不夠堅決,讓人看出了破綻?池秋鈺卻也只得硬著頭皮,這次很堅決地道:“當然?!?/br>即墨微便微微一笑,應(yīng)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當真吧。不知丹生要煉的是何丹藥,如今又還差著哪幾味靈材,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傳聞,這位墨讀先生讀天下書,知天下事。池秋鈺覺得,自己只要把蘊陽丹這個名字說出去,可能這位墨讀先生就能猜到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