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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祥偏過頭去猙獰一笑,“呵呵……說起來還沒謝福公公這些年的提攜呢,不過公公方才這句話倒是說錯了,奴才何時跟太子連上線?呸!睜開你的狗眼瞧瞧清楚!我不到十歲進宮,十二歲的時候在御膳房里讓人欺負的差點沒了命,要不是孝賢皇后將我調去乾清宮讓師父好吃好喝的照料我,我焉能活到現在!你那狼心狗肺的主子是個白眼狼,我可不是!報答太子我是應當應分!”喜祥還嫌氣不死福海祿,笑了一聲道:“你們一對兒主仆讓我蒙在鼓里!倒是讓我又得了風光又替殿下辦了事兒,哈哈……沒眼珠子的東西!活該落得這個下場!”福海祿怒急攻心,大哭大嚎:“皇上啊!皇后娘娘和二皇子都讓太子殺了……現在太子又來唔……唔唔……”喜祥大怒,忙一把將福海祿的嘴又堵上了,正鬧著里間突然出了些動靜,祁驍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起身進了里間,只見龍床邊的一個小翹幾倒了,湯藥撒了一地,龍床上皇帝臉色枯黃,倚在榻邊的小柜上連連喘息,胸膛像是風箱似得呼哧呼哧響個不停,看向祁驍的混沌眼珠中盡是恐懼憤怒,顯然是將剛才的話都聽見了,這會兒怒火攻心,兩頰泛起異樣紅色。祁驍勾唇一笑:“皇上終于醒了。”☆、第一百一十一章皇帝昏迷了一個多月,詐聞馮皇后和祁驊一同歿了的噩耗險些撐不住,祁驍淡淡一笑:“江德清,伺候皇上用些參片……”皇帝大怒,他身染熱癥,服用人參等物無異于催命,只是這會兒他比祁驍還怕自己撐不住,無法只得在江德清端過來的參片匣子里撿起一小片放進嘴里,略定了定神,緩了緩冷聲嘶啞道:“方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祁驍嗤笑:“你說呢?”“放肆!”皇帝狠狠攥拳竭力壓下心頭怒火,馮皇后也就罷了,早在兩年前他就動過廢后之心,不然也不會那么抬舉薛貴妃,馮皇后哪日真的走了也只會讓他輕松罷了,但祁驊就不一樣了,千不好萬不好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且是他唯一的嫡子!如今竟……皇帝咬牙,半晌粗聲道:“你殘害兄弟,就不怕天下人指摘么?”祁驍撐不住笑出聲來,擺擺手搖頭笑道:“江德清……帶人下去,我和皇上有要緊的話要說。”江德清點頭帶著眾人和讓人五花大綁的福海祿下去了,等人都走凈了祁驍臉上笑意慢慢褪盡,冷聲道:“你跟馮皇后到底是夫妻,連說起胡話來都這么像,殘害兄弟?我倒是想先問你,祁驊他算我哪門子的兄弟?”皇帝語塞,呼吸聲越發粗重了,祁驍慢慢走上前,定定的看著皇帝的眼睛:“再說……你有什么資格來問我這個?你倒是沒殘害兄弟,嫡出的哥哥剛剛戰死,你就忙不迭的來欺負他的孤兒寡婦了,哈哈……你都不怕天下人指摘,我怕什么?!”當年之事是皇帝最不想提的,聞言不禁盛怒,一面拍打床榻一面厲聲大嘶吼:“兄終弟及!朕有什么錯處?!”“錯就錯在兄終弟及之前還有一個父死子繼!”祁驍眸中盡是戾氣,狠聲怒道,“我父皇沒立下太子嗎?!身為庶子!讓中宮皇后養了幾年就忘了自己根本嗎?嫡出一脈還有人在!焉用你插手?!”皇帝讓祁驍質問啞口無言,心中涌起一陣羞慚惡心,勉強大聲反駁道:“你外家已然死光了!你母親又年輕,身為宗室,朕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襄葬送到……”祁驍上前一步狠狠攥住了皇帝的領口,皇帝聲音戛然而止,驚恐的看向祁驍,好似溺水之人一般拼命的亂撕扯著,任憑他如何掙扎祁驍紋絲不動,冷冷的看著皇帝驚恐的雙眼沉聲道:“你到現在還想扯謊,我外祖一家是怎么死的……你不比我清楚?!”皇帝萬萬沒想到祁驍竟是連這個都知道了,一時驚慌失措,偏過頭去不敢再看祁驍的眼睛,祁驍一把扣住皇帝的下巴,死死盯著他:“我外祖滿門英烈,十幾口男丁為了大襄流血流汗守土開疆!你這畜生!為了自己那說不出口的念頭竟讓人假扮成北狄逃兵將他們全殺了!”“我那最小的舅舅死的時候才十六歲!出征前我父皇將姜家女指給了他,說好大勝歸來后就辦親事……可憐姜家女和我外祖家的女眷日日等夜夜盼,苦等半年,城門口迎來的竟是十七口棺木……”祁驍雙目赤紅,“猶是春閨夢里人啊……姜家女直接撞棺而死!祁靖!!我多少親眷全死于你手!你現在還敢跟我說你是為了大襄?!”皇帝讓祁驍扼住了喉嚨,臉漲成了豬肝色,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搖頭嗚咽,祁驍一把將他推開,看著皇帝沒命的咳嗦冷聲道:“忘了跟你說,薛家為了討好我,日前剛擬定了折子送上來,請奏追封我外祖家當年戰死之人,附議者頗多,我就準了……”“薛家?”皇帝茫然的看向祁驍,隨即全明白了,大怒道,“那賤人!朕待她……”“你待她如何她心里明白!但薛貴妃是識時務的人,呵呵……我還沒說完,追封什么的也罷了,有一條我格外喜歡……神位配享太廟。”祁驍桀桀冷笑,“祁靖,來日你的牌位也供入太廟,我外祖家十幾位英烈日日守著你,那滋味……應當不錯。”皇帝聞言瞬間煞白了臉,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勉強穩住心神低聲道:“你……到底要如何?”,皇帝看向祁驍聲音發抖:“你特特的將朕弄醒……不會只是為了耀武揚威吧?”祁驍輕笑,轉身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半晌慢慢道:“自然是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了……”皇帝一怒一驚身子很有些支持不住,緩緩的倚到了身后迎枕上,啞聲道:“朕命不久矣,這個時候……你覺得朕還會聽你的話?”祁驍放下茶盞漫不經心道:“你自然不會輕易的讓我遂愿,我也沒指望,讓你醒來是為了讓你下道旨意罷了。”皇帝冷笑,咳了幾聲低聲道:“讓朕下繼位詔書?咳……你做夢……”祁驍失笑:“繼位詔書?不……你要下的是讓位詔書。”皇帝一怔后大驚,嘶聲大吼:“你說什么?!”“你要下的,是讓位詔書。”祁驍一字一頓,“叔父,聽明白了嗎?”皇帝不可置信的看著祁驍:“你瘋了?!你……”“放心,我這龍椅一定會坐的名真言順的。”祁驍淡淡笑了下,從懷里掏出一份詔書來遞給皇帝,慢慢道,“他們草擬了一份,你照著再寫一份就罷了。”皇帝一把抄過那詔書,一目十行看完后仰天大笑,半晌喘息笑道:“哈哈……朕當日一時糊涂?所以奪了侄兒的皇位……哈哈……如今病入膏肓,日思夜寐,悔不當初,故……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