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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時祁驍又道:“后來我想明白了,我才十歲,別說整個皇城,我連自己的海晏殿都燒不了,教引嬤嬤們時時刻刻的看著我,有點(diǎn)動靜她們就會去跟皇帝通風(fēng)報信,我認(rèn)命了,告訴自己要忍著,等著長大了就可以想燒誰就燒誰……”祁驍英俊的面龐有一絲的扭曲,瞬間恢復(fù)原樣,還是平時溫和的樣子,淡淡一笑:“再后來,終于明白過來,不再作繭自縛,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但之前那幾年的印象太深刻,時不時的還能想起來。”“當(dāng)然,百刃跟我那會兒不一樣,我那時就是個瘋子,我說的像是像十二三歲的我,那時我大徹大悟后知道自己要去爭要去搶,但光是心里明白沒用,忝為太子,手中一分權(quán)利都沒有。”祁驍想著百刃那雙含著不甘的眸子一笑,“就像現(xiàn)在的百刃,他有心要爭,只是苦于沒有助力。”江德清忽而明白過來,頓了下道:“所以殿下有把握世子會下套?”“他會。”祁驍點(diǎn)頭溫和一笑,“若當(dāng)初有人跟我說,有辦法將我母后的性命還來,別說是這身子,就是將性命給了他又何妨?”“百刃他一定會答應(yīng)。”☆、第六章嶺南王府中,百刃屏退眾人,壓低聲音急切問:“打聽的如何了?這到底是誰的主意?”岑朝歌眉頭緊蹙,低聲道:“是敦肅長公主的意思。”“敦肅長公主……”百刃也聽聞過,這位公主的夫家是皇城中的大族,世代簪纓,在朝中很有勢力,敦肅長公主更是宗室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百刃想起前日董博儒跟自己說的皇室秘辛,祁驍其實(shí)是武帝嫡子,這么一說就通了,敦肅長公主是祁驍?shù)牡沼H姑姑,比皇帝可親多了,一心為祁驍籌謀自是應(yīng)該的,百刃愈發(fā)頭疼,“是敦肅長公主點(diǎn)名要jiejie?”岑朝歌搖搖頭:“好像不是……聽說敦肅長公主回宮當(dāng)日就提了下,因說起該給太子殿下選側(cè)妃了才說到了我們的郡主,但當(dāng)時并未說定是哪位郡主,但后來不知為何就說定了要柔嘉郡主了,前后不過一兩天,不可能是派人相看了,到底為何……這個我也不清楚了。”百刃薄唇微抿:“那這么說……皇帝可能還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曾同父王他們說……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還有……”百刃默默的看著窗外出神,心中暗自籌謀,岑朝歌猶豫了下勸道:“殿下,其實(shí)柔嘉郡主來了,對殿下并沒有害處啊,現(xiàn)在的情形殿下也知道,郡主若是來了會好很多。”“連你也這么說?”百刃心中大感失望,“朝歌,咱們幾個是一同長大的,你還不知道jiejie的脾性嗎?她若是進(jìn)了太子府,來日太子迎娶太子妃,再納上幾個側(cè)妃……jiejie還能有命在?”岑朝歌吶吶不言,苦笑了下道:“我不也是為了你么,如今我們處境尷尬,正需要一個解圍的人,我雖同太子殿下不熟識,但就這幾日打聽消息時的所見所聞,殿下若是能得了太子殿的青眼,以后日子一定能好過許多。”百刃心中正著急著,哪里愿意聽這些,皺眉搖頭道:“我說了這個不做考慮……你這兩天也累了,先去歇歇,我再好好想想對策……”岑朝歌無法,只得安慰了百刃幾句就出來了,不想出正廳時正遇見了來尋百刃的董博儒,岑朝歌一拱手:“董先生。”董博儒點(diǎn)點(diǎn)頭,問了問聯(lián)姻之事打聽的如何了,岑朝歌依舊答了,嘆息一聲道:“先生,不是我心狠,如今的情勢你也看見了,就因?yàn)檫@些年我們同皇城交惡,在這邊竟是一介遠(yuǎn)親都沒有,咱們嶺南王府在這京中就同一座孤島一般,誰也靠不上,好不容易有了太子這條路子,殿下竟還要推了。”董博儒嘆口氣:“我何嘗不是這樣勸殿下的?但殿下也有他的難處……唉,若能推了也好,大丈夫頂天立地,如何能將禍福托付于柔弱女子身上?”岑朝歌苦笑一聲:“這樣的話我以前也常說,只是來了皇城后才明白了深淺……罷了,既是殿下的意思,就算是肝腦涂地我也要去辦的,我走動了這兩日也才知道這點(diǎn)消息,實(shí)在慚愧,先生先進(jìn)去吧,我再去尋尋門路。”董博儒自知他的難處,點(diǎn)點(diǎn)頭進(jìn)去了。岑朝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出了嶺南王府往城西的一家酒樓去了。岑朝歌提前讓小廝在酒樓里定了雅間,特特的吩咐讓他們最好的廚子細(xì)細(xì)的置辦出一桌酒席來,巳時岑朝歌就趕到了酒樓里等著,直到午時他請的人才慢悠悠的來了。“喜大人,快坐快坐……”岑朝歌連忙笑著讓座,轉(zhuǎn)身給了小二一塊銀子,“麻利上菜。”小二連忙將銀子收進(jìn)懷里,殷勤的去了。喜祥笑盈盈的:“岑公子真是客氣了,這樣大的排場,咱家怎么敢受呢?”岑朝歌連忙笑道:“喜大人玩笑了,大人每日在內(nèi)務(wù)府辛苦,旁人想請上一請都不得空,今天給我這面子出來一趟,不是我客氣,是大人賞臉了。”岑朝歌一席話說得喜祥心中熨帖,笑著道了聲“生受”坐下了。岑朝歌的小廝連忙上前將早就溫好的酒給兩人滿上,兩人又客套了半晌,酒酣興致時岑朝歌擺擺手讓小廝出去,一笑道:“大人,上次提到的太子殿下同我們郡主的事……”喜祥聞言臉上酒色淡了幾分,湊近了放低聲音道:“恭喜岑公子,這事八字有一撇了……”喜祥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開口了,假作醉意只是吃菜,岑朝歌心中厭惡的很,但還是笑著從懷里掏了張銀票出來,不著痕跡的遞在喜祥手里,一笑道:“只是不知這一撇是什么?”喜祥低頭掃了一眼笑了,一面將銀票收進(jìn)懷里一面笑道:“皇上皇恩浩蕩,賑濟(jì)嶺南的十萬石糧食已經(jīng)調(diào)度好了,只等著下月初八,皇上就要派出一位大人親自押送,同糧食一起過去的……就有同你們聯(lián)姻的信函。”岑朝歌心中一動,下月初八?就還有十天……“別的也就沒什么了,哦對了,咱家還聽說……說因?yàn)橥瑤X南那邊久不走動了,除了那些人,還要再挑幾個嶺南人一路……一路隨行,免得出什么岔子,你知道,南疆人說話我們這邊的人聽不懂……”喜祥似是真的喝多了,打了個酒嗝笑道,“這人就從你們這次來的這一行人中選……哈哈,咱家看你那個小廝就不錯,你問問他想不想家,若是想家,就讓他跟著回去吧……”岑朝歌心中不由自主的砰砰的跳了起來,頓了下笑道:“大人又說笑了……”“哎!你不信咱家有這本事是不是?”喜祥一下子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睛搖搖晃晃的拍著桌子嚷嚷道,“咱家身為內(nèi)務(wù)府總管,這點(diǎn)兒事還辦不成?告訴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