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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二皇子叫到了乾清宮勸勉了一番,賞了些玩物,無論如何,面上看上去是四角俱全,再沒什么不周全的地方了。而私底下,皇帝因為氣結(jié)于胸,連吃了好幾副開胸順氣的湯藥,一個年都沒過好,而馮皇后因為年下事多一下子累倒了,皇帝不忍皇后勞累,命馮皇后安心養(yǎng)病,不許宮中人給馮皇后添心事,年還沒過去,鳳華宮中已經(jīng)安靜的同冷宮無異了,至于二皇子祁驊,不知是皇帝忘了還是怎么的,之前提到過的要祁驊年后入朝的事,隨著年下皇城中絢爛的煙花,一起煙消云散了。有人倒霉就有人開心,敦肅長公主近日連番遇見好事,一個年下都樂得合不攏嘴。“你這樣抬舉梓辰,可把他母親給嚇壞了。”敦肅長公主笑吟吟的看著祁驍,“年前才剛升了編修,如今又提拔他做了翰林院修撰,他母親接著文書后忙來找我,問我該如何報答你的大恩呢。”祁驍?shù)恍Γ骸暗挂膊蝗俏业木壒剩R梓辰自己得力,在翰林院這兩年一直勤勤懇懇的,特別是年前升了編修后,打點事宜莫沒有不周到的,他上司常同我說他很好,許翰林今年過年后就告老了,正空著這么一個位子,我提了一句,他們就將賀梓辰頂上去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爭氣,翰林院這幫人并不吃那一套的,沒有真才實學(xué),就是我出面也無用。”敦肅長公主一笑:“這話說的,那么多編修,各個都是草包么?獨獨挑中了他,必是有緣故的,我同他母親說了,你什么也不缺,不用他們?nèi)绾危灰钪愕暮镁托辛恕!?/br>祁驍搖頭一笑:“正是這話,只等來日大婚后,好好的待郡主,如此就算是報答了。”敦肅長公主壓了壓鬢發(fā)噗嗤一笑:“還用你說,我那嫂子雖未見過柔嘉,卻早已經(jīng)將她視作福星了,她和梓辰都是知恩圖報的人,你就放心吧。”祁驍心中輕笑,他哪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就是替賀梓辰籌謀,也不過是為了百刃罷了,百刃為了柔嘉連身子都能抵給自己,可加姐弟二人情深,若沒給柔嘉安排好,來日日日懸心的不還是百刃么。“還有就是……”祁驍下意識的想要把玩腰間玉佩,摸了個空后笑了下,接著道,“還有就是皇帝賜的那宅子如今修的如何了?年后一天比一天暖和了,花木,魚鳥這些都可以準備起來了,若是銀錢上不夠……”敦肅長公主一笑打斷道:“這個你就不用cao心了,我那嫂子也不是一點家底都沒有,這些年她也給梓辰攢下了不少東西,就是不夠橫豎還有我呢,你只放心,來日大婚,一定能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只是有一樣……”敦肅長公主看著祁驍正色道:“皇上賜的那宅子我看了,五出五進的宅子,若照我說就有些過奢了,等柔嘉過門后府里也不過只有三個正頭主子,哪用得上這么大的院子?所以我跟我那嫂子說了,只將幾間正房精精致致的收拾出來,后面那些且先空著,常命人打掃就行了,至于下人也不必大肆采買,夠用就行,柔嘉那郡主的名頭不過是虛俸,并沒有食邑,梓辰的俸祿也有限,供養(yǎng)這么大的府邸太過吃力,大婚時有我有你有世子,但以后呢?難不成他們常要靠別人周濟著過日子?梓辰面上也不好看,或是坐吃山空么?那更不行了,我這么說的,梓辰他母親跟我說何嘗不是如此,她跟梓辰也是這個主意,只是怕委屈了柔嘉,我就替他們做主了,如此可行?”祁驍頓了下點點頭:“很是,這個我回去同百刃說,想來他可以體諒。”敦肅長公主笑著點頭:“他是個明白人,應(yīng)該能想通,我后來又跟梓辰說過,那孩子連忙說大婚后再不敢收別人的周濟了,自己一定上進,好好做差事,好好cao持家產(chǎn),撐起這家業(yè)來。”祁驍一笑:“如此甚好。”“這邊的是一應(yīng)有我,不用你cao一點心的。”敦肅長公主呷了一口茶一笑,“今年好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自三十那天出了那事兒,我就吃得下也睡得好了,這些天替梓辰他們忙碌也并不覺得累,心里總是那么痛快,身上也舒坦。”祁驍忍不住笑了,敦肅長公主拿帕子按了按嘴角一笑道:“昨日我進宮,順便看了看馮皇后,唉……可憐啊,一下子老了十來歲似得,精氣神也沒了,聽說她如今脾氣差的很,好不好的就拿自己宮里的宮女們出氣,我也沒多待,略坐了坐就出來了,聽說皇上最近精神也不好?”祁驍嘲諷一笑:“流言還沒散,他精神當然好不了,昨日福海祿還命人去宮外尋好廚子,呵呵……他自己憋著氣吃不下飯去,怪御廚作甚?就是尋了唐僧rou去,他大約也是吃不下去的。”敦肅長公主心中大覺舒暢,又拉著祁驍說了半日的家常,因著天色漸晚,硬留祁驍用了晚膳才放他回太子府。雖然馬上就出正月了,但京中還冷得很,祁驍攏著手爐披著大氅下了馬車,偏過頭問迎上來的下人道:“世子可用晚膳了?”那人搖頭:“哪呢,還等著殿下呢。”祁驍蹙眉,一路進了寢殿,暖閣里百刃正在習(xí)字,見祁驍來了放下筆道:“太子怎么這會兒才回來?”“都戌時了,我沒回來你就干餓著?”祁驍忙命人傳膳,轉(zhuǎn)頭看著屋里的丫鬟冷聲道,“世子沒傳膳,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餓著?都是死的了?!”丫鬟連忙跪下求饒,百刃一笑道:“別冤枉她們,從酉時她們就勸我,是我不怎么餓,又正好想寫幾個字靜靜心,就索性晚吃了一會兒。”“這是一會兒?”祁驍皺著眉擺擺手,“起來吧,這次世子給你們求饒就罷了,再有下次直接打死,命你們在屋里伺候是讓你們傻站著好玩的?”百刃苦笑,連聲道:“罷了,年還沒過去呢,何必說這些,你大概已經(jīng)吃了,陪我再用一點,好不好?”祁驍自然是答應(yīng)的,用膳時就著將下午在公主府里跟敦肅長公主的話同百刃說了一遍,百刃連連點頭:“正是,柔嘉也不是那詐三狂四的人,日子略貧苦些也沒什么的,我原本看重的也只是賀梓辰的人品,他們夫妻和睦,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祁驍?shù)恍]說話,百刃笑了下:“怎么了,是我說錯什么了么?”祁驍給百刃夾了塊藕夾,搖頭笑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很有小舅兄的樣子了。”百刃輕笑,低頭咬了一口藕夾,祁驍坐在這不過是應(yīng)景,只是略動了動筷子,剩下的全是在給百刃夾菜了,輕聲道:“柔嘉是定下親事后才從嶺南來的,嫁妝必定也帶來了,但……你們那位側(cè)妃娘娘手段過人,我料想那些嫁妝不一定能合你心意,我?guī)旆俊?/br>“殿下……”百刃打斷祁驍?shù)脑挘D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