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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馬車不行么?!你又不慣騎馬,學他們那些武夫逞什么強?!”百刃垂眸:“從嶺南到皇城,坐車要半月,騎馬不到十天就可以,我不想把時間都耽誤到路上,我……想早點看見你,這一月里想你想的夜里都睡不好……”祁驍忍無可忍:“我一會兒還有正事,你撩撥我沒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百刃先是一愣,隨即羞憤道,“我哪里撩撥殿下了,唔……”不等百刃說完話祁驍就親了上去,一把將人推到榻上,翻身壓了上去……等百刃再想起來問祁驍?shù)恼率鞘裁吹臅r候,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以后了。“哦……”祁驍眼底盡是饜足,懶懶的低頭親吻百刃細白的脖頸,輕聲道,“今天不是春分么,宮里有家宴,皇帝起不來床了,我得過去。”百刃大驚,連忙道:“那你還跟我胡鬧!還不快去!”“急什么?反正已經(jīng)是晚了。”祁驍勾唇一笑,低聲耳語,“太子妃,你一著急,那兒更緊了。”不顧百刃推拒,祁驍又是一陣鐵馬金刀的討伐……戌時,祁驍身著朝服,頭戴九蟠龍金冠,一臉肅穆的出現(xiàn)在了春熙殿。敦肅長公主看了看時漏放下心,幸得沒耽誤吉時,不過當著這些人敦肅長公主還是一臉不滿,對著江德清冷聲斥責:“都是怎么當差的?!太子沒記著時候你們不會提醒一聲?非要害的太子耽誤了正事才行是不是?!”馮皇后憤憤,明明是祁驍自己驕狂,讓敦肅長公主這么一說倒好像都是奴才們的過錯似得!祁驍自然也聽明白了,但卻什么也沒說,只江德清上前告罪道:“長公主殿下恕罪,奴才何曾沒提醒太子呢?只是太子聽說民間多有在春分之時為家中積年有病疾的人祈福,很是靈驗,太子至純至孝,聽了這話哪里有不試試的,所以一早起就沐浴焚香,誠心為皇上祈福,一直到剛才盤香才燒完,所以才耽誤些時候呢。”敦肅長公主面色這才好些,擺擺手道:“既是為你父皇祈福,那就罷了,坐下吧,一會兒大師們就要做法了。”祁驍點頭,卻沒有聽敦肅長公主的落座,而是走近,自淳老太妃起,挨個給長輩們行禮,在座淳老太妃雖輩分最高,但也頗受不住,連忙起身道:“罷罷,都是常見的,這是做什么。”敦肅長公主心中暗暗嘆服,一笑道:“太妃不必客氣,他一個小輩兒來的比咱們還晚,應該的。”馮皇后狠狠攥著帕子,就是這樣!跟他娘一樣,不管心里如何,面上的規(guī)矩一絲兒都不差,讓人尋不出錯處來,不過是虛頭巴腦的東西,偏生這些人都吃這一套!是不是別人都吃這一套祁驍并不知道,但他只是給自己真心當做長輩的幾人請了安,對著馮皇后,祁驍一句話也沒說。馮皇后臉色發(fā)青,轉頭看看自己身邊的人,方才祁驍遲遲不到時這些人也曾暗暗抱怨的,誰知等人來了,她們又是一臉的奉承,好似真的只是等了“一小會兒”似得,馮皇后頹然坐在雕花漆木椅上,心中黯淡,兵敗如山倒……到底是人家勢強了。殿中靜默非常,等著大師們做完法才開宴,皇帝病不好,也不好讓歌舞姬們出來的助助興,菜色也不敢的擺弄的十分熱鬧,比往常冷清的很,若是以前,有皇帝帶頭說笑兩句也還好,但現(xiàn)在……敦肅長公主看向自己那一言不發(fā)的侄兒心中嘆口氣,就連祁驊臉色都比他強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讓他等了快一個時辰呢!在座的也有不少想跟祁驍說幾句話以示親近的,但祁驍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眾人以前顧慮著皇帝不敢十分跟他走近還好,現(xiàn)在想要親近了,看著那一臉冰霜心里卻先怯了,哪里敢玩笑。敦肅長公主十分看不下去,朝江德清使了個眼色,江德清無奈笑笑,自己主子什么脾氣敦肅長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敦肅長公主苦笑,罷了罷了,橫豎他們現(xiàn)在知道該奉承誰了,這就行了。祁驍今日本就是走個過場,京中這些王爺們沒實權,不用過分籠絡,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接著做墻頭草就行,別的祁驍也懶得理會,他現(xiàn)在滿心里想的,滿心里念的都是自己府里內(nèi)室暖閣榻上正睡著的那個人呢。祁驍半闔著眼輕輕攪動著手邊的琥珀銀耳粥,慢慢回味方才的種種心里有點愧意,百刃為了見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已經(jīng)很累了,自己卻還……祁驍心里疼得慌,想著一會兒回去要抱著他的小王爺好好的泡一泡湯池,真刀實槍的做什么怕是不行了,占些便宜還是成的,百刃溫馴,一定會乖乖的跟自己溫存,祁驍心中輕嘆,小別勝新婚,果然妙哉……☆、第一百零四章將所有皇親都好生送走后馮皇后將祁驊留了下來,收拾停當后馮皇后屏退眾人,拉著兒子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你看見了吧,你父皇前腳一倒,祁驍后腳就上來了,這些人……多是隔岸觀火的,平日里錦上添花容易,真出事了,讓他們雪中送炭,難呢。”祁驊這一頓飯吃的也頗不是滋味,聞言氣憤道:“之前祁驍私自放走嶺南王,這是多大的事!姑母不過是責打了他幾下子,宗室里這些老不死的就跟讓人挖了祖墳似得急吼吼的進宮來求情,如今呢?老三那殺才跟著他母親一起裝模作樣的跟我對著干,將我們欺辱至此,怎么就沒個人出來主持公道了?!他們哪里是隔岸觀火,明明是看人下菜碟兒,母后!祁驍那陰測測的東西又什么好?為何這些人總有意無意的向著他?”馮皇后心中疲憊不已,低聲嘆:“你以為他們是為了祁驍?別傻了,他們高看一眼的,是祁驍?shù)纳矸菅}。”雖不甘心,馮皇后心里也明白的很,咬牙狠聲道:“你父皇這些年對他們?nèi)绾危窟€不夠寬厚么?!偏偏這些老東西還沒忘了昔日武帝的好處,還有那些天煞的,暗中竟拿我和孝賢皇后相較,她們,她們……”祁驊搖頭煩躁道:“罷了罷了,母后不必提這些。”馮皇后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不再多想,拉過祁驊的手殷切道:“今天出宮可看見你外祖了?他怎么說的?”祁驊面上一僵,半晌無話,馮皇后急道:“讓你出宮干嘛的?你倒是說啊!”祁驊咬牙,偏過頭道:“外祖父說……讓母后先安心侍奉皇上,若能救的回來最好,若,若……”馮皇后急的心眼子疼,抓著祁驊的手搖道:“若不中用了呢?!”祁驊憤懣道:“若實在無力回天了,就盡心安排父皇的后事,然后……好生料理太子繼位的事!”馮皇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愣了半晌突然厲聲道:“你瞎說什么呢?!讓祁驍繼位?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