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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好了,這么多的事,總要皇上下了旨意才好cao辦。”喜祥眼中精光一閃,抬頭看向祁驍,祁驍定定看著喜祥,好像只是不經(jīng)意的嘆息一般重復(fù)道:“皇上若是能醒過來就好了。”喜祥心里明白,點頭道:“殿下純孝感天動地,老天爺知道了,定會讓皇上龍體恢復(fù)如常的。”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祁驍?shù)恍е娙巳チ苏殃柕睢?/br>昭陽殿外一個大宮女正蹲在地上守著藥吊子不住的扇著風(fēng),眾人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見了那股刺鼻的藥味,福子皺眉斥道:“作死的東西!哪兒還不能熬一碗藥了,非要守在這風(fēng)口上!嗆著了太子殿下,你有幾個腦袋賠的?!”這宮女是祁驊宮里的人,平日里吆五喝六,欺負(fù)其他小宮女太監(jiān)的都習(xí)慣了,就是福子等小太監(jiān)以前也吃過她的排頭,她哪里聽過這話,正要發(fā)作時抬頭看見了祁驍,登時話也說不利索了,跪下不住叩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天太黑了……也沒幾盞燈,奴婢實在不知道殿下過來了,奴婢真的不知……”祁驍無意同女人過不去,蹙眉低聲道:“熬好了藥就端進(jìn)來……”,說罷不再理會她,徑自進(jìn)了祁驊的寢室。偌大寢殿中只祁驊一人躺在榻上,祁驍走進(jìn)一看冷笑一聲,這臉色灰敗的……同鬼也無異了。不知是聽見了方才外面的叫嚷還是感覺到身邊來人了,不多時祁驊就醒了,祁驍坐到一旁的貴妃榻上漫不經(jīng)心道:“醒了?”祁驊看清了是祁驍來了就嚇得哇哇直叫,祁驍不耐煩聽他嚷嚷,皺眉擺擺手道:“讓他閉嘴……”福子就等著這一聲了,當(dāng)即從懷里掏出塊帕子上前幾下將祁驊的嘴塞了個嚴(yán)實,祁驍?shù)目粗铗懀肷魏龆托α艘宦暎瑩u頭道:“我同你……還真的沒什么話說。”祁驊驚恐的看著祁驍,祁驍輕嘲:“罷了,既然來了……就跟你說幾句,也讓你明白……”祁驍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貴妃榻上的酸枝扶手,慢慢道:“當(dāng)年的事我就不提了,你自己也都清楚,我知道那事兒同你無關(guān)……”祁驊聞言忙不迭的點頭,就差搖尾乞憐了,祁驍譏諷:“到底是母子,最后關(guān)頭都是一副嘴臉……是,與你無關(guān),那又如何呢?身為祁靖的兒子,只這一條,就夠我殺你一百次的了。”祁驍話說的輕柔,祁驊聽得卻起了一身的冷汗,他本就中了毒,身子羸弱不堪,現(xiàn)在見著祁驍更是虛弱的好像馬上就要斷氣,祁驍沒理會他繼續(xù)慢慢道:“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祁驍看向祁驊,祁驊睜大了滿是血絲的雙眼緊張的看著祁驍,祁驍冷笑:“最要緊的是……百刃剛來皇城那一年,你因為嫉恨姑母將嶺南郡主許給了我,就將百刃堵在承乾宮偏殿中大肆辱罵,最后還傷了他!”祁驊不可置信的看著祁驍,因著之前祁驍曾將百刃放走,他也聽聞過一些祁驍和百刃的流言蜚語,但那不過是捕風(fēng)捉影罷了,畢竟誰也不信祁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擔(dān)下這滔天罪責(zé),現(xiàn)在看……竟是真的!祁驊不住搖頭,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叫聲,祁驍知道那是在求饒,更懶得聽,繼續(xù)道:“別的事也不必我再一一細(xì)說了,你我之前誰也沒少害過誰,誰也別裝無辜,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跟你說件事……”祁驍走近對著祁驊淡淡一笑,輕聲道:“剛?cè)胍鼓菚何胰フ夷隳锪恕f,她若乖乖自戕,我就留你一條命,若天亮之前她還不動手,我就來結(jié)果了你。”祁驊愣了下,馬上大力掙扎起來,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嗚嗚聲響,祁驍笑的殘忍:“你猜……她聽話了嗎?”祁驊目眥盡裂,狠狠的看著祁驍,恨不得要撲上來似得,祁驍搖頭一笑:“你猜著了,或是你方才聽到外面的動靜了?馮皇后已經(jīng)死了。”祁驊痛苦嚎叫,福子幾乎壓制不住他,祁驍卻笑得愈發(fā)愜意:“放心,我知道你舍不得馮皇后……我這就送你上路。”祁驊聽了這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一下子不動了,祁驍輕嘲:“把他嘴放開……”福子照做,帕子一拿開后祁驊就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畜生!!我母后都照你說的死了,你還不放過我!我母后在天有靈,定然……”祁驍上前一巴掌打斷祁驊的話,冷聲笑道:“定然什么?我會怕她?!只怕現(xiàn)在害怕的是她吧。”祁驍目光懾人:“黃泉路上看見了我父皇母后,她該如何交代?”祁驊讓祁驍嚇得不住喘息,抖著身子往后躲,祁驍冷笑著后退一步,語氣森然:“外面的藥也該熬好了吧,去端來……送二皇子上路。”福子愣了下,但還是依言將外面藥吊子里的藥倒了出來端了進(jìn)來,跟著祁驍?shù)膸讉€宮人也跟了進(jìn)來,祁驍?shù)溃骸岸首诱劵屎筠傲说南⒈床灰眩豢虾煤贸运帲銈儭涝趺醋隽税桑俊?/br>眾人答應(yīng)著,不管祁驊如何嚎叫廝打,上前將人制伏了就灌藥,祁驍吩咐完就出了寢殿靜靜在外面等著,不多時里面安靜了下來,跟著福子走了出來,面色復(fù)雜:“殿下……二皇子歿了……”祁驍“嗯”了一聲,福子滿臉困惑:“那藥明明是太醫(yī)開的啊,怎么就……”“他是被自己嚇?biāo)赖摹!逼铗斃淠目粗钔膺€燃著的爐子,“本就讓毒侵蝕了身子,又聽了馮皇后的死訊,還以為孤是真的要給他灌毒藥……呵呵,要是真給他灌了藥,一會兒眾人來查,孤豈不是說不清了?”福子瞬間明白過來,搖頭笑道:“殿下好籌謀!”祁驍靜靜的看著泛白的天邊淡淡一笑,祁驊也走了,下一個,就是皇帝。鞠躬☆、第一百一十章祁驍沒做拖延,只讓人將祁驊的尸身稍微收拾了下就派人去給宗室的人送信了,眾人剛到海晏殿偏殿,屁|股還沒坐熱的呢,聽到消息也顧不上別的了,馬上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惠老王爺一個頭比兩個大,若說之前馮皇后的事只是湊巧了,那這次總不會還是巧了吧?祁驍是勾魂的夜叉不成?他去見馮皇后,他一走馮皇后就上吊了,他來見祁驊了,這次倒好,不等祁驍走祁驊就歿了!祁驍一臉漠然,靜靜的聽著太醫(yī)跟眾人解釋祁驊的死因,不多時宗人府的人也來了,略略查過后明郡王朝眾人搖了搖頭,低聲道:“身上沒外傷,方才吃的藥和之前幾個時辰吃的粥米也沒問題,剛驗過……大概是因為知道了皇后娘娘仙逝的消息,一時受不住,就……”眾人不禁看向祁驍,祁驍面上分毫不動,淡淡道:“去查查方才是誰嘴不嚴(yán)實,查出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