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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子又送給了殿下……殿下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江德清嘆了一口氣:“老先生說……這一送一戴,兩個人的命就連上了,世子殿下……是在為殿下?lián)粭l命呢,嗨……其實(shí)老奴一直不信這些,但聽那老先生說,南疆那邊的人,是很信的……”祁驍深深吸了一口氣,百刃之前曾同他說過,若有朝一日不喜歡了,就是砸了毀了也不能送給別人,他原來是怕自己無意間,替別人承了命……自己當(dāng)時還逗他,問他既是保平安的,為何他之前不戴,百刃當(dāng)時一笑沒說話,祁驍就以為,這不過是百刃的說辭,玉玦其實(shí)是給心上人的……祁驍喉嚨有些發(fā)啞,他方才還跟百刃說,是不是想要自己上刀山下油鍋,百刃說若真如此,先死的一定是他……祁驍瞬間全明白了。自己原也沒想錯,這就是百刃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只是別人定情之物都是些寶物財帛,而百刃給自己的,是他自己的一條命。祁驍眼眶發(fā)紅,拿過玉玦,推門頂著大雪一路往寢殿去了……☆、第四十八章寢殿里間床上,百刃還是祁驍摔門走的時候的姿勢,微蜷著身子背對這床外,本就單薄的身子看上去又可憐了幾分,祁驍雙拳攥起,百刃被自己捆在這已經(jīng)快兩個時辰了……祁驍脫下大氅,慢慢的走近,百刃聽到他來了慢慢閉上了眼,一句話也不說。祁驍眼眶發(fā)紅,坐到床上慢慢的抱著百刃讓他翻過身來,百刃半闔著眼,低聲道:“你若是存了那心思,不如直接將我殺了……不然我咬舌自盡,也不受這份屈辱。”祁驍閉了閉眼,一言不發(fā),只是將手里一直攥著的命符慢慢的系到了百刃的腰上。百刃雖身為質(zhì)子,但也是從小錦衣玉食,千尊萬貴的長大的,何曾受過這份委屈,今天被祁驍捆了這半天心灰意冷,竟是生出了幾分輕生的意思,因為當(dāng)時的那場交易,他本不再避諱同祁驍親熱,后來又因為存了別樣心思,是以更坦然了些,兩人雖一直未曾成事,但百刃心里早就有譜,若是平時,百刃也就依了,但今日兩人鬧了這一場,百刃無論如何也沒法俯就,百刃感覺祁驍在自己腰間悉悉索索的弄著什么,抬頭一看瞬間急紅了眼,心里一下子明白了,祁驍都知道了!百刃一時心中又羞又怒,狠命翻身想要躲開,可惜他力氣本就不敵祁驍,又被捆住了手腳,哪里掙的開,百刃怒急,厲聲道:“放開我!你不想要了扔了就是,放開……放開我!!”祁驍薄唇輕抿,將那命符死死的拴在了百刃腰上,栓結(jié)實(shí)后才抬起頭來看著百刃,一句話也不說,一面按著百刃不許他亂動一面去給他解綁,百刃臉漲的通紅,他本是仗著這邊人沒人認(rèn)識命符才假作尋常玉佩送給祁驍?shù)模宰觾?nèi)斂,喜怒不行于人前,現(xiàn)在一朝被戳破,還是在這種情形下,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一個勁兒的掙扎,祁驍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他手腳解開,百刃一被松開馬上去解腰間玉佩,可惜他手被捆了多時,半分力氣也使不出,祁驍看著他紅著眼抖著雙手去解命符的樣子,心里好似被一把鈍刀來回捅,痛徹心腑。祁驍上前將人攬在懷里,按著他的手臂不許他再亂動,啞聲道:“別解下來,別……”百刃惱羞成怒,如同陷入絕境的小獸一般,也顧不上什么體面姿態(tài)了,手腳都上,一頓狠命掙扎,祁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是一直用力的將百刃攬在懷里,平時一張不輸孔明戰(zhàn)群儒的嘴此刻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只是不斷的重復(fù),別解下來,別解下來……百刃不是女人,氣力再小,一拳拳打在祁驍身上也不是假的,祁驍悶哼一聲,死死的抱著百刃,將臉埋在百刃頸間低聲道:“你有氣就打……打到你消氣……”祁驍這么說了,百刃反而停了手,祁驍見他半晌不動抬起頭來看他,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百刃臉上已經(jīng)爬滿了淚。祁驍心中大疼,苦聲道:“你……你有氣朝我發(fā),別這樣……”百刃雙眼通紅,啞聲哽咽:“你打我,還捆我……”自來皇城后,祁驍雖然也算計過他,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對他好的,從初時的防備到之后的傾心,百刃察覺出祁驍對他也不單純是當(dāng)初的交易了,今天鬧了這一出,百刃忽而什么也不敢信了,少有的,居然很想家,想他母妃。祁驍一顆心都快疼碎了,攬著百刃不住哄:“我方才急糊涂了,我看看……綁疼了么?”,祁驍撩起百刃的袖子看他手腕,祁驍方才盛怒中還是有分寸的,因怕傷著百刃,用的都是寬大的布條,是以百刃手腕上雖有紅痕,但并未勒傷,饒是這樣也夠祁驍心疼的了,祁驍想去找藥,又怕就這么將百刃扔在這兒他更要委屈,只得高聲叫外面送藥進(jìn)來,百刃一聽眼淚流的更兇了,臉都?xì)饧t了,急聲道:“你……你還要別人進(jìn)來看我這樣子……”祁驍無法,只得讓人將藥放在寢殿門口,自己去拿,就著熏籠將藥烤熱了,替百刃揉手腕,百刃不住流淚,等手腕稍微有些力氣了,一把推開祁驍又要解腰間的命符,祁驍叫苦不迭,一把將人抱住了:“別鬧……你生氣就朝我發(fā),別動它,百刃,百刃!”百刃氣息不穩(wěn),哽咽道:“我不要……”祁驍?shù)皖^不住的親吻百刃淚濕的臉頰,連聲哄道:“別鬧……聽話,今天是我的不是,我給你賠罪,好不好?你戴著我給的命符,讓我祁驍替你承君受命,用這個罰我是非不分,辜負(fù)了你的情誼,好不好?”“我不用你!”百刃雙臂都讓祁驍攬著,動彈不得,一口咬在祁驍肩膀上,祁驍卻好似不知痛癢一般,低聲哄著:“別生氣了,別生氣了……”百刃雖然盛怒,但還是不忍心真?zhèn)铗敚欢鄷r就放開了,心里越發(fā)難受,自己這樣在意他,祁驍卻這么對自己,說生氣就生氣,說發(fā)火就發(fā)火,還綁起來扔在這里不管,簡直如同待尋常孌童無異!祁驍也知道百刃是因為什么生氣,輕聲哄:“我今天本來就是想將你叫來嚇唬你幾句,我實(shí)在怕你一個不小心讓皇帝抓住了把柄,如今我羽翼未豐,還無法同他抗衡,萬一你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是拼盡全力也只能落個魚死網(wǎng)破,讓我怎么辦?!”不等百刃說話祁驍又苦笑道:“我脾氣不好,又本就帶著三分氣,你還故意要把這東西收回去,我一時沒按捺住,好了別哭了,說到底都是我的不是,你心里若還有氣,接著咬我,好不好?”百刃眼中噙著淚,低聲哽咽:“我布置的……很周全的,不會出岔子……”“我知道我知道。”祁驍輕嘆,“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