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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十安保養得當因此40多也顯得年輕貌美的母親,和他站在旁邊鐵塔一般高大威嚴的父親,心里泛上酸楚的羨慕。他父親雖然對他冷淡,可每次開學也會送他來學校的,這次……這次都是因為蔣十安打碎了照片。張茂憤恨地想,都是因為蔣十安這個災星,他自從遇到蔣十安之后,就從來沒好過過。揍他踢他還不算,他唯一能接觸到母親的途徑,那張結婚照,也在蔣十安的臟手下從他懷里被搶走。縱然搶走照片的是父親,但最終的錯誤都在蔣十安這兒。張茂這幾天第一次想這件事情,他惡狠狠地想著,看著不遠處笑得意氣奮發的蔣十安,恨地幾乎要撲上去撕碎他的臉。也許是張茂的眼神太過強烈,蔣十安從人群里抬頭瞧了他一眼,他甚至朝著張茂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張茂兀自氣得發抖,蔣十安卻背著書包朝后頭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等會放學了,我爸爸請所有人去我家酒店吃飯。”全班揚起一陣快樂的尖叫,蔣十安也走到了座位旁放下書包,一腳跨進椅子。他彎下腰把腦袋伸到張茂耳邊剛要說話,卻被他猛地躲開了身體,蔣十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班主任在講臺上進行著高三動員講話,家長們都站在門外窸窸窣窣地聊天,蔣十安卻心不在焉地微微斜著眼睛瞟張茂。他好想張茂,不過三天沒見,他就想他想的整個人都沮喪不堪。他怕張茂責怪他摔碎了照片,更怕張茂永遠不理他。蔣十安悄悄把椅子往張茂那拽了拽,看著他氣得發紅的側臉,低聲說:“對不起。”道完歉后他自己也臉紅了個透,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難堪。他從來沒給人真心實意地道歉過,在他看來沒什么事兒是他做錯需要道歉的。可他今天卻低聲下氣地對著張茂道歉,他并不知道張茂家的情況,他只以為張茂父母離異而已。他一邊湊近他,一邊伸手摩挲著張茂的大腿,他想摟著他使勁兒安慰,可老師同學還在,他不可能做這么恐怖的舉動。他這種犯賤的行為,如果被他父母看到怕是嚇一跳。說白了,蔣十安的處事風格就是雙標而已,他的人生里面沒有平等,只有匍匐在自己腳下,和自己屈服在別人腳下。從前張茂是他腳下的一只螻蟻,甚至想踩死就踩死,現在他變成了一株長在張茂身邊的藤蔓,犯著賤地討好張茂。他不覺得這有什么丟臉的,只是他第一次做,還不熟練罷了。他練習了一次之后,就不覺得難堪了,蔣十安趁著老師收暑假作業亂哄哄之時,湊在張茂的臉邊兒上說:“等會到我家酒店吃飯去,有你最愛吃的魚翅湯呢。”張茂都要笑出來,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打碎了別人重要的東西輕飄飄地道個歉就算過去了,他把試卷遞給前面的程磊,理都不理他。張茂現在根本一句話都不想和蔣十安說,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就算現在把逼的照片扔到全班人手一張,他也不在乎。他只等著等會換座位,上學期期末他考回了全班正中間一名,無論如何輪不上什么互幫互助小組的名額。果然,班主任開始念換座位的名單了,張茂激動地聽著——他寧可和程磊一起坐被他天天打后腦勺他也不想在坐在蔣十安旁邊了。可念來念去,他數著只剩下幾個人了,居然還是沒有輪到他。張茂猛然想到蔣十安明明考了第一,按照名次念名字竟不是先從他開始的。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就這樣了。蔣十安你還跟張茂坐吧,免得又讓我頭痛給你安排座位。”一句話直接把僥幸的張茂打回了地獄,他發燒,剛才又勞動心神去生氣,現在連發怒都發不起來了。他聽著坐在旁邊的蔣十安得意地說:“就是,小心我跟女生坐同桌談戀愛!”男生們都“喲”地發出此起彼伏的怪叫,班里不少喜歡蔣十安的女生都紅了臉竊竊私語,蔣十安看著張茂的臉色,有些解氣地想:叫你不理我。返校的下午一向放學很早,不到6點班主任就刑滿釋放了坐在教室里根本無心學習的一群學生。班主任抱著暑假作業離開之后,整個教室便沸騰起來,亂成一鍋粥似的嘰嘰喳喳討論著暑假做了什么,去哪里旅行,或是上了什么補習班。張茂后退椅子要站起來,被蔣十安按著大腿按回去問:“你去干嘛?”“上廁所。”他低聲說。蔣十安頓時放開他,不放心地接上一句:“快點的,等會吃飯呢。”“哦。”張茂離開了教室,還坐在前頭陰魂不散的程磊扭過頭來跟蔣十安套近乎:“哎蔣十安,你怎么跟斜眼怪說話語氣這么好啊?”他就是純屬沒話找話地隨口一問,聽在心里有鬼的蔣十安耳朵里簡直就是警鈴了,他掩飾地往后擼一把頭發,卻發覺自己的頭發早都剃掉了,擼無可擼。只好像張茂那樣撓了撓頭皮,滿不在乎地說:“才第一天呢。”“也對。”程磊歪了歪頭,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個有點諂媚的笑容:“今天去你們家哪家酒店吃飯?”“萬達旁邊那個。”蔣十安心不在焉地回答著,他讓班級里的同學先跟著他爹媽去蔣十安,美其名曰自己殿后免得有跟不上的,實則等著張茂。他都三天沒親他了,等會教室走廊里都沒人了,他要狠狠在這兒親親這個臭斜眼怪。蔣十安暗暗興奮地盤算著,程磊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背起書包站起來:“太好了,我都沒去過那家,我爸老說太貴。”他說完想了想,雞賊地湊過來問:“是你爸結賬吧?”蔣十安跟他嘚吧嘚這么一會早煩了,天又熱,他不耐煩地說:“那不廢話么。”程磊還有點眼力見,見他火氣上來了,就訕訕地自己背著書包離開了。蔣十安告訴了最后一個同學地址,張茂卻還沒來。連其他班的同學都走光了,走廊里嬉鬧的聲音漸漸散去,他mama來了一條信息問怎么還不來,要是誰不來就別管了。蔣十安不耐煩地按掉,關節在桌子上快速敲擊著,抖動的腿也把桌子晃得顫抖。他忽然推開桌子站起來,氣沖沖地奔出去找張茂。他在學生會辦公室那周圍找了一圈,又在幾個廁所都找了一圈,居然都沒有人影。蔣十安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他發覺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張茂,他除了張茂喜歡吃魚翅湯之外,對他的生活習慣一無所知。他一定是藏到學校什么地方去了,他連書包都沒有背走,等會一定還回來的。他其實可以在教室等,但蔣十安不愿意等。他明白張茂還在生他的氣,他想要在張茂生氣的時候,做第一個抱住他的人。即使他自己也滿腹怒火。蔣十安繞著整個教學樓找了一遍,仍是連張茂的一根毛都沒看到,他沮喪地趴在頂樓的欄桿上平復呼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