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成鳴之路、陳墨、又純又欲(H)、你真行[娛樂圈]、木偶的面具游戲、田園犬上位記[星際]、天潢貴胄、修仙生個崽、日常不要臉打卡[娛樂圈]、圣騎士
走過去。陸續(xù)進學校的學生放慢腳步,都想看看學生會主席怎么教訓斜眼怪。張茂在蔣十安面前站住。“檢查校服穿戴?!?/br>蔣十安的聲音很平淡,似乎沒有生氣。張茂垂著頭站在他跟前,蔣十安高大的身軀就罩在他前頭,陰影直接把他包圍了進去,他低著腦袋正好能看到蔣十安的襠部。那里鼓鼓囊囊的。蔣十安的yinjing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因為每次蔣十安揍他的時候,都會激動地半勃起來,即使半勃起,也能把褲子鼓出一個小而圓的弧。挑剔地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出什么特別值得提出的部分,蔣十安放了他一馬——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逼樣子,沒什么意思,好像他真的要欺負他似的。“通過?!?/br>蔣十安往旁邊邁了一步,陽光一下就全數(shù)照在張茂身上了,他甚至有一瞬間的不舍。不舍得那一點陰影。過了蔣十安這一關(guān),剩下的就是小打小鬧了。張茂背著書包走進班級教室,被幾個同學隨意地問了幾句:“早啊,斜眼怪?!彼矐?yīng)了。校園霸凌并不是時刻發(fā)作的,誰也沒有暴力癖好,并不會每一秒都抓著他毆打,或是在他的腦袋上澆水。他只需要在班級氣氛不好的時候做好下課被捉弄的準備就好。比如期中考試之后的上個禮拜,張茂在五天內(nèi),被潑了四次熱水,絆倒無數(shù)次。那都是沒考好的人在他身上無情的發(fā)泄。張茂在座位上坐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大堆書——大部分人都是放在書桌里的,可是張茂的書如果放在桌子里,那第二天就只剩下碎紙片了。所以他每天都把全部的書背回家,再背回來。坐了一會,就響了早自修的鈴聲,蔣十安帶著幾個跟班進了教室,往教室最后的座位上一坐,就有兩個女生遞上了面包和牛奶。他朝著兩個女生微笑了一下,她們就紅了臉擺擺手走開了。蔣十安靠在凳子上,把牛奶的吸管咬在嘴里喝,一邊擼掉后面綁著的皮筋,把頭發(fā)又抓得一團糟,是往常的樣子了。他靠著窗臺坐著,眼睛往窗子外頭隨便地望,班主任進了教室也不理會。班主任進來,把一個紙盒子往講桌上一放。同學都挺奇怪,七嘴八舌地問著“這是什么”。“安靜啊,安靜?!?/br>班主任敲了敲講臺,手按在紙盒子上說:“這個是學校新給的教學計劃?!?/br>“讓班級前十名,幫助班級后十名,組成同桌,期末計算誰進步的最多,有獎學金。”班里一下子炸了鍋,因為班級前十名里有蔣十安,還有?;ㄍ魺?。原本為了讓大家好好學習別隨便亂想,他們兩個都是和同性坐同桌,但是隨機抽簽,那就有可能是異性坐過去了。這下考中間的五六個人就太不滿意了,都哀嚎著怎么不少考幾分。一片亂哄哄里頭,張茂是最害怕的。他當然怕抽到蔣十安。他沒有任何指望,只要不是蔣十安,誰都好。他上次期中考試恰巧是倒數(shù)第十名,因為考試前一天,他被同學推到了學校的游泳池里,當晚就發(fā)了燒,其實他往日都是在中間不必抽簽?zāi)莻€段位的。張茂看著從倒數(shù)第一的體育生,挨個上去抽簽。沒有人抽到蔣十安。每過一個人,他的心就涼了一分,到了最后一個倒數(shù)第九的人,他的手腳都往外滲著冷汗。張茂在心里瘋狂地祈禱著不要把蔣十安留給他??墒巧咸於冀o了他這個畸形身體,這就足夠說明他在菩薩上帝那已經(jīng)是個討厭人物,又怎么會滿足他的祈求。于是,班主任說:“剩下就是張茂了,不用抽了,你搬蔣十安旁邊去?!?/br>“老師,我上次因為……”“好了好了,怎么就你事兒多,”班主任不滿地皺起眉頭,“別人還巴不得跟著蔣十安學習,你還不珍惜?!?/br>說罷補上一句:“現(xiàn)在就搬!”張茂凄慘地在心里笑了笑,班主任默認他被欺負的事實,無非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從來不出現(xiàn),也不像別的學生那樣會給班主任贈送禮物。他對他當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無怪乎罵他不知好歹。張茂在這一刻甚至想到了自殺,他想現(xiàn)在就從窗子上縱身跳下去,把自己摔的全身骨折,全身粉碎,腦漿全都爆出來,黃黃粉粉的飛濺在地上。那些骯臟惡心的痕跡讓經(jīng)過的人全都嘔吐,一個星期都吃不下rou,看不了豆腐花。可是他不能,他要死也不能在學校,在學校死了一定會被拉去解刨探究原因,那樣的話他的逼就會被人看見了。無數(shù)報紙都會報道他的死狀,到那時候,他連個名字都不會有,只是縮成“雙性人”三個字,那樣就跟把逼寫在他臉上沒有差別了。所有看到新聞的同學,都會恍然大悟地說,原來張茂有個逼,難怪看上去讓我那么不舒服。他絕不能這樣。張茂把書包提起來,走到了蔣十安旁邊。他不敢看蔣十安的表情,和他這個斜眼怪一起坐,蔣十安一定會生氣,他放學之后挨打就是一定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上課期間,安分一些,讓自己少挨幾腳。畢竟他還來著月經(jīng),經(jīng)不起狠踹。蔣十安看上去倒不是很生氣,他伸手在張茂肩膀上隨意拍了兩下,把一雙肩膀拍的發(fā)抖,他樂了:“怕個屁啊,神經(jīng)病吧你?!?/br>“沒,沒有?!睆埫拖骂^拿出英語書,低低地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對不起,我不該抽中你?!?/br>“有毛病。”蔣十安懶得理他,繼續(xù)吃起早餐來。張茂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一個上午,蔣十安完全沒有理會他,讓他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不過,不知道是否因為他太緊張造成了肌rou收縮,他的月經(jīng)留的又濃又多,咳嗽一下就一股股從里頭涌出來,他整個陰部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張茂神經(jīng)質(zhì)地聞到自己仿佛有血腥味,他明知道別人是聞不到的,可他就是覺得自己幾乎能看到血液氣味分子在他周圍圍繞著尖嘯。無論如何要去換一張衛(wèi)生巾了。第一節(jié)課下課鈴一響,張茂顧不得被別人叫住卻不應(yīng)的風險,從教室里快步?jīng)_了出去,一路跑到對面實驗樓二樓的廁所里。平常他在學校,為了不上廁所,往往是不怎么喝水的。他把撒尿的頻率控制在一天一次,在放學之后跑到對面實驗樓去。二樓是標本室,雖然開著但是一般都沒有人,而且那些標本十分可怕,擺著許多人體器官,一般同學都是不會去的。這就成了張茂的廁所。他走進去,脫下褲子查看——整張衛(wèi)生巾都被血浸滿,邊沿還漏出去不少,他用紙巾擦了擦檢查有沒有滲出去。仿佛沒有。張茂松了口氣。他匆忙換了一張衛(wèi)生巾,提好褲子出去。蔣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