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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同于對嶺南的態度,若百刃有個好歹,嶺南王借此發兵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別人即使不屑百刃的質子身份,面上也會恭恭敬敬,誰也不想成為南疆交戰的罪魁禍首,當然,并不是誰都那么明白,至少祁驊這個蠢貨就不是。還跪在地上的祁驊身上抖的更厲害了,皇帝看著他那副樣子氣的肝疼,百刃在這都說了半日了,這東西別說有半句辯駁,求饒也是唯唯諾諾的哼哼唧唧!皇帝恨鐵不成鋼,冷聲斥道:“來人!給我將這孽障拉到庭院中痛打二十杖!若有人敢手下留情,朕直接斬了他!”祁驊本以為最多是挨幾下戒尺,卻沒想到皇帝動真格兒的了,連忙失聲叫了起來,皇帝看了福海祿一眼,福海祿知意,上前將祁驊的嘴堵了,一是怕他一會兒叫疼咬著舌頭,二是……誰知道祁驊還會再說出什么要命的話來!庭院中悶棍一聲聲響起,祁驍側過頭看了百刃一眼,轉頭對皇帝一躬身:“世子傷處還需快點處理下,今日之事近既牽扯到兒臣了……索性讓百刃到兒臣宮中暫歇歇,也算是給世子賠罪了。”皇帝無可無不可,點點頭道:“還是驍兒想的周到,告訴御醫,用最好的藥,百刃的傷有任何差池,朕唯太醫院是問!”“是。”祁驍轉頭看向百刃,目光深邃,“世子,隨孤來吧。”☆、第十六章祁驍的海晏殿離著乾清宮并不遠,兩人到的時候御醫已經在候著了,祁驍不欲讓那么多人守著,只將自小為自己診脈的鐘御醫留下了,剩下的都打發了出去。百刃衣服的領口處沾了血,江德清上前替他褪下衣衫,一面小心的伺候著一面溫聲道:“奴才已經讓人點了熏籠,世子若還是覺得冷,那奴才就再攏個火盆來,世子千萬別凍著了。”祁驍就在身邊,雖說留下了一件中衣,百刃怎么著都覺得別扭,聞言搖了搖頭沒說話,江德清又取了條羊絨織花軟毯來給百刃披上,都收拾好后躬身退到閣子外面守著。御醫這才上前給百刃收拾傷口,祁驍看著百刃脖頸見的血痕心里發堵,半晌道:“可會留下疤?”“回殿下,并不會。”御醫側過身對祁驍低了低頭,轉過頭去手下不停,一面讓藥童換白紗一面慢慢道,“這傷看著嚇人,但傷口并不深,只是撕破了一層皮,好好的養著,不要化了膿,那肯定是留不下疤的。”百刃暗自松了一口氣,方才他也是氣狠了,才使出這玉石俱焚的法子來,其實心里也隱隱有些擔心,為了祁驊這種東西給自己留個一輩子的印記,實在不值得。耽誤了這半天,百刃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清理起來難免會牽動傷處,百刃極力忍著,但疼的厲害的時候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吸涼氣,祁驍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言譏諷:“方才見世子好生英勇,孤還以為世子是鐵人,不會怕疼呢。”百刃頓了下沒接話,鐘御醫看出來兩人情形不對,但也不敢多問多想,麻利的清理好了傷口,小心的上了藥,包扎了起來。“這樣就好了。”鐘御醫吩咐藥童收拾藥箱,轉身對百細細道,“傷口好之前,委屈世子要先忌口了,發作之物一概不能上桌,酒更不行,過了今日,明天傷口大概就會作癢,世子忍著些,不要碰傷處,若是不小心碰了,一定要馬上換藥,傷口不厲害,就怕化膿。”百刃點頭應下,祁驍微微蹙眉:“那多吃些什么能好的快?羊rou魚蝦都是發作的東西不能吃,那總不能整日喝粥吧。”鐘御醫一笑:“rou食可用些牛rou,但也不宜過多,飲食上還是以清淡為主,若怕虧著身子……可以用些燕窩,參湯就罷了,秋日里本就干燥,上火了就不好了。”祁驍點點頭讓人去了,一時間暖閣中只剩下了祁驍和百刃兩個人。百刃看著祁驍,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虛,方才的事明明同祁驍無關,但被祁驍這么冷冷的盯著,百刃心里不免有些慌,頓了下低聲道:“方才在殿前……謝謝殿下替我遮掩。”“跟柔嘉的事我本來就要推掉的,不算是為了你。”祁驍明白百刃這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但祁驍哪里是那好說話的,冷笑道,“之前是孤小看了你了,你有幾條命,可以供你這樣玩火?”百刃本不想同祁驍爭執,奈何祁驍抓著不放,百刃也沒了好氣,淡淡道:“不牢殿下掛心,百刃心里有數,就是剛才的事……我也是有分寸的。”祁驍冷笑一聲:“分寸?你以為自己是誰?祁驊的脾性你又有幾分了解?不過是耍了個小聰明得手了,就以為天下全在自己掌控之中了么?”祁驍上前一步俯視著百刃:“祁驊左靴里常年藏著一把匕首,今日他要是真的氣瘋了,直接拿匕首捅了你,你還能有命在這跟我犟嘴?嗤……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不過就是吃了祁驊幾句淡話罷了!明明知道偏殿中只有你們兩個人,還敢鬧起來,這也就是祁驊那個傻子罷了,若是我,方才在皇帝跟前我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讓你一分好處也吃不著!”“我……”“還敢頂嘴!”百刃越是不服軟祁驍脾氣越大,一把將百刃的手攥住了,死死的盯著百刃的雙眸冷聲道,“日后再遇見這種事,不要理會就是!不管說了什么不受聽的,只當他是狗吠!你有本事用言語激怒祁驊誘他對你動手,焉知別人是不是也在誘你!不過是受那一時半刻的欺辱罷了!值當什么?!”百刃實在忍不住了,怒道:“難不成我就該處處忍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誰讓你處處忍著了!我只是讓你忍那一時!”祁驍讓百刃氣的肝火旺,大怒道,“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你有什么斤兩同別人橫?!先保全自身才是重中之重!脫身后來同我說,我自會替你出氣!比你這爛法子好得多!誰用你這樣玉石俱焚的!”百刃本讓祁驍罵起了火氣,乍聞這句“我自會替你出氣”卻不由得愣了神,或許在別人看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但對百刃來說……他這還是頭一次聽人對他這樣說。嶺南王同王妃的婚事是老嶺南王安排的,嶺南王自開始就不樂意,是以這些年從未寵愛過王妃,后來王妃父親和兄長都死在了戰場上,嶺南王對王妃愈發冷漠,供養上一樣不缺,但卻甚少去王妃院里坐坐,連帶著百刃從小也沒見過嶺南王幾面,對父親的認知,僅限于每月為數不多的幾次考校功課上,在百刃看來,父王同夫子們沒多大差別,只是更威嚴了些罷了。這樣的父親,自然不會說出要為他出氣這種話的,就是臨來皇城的時候,嶺南王交代百刃的也不是不要害怕,自有嶺南為你做靠山,而是你要謹言慎行,莫給嶺南丟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