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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大的活頭?”敦肅大長公主勉強笑了下:“淳老王爺不大好了,郡王妃就知道得開始為閨女做打算了,他身子那樣……我也得勸勸你了,他雖不好,但到底是擔(dān)了個名頭,沒得他沒了,皇帝理都不理照樣該如何還如何的,大婚之事……不如早作打算呢。”祁驍垂眸,半晌忽而笑道:“久不見表姐了,算著月份……她身子如今已經(jīng)重了吧。”“可不是。”說起大女兒來敦肅大長公主滿臉笑意,“好幾個太醫(yī)看了,都說這一胎還是個哥兒呢,她輕狂的,竟跟我嘆息說不如意,前面好幾個小子了,沒想到還得不著個丫頭!讓我教訓(xùn)了她好一頓,這話我聽見就罷了,親家老太太若是聽見了還不得氣歪了鼻子!”祁驍溫和一笑:“我正有份旨意要給表姐,親家夫人若是知道了,想來表姐以后再如何她也不會再生氣了。”敦肅大長公主茫然一笑:“什么旨意?”祁驍?shù)恍Γ骸叭缃襁@幾位大長公主,算上那兩位太長公主里,唯姑母身份貴重,且朕幼時一直是姑母教養(yǎng),如此說姑母于國也有大功了,如今朕已繼位,前面封賞起復(fù)了那么多老臣,倒不能將姑母忘了。”敦肅長公主連連搖頭唏噓:“皇帝言重了,自你登基后,是如何抬舉賀家,如何抬舉我那兩個兒的我難道是沒看見么?如此已經(jīng)夠了。”祁驍搖頭笑:“姑母客氣了……朕有心送姑母一份大禮,只是姑母如今身份已經(jīng)重?zé)o可重貴無可貴,無法,朕只得將這份恩典給姑母的兒女了。”祁驍輕撫腰間命符,慢慢道:“表姐方賀氏……肅雍德茂,溫懿恭淑,湯沐之典,抑有恒規(guī),可封華安公主,邑千戶。”敦肅大長公主大驚,忙起身推辭,不等他說話祁驍又道:“表妹賀氏,端凝淑美,柔明毓德,幼嫻禮訓(xùn),夙鏡詩文,可封千平公主,亦邑千戶。”敦肅大長公主心中一空,隨即連忙辭謝道:“不可不可,折煞她們了……且她們那樣年輕,于君于國沒有半分……”祁驍起身握住敦肅長公主的手扶著她坐下,溫言道:“朕方才不是說了么,這份恩典其實是給姑母的,只是姑母如今已經(jīng)是最尊貴的大長公主了,封無可封,就蔭庇了朕這兩位表姊妹了。”祁驍輕聲笑:“禮部那邊朕已經(jīng)吩咐過了,兩份旨意不日就會發(fā)下去,如此既可讓表姐安心養(yǎng)胎,又能……在表妹的親事上多一層助力。”敦肅大長公主萬般推辭不過,只得答應(yīng)了,半晌搖頭苦笑道:“先是升了駙馬的官,又大力拔擢了賀家?guī)讉€子弟,之后還給梓仁尋了這么個好前程,現(xiàn)在還……皇上,你讓我心里怎么過得去?”祁驍握著敦肅大長公主的手低聲道:“自登基后……姑母就再沒叫過我驍兒了呢。”敦肅大長公主沒想到祁驍會突然說起這個來,愣了下失笑道:“禮不可廢……”祁驍定定的看著敦肅大長公主的眼:“我同姑母之間從來沒什么君臣禮法……當(dāng)初多不容易我們姑侄倆都過來了,到了今天為何又要生分了呢?”敦肅大長公主鼻子一酸眼睛一下子紅了,祁驍輕聲撫慰道:“我知道姑母怕什么,但姑父并不是那有野心的人,賀家?guī)装倌甑氖雷宕蠹遥绎L(fēng)嚴(yán)律不讓皇室,賀家子多是懂進(jìn)退的,可以放心,兩個表兄弟跟我情誼更是非比尋常,我多看重他們些并無不妥。”敦肅大長公主不住點頭,低聲哽咽道:“好孩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祁驍輕聲安慰敦肅大長公主,正說著話外面江德清進(jìn)來躬身道:“稟皇上,嶺南王來了。”敦肅大長公主心中一動,江德清說的是“嶺南王來了”,而不是“嶺南王求見”。祁驍點點頭,不多時百刃走了進(jìn)來,見敦肅大長公主也在連忙規(guī)矩行禮,敦肅大長公主起身笑了笑:“王爺好。”“都是常見的,不必拘這些虛禮了。”祁驍看了看百刃微微蹙眉,“我之前如何囑咐你的?等日頭下了再過來,外面這樣熱,萬一中暑了是玩的?”百刃見祁驍放下臉來了忙頷首溫馴道:“是想等會兒再過來的,只是見今天天有些陰,想著沒事……”“再陰天也是一樣的悶熱。”祁驍見百刃面皮泛紅心里頗不得勁兒,轉(zhuǎn)頭吩咐宮人,“再加兩盆子冰。”宮人連忙去取冰,敦肅大長公主抬眸掃了百刃一眼,只見百刃面容白凈,額上微微滲著幾點汗珠,更顯得rou皮細(xì)嫩,再看他身上……雖只是一身常服,細(xì)看卻不一般,從料子到上面的花紋再到衣裳的針腳都是上上等的,敦肅大長公主心中恍惚,猶記得祁驍剛登基那會兒百刃還枯瘦的很呢,這會兒雖也瘦削,但身上卻云亭不少,且氣色更是比自己那閨中嬌養(yǎng)著的小女兒還好,敦肅大長公主心里暗暗嘆息,讓一國之君當(dāng)心肝rou的千恩萬寵著,氣色不好才怪呢。百刃嗜甜怕酸,祁驍讓人將酸梅湯換了,另端了冰糖蓮子湯來,百刃渴的很了,也顧不上有人在了,上來就喝了一小碗,祁驍面上跟平時沒什么兩樣,眼中卻透出nongnong寵溺來,道:“再用些?”百刃笑著點頭:“若加些冰就更好了。”“沒你的冰。”祁驍雖這么說卻仍對宮人道,“用冰水湃一湃,不可弄的太涼了。”宮人連忙答應(yīng)著去了,敦肅大長公主有些坐不住,起身笑了下道:“跟皇上也說了半日的話了,我先回府了,還的急著打點梓仁去軍中的行禮呢。”祁驍點頭,讓江德清好生送敦肅大長公主出去了。出了宮門敦肅大長公主扶著心腹女官上了馬車,女官也跟了進(jìn)來,馬車剛一動那女官就忍不住道:“公主……方才是多好的機會啊,公主怎么就不跟皇上說呢?”敦肅大長公主面色不虞:“說什么?”女官急聲道:“說小姐跟皇上的親事啊!”“快住嘴!”敦肅大長公主厲聲打斷女官的話,“這話以后休要再提了!”女官無法,只得垂首告罪,敦肅大長公主嘆了口氣,緩緩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本宮為了芳丫頭,但你剛才沒聽出皇上的意思么?本宮剛一提大婚之事,還沒說到芳丫頭呢皇上就一下子就封了兩個公主,你讓本宮還如何開口?”敦肅大長公主嘆口氣:“本宮之前是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