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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丫鬟宅斗指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2

分卷閱讀302

    言歸正傳,我們還是繼續(xù)談我們的生意吧。鄭老板的貨已到金門,我的商隊也全部就位,就錢貨兩齊吧。不過,鄭老板,可別忘了這三成優(yōu)惠。”

    鄭明儼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坐直了說:“鈴木老板從一開始就談價錢,這可傷了感情。晚輩想關(guān)心你一句,鈴木老板是否首次航海,來大明從事瓷器買賣?”

    “鄭公子,你很聰明,這事我沒向你的父親提到過,你是如何知道的?”鈴木問。

    鄭明儼先不回答:“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向鈴木先生保證,你首次從事瓷器買賣,我們作為你的一手賣家,肯定會照顧你的。”

    “鄭公子,年紀(jì)輕,口氣大。你所說的照顧是優(yōu)惠吧,我們歡迎。”鈴木雖笑,但感到?jīng)]那么簡單。

    鄭明儼搖搖頭:“鈴木老板,我所說的照顧是你如何將這批瓷器運(yùn)回扶桑。你能順風(fēng)過來,但沒有我們的幫助就難以順?biāo)胤錾A恕!?/br>
    鈴木越來越注意鄭明儼了,但鄭明儼的話讓他不開心:“鄭公子,你就斷定我的船隊無法載著這批瓷器安全回到扶桑?”

    “鈴木老板別生氣,也別急。我們可以打個賭,證明我的話的對錯。我贈你大中小上等瓷器各十件,共三十件,你派人驗貨后,試著航行運(yùn)回去。我不會插手。但我斷定,不出三里路,這三十件瓷器會全部損毀。如果完好,我再贈你三十件。這個賭,對你來說,只賺不賠,就看你敢不敢。”鄭明儼盯著鈴木。

    “聽起來有意思,你也夠膽量,鄭公子,若你輸了,不怕你父親責(zé)罰?”鈴木想對小孩子開玩笑一樣問。

    鄭明儼一字一頓微笑說:“鈴木老板,我不會輸。”

    “鄭公子,痛快,敢與我較量。這談判倒是新奇,我前所未見。反正我要在金門補(bǔ)給兩天,也不急,這就一起去海邊,看我的船怎么贏你!”鈴木信心十足。

    “奉陪!”鄭明儼抱拳握拳笑著說。

    在海邊,鈴木的工人將三十件瓷器板上船艙,鈴木對他們說:“航行三里后,返回。”

    然后,是無趣的等待。鄭明儼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鈴木,問:“看鈴木老板右手虎口硬實(shí),是握劍之手吧?可否有興趣和晚輩舞劍一段,以免去這無聊的等待?”

    “鄭公子,好眼力,我還沒說要舞劍,你已看出我是習(xí)劍之人。我也不想在此等著,就舞劍解悶吧。”鈴木已拿出了佩劍。

    鄭飛黃在一邊觀看,鈴木開始時似乎主權(quán)在手,可慢慢地就心不在焉了,看來是明儼的信心在握讓他覺得心虛。

    舞劍結(jié)束,出乎意料的是,心不在焉、舞劍已錯亂的鈴木擊落了劍術(shù)高超,劍法有道的鄭明儼的劍。鈴木心中明白:“鄭公子,你故意讓我,這可不真實(shí)。”

    “明明是鈴木老板擊落了晚輩的劍,何來不真實(shí)?鈴木老板可別太謙虛,否則可矯情了。”鄭明儼和鈴木都笑了。

    鄭明儼已見慣了這種笑里藏刀:大娘就是如此,只是場景不一而已。

    鈴木的船回來了,船員下來,哭喪著臉,又急有怕:“老板,不出一里,所有瓷器全部撞碎,摔破。”

    “怎么會這樣,我購買這么上等的船,還運(yùn)不了幾件瓷器?你們是怎么辦事的?”鈴木吼船員。

    船員無奈地說:“老板,我們將瓷器放置好了在箱子里,十幾個人護(hù)著,可結(jié)果還是如此。”

    鄭明儼上前對船員說:“各位,沒關(guān)系,這三十件是我鄭家贈與鈴木老板的,破損了,我們不介意。”

    鈴木的臉繃緊了,鄭明儼趁此說:“鈴木老板,剛才你已請人來驗貨了,這三十件都是貨真價實(shí)的上等瓷器,我沒有做手腳。”

    “這個我知道。”鈴木思考著說。

    鄭明儼進(jìn)而說:“另外告訴鈴木老板,我鄭家此次五百艘貨船,全是瓷器,海陸運(yùn)輸過來,從泉州到金門,損毀率不到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不錯啊。”鈴木說,但已無笑容,他已很快認(rèn)識到自己的弱點(diǎn)。

    鄭明儼則說:“對了,鈴木老板,此番我們的買家不止鈴木老板一人,還有荷蘭人。我們還要回去擬定出與荷蘭人的合同。鈴木老板舞劍累了,不如暫且休息一日,明日再談?”

    這句話又給了鈴木當(dāng)頭一棒,加上剛才運(yùn)貨失誤,就是兩棒。鈴木醒悟過來:“鄭公子,請等等。”

    但鄭明儼和父親鄭飛黃迅速離開。鄭飛黃問鄭明儼:“明儼,鈴木似乎有妥協(xié)之意,何不趁此繼續(xù)談下去?”

    “爹,一開始鈴木大膽地以為我們的貨運(yùn)輸成本高,不可能再運(yùn)回去,也不可能擱置,因此他大口氣要求降價三成。現(xiàn)在,我們讓他看到了自己商隊的運(yùn)輸弱點(diǎn)。他應(yīng)考慮讓步了,否則他此番大規(guī)模來海上行商,就無功而返了。我暗示他,我們并不擔(dān)心買家,讓他著急一下。明日,該是我們開始拋磚引玉了。”鄭明儼分析說。

    鄭飛黃拍打他的肩膀,夸贊:“明儼,不錯,分析得透徹。明日鈴木只有妥協(xié)得份。現(xiàn)在就看他得耐力,看他舍不舍得遠(yuǎn)道而來的航運(yùn)費(fèi),供給,和定金。”

    鄭世蔭跟在背后,似乎被遺忘了,是他自己的不努力導(dǎo)致如此的,怪不得誰了,他也明白。

    秦雨青和董友姑在客棧等他們。鄭明儼先過來,她們兩個走過去,董友姑說:“明儼,累了嗎?雨青jiejie,我們和明儼一起去聊聊吧。”

    秦雨青無趣地回答:“你們?nèi)チ陌桑蚁氪荡岛oL(fēng)。”

    鄭飛黃最后一個走入客棧,秦雨青微笑著小聲問:“一官,怎么樣了?”

    “正在進(jìn)行中。秦希仁,注意稱呼。”鄭飛黃和她是側(cè)臉說話的,雙方都看不到對方的眼神。

    秦雨青低落地回頭看著他的背影:我只是隨口問你一句,你為何不隨口回答我一句呢?

    鄭飛黃心里也是剪不斷,理還亂:雨青,你自己在館娃齋叫我斷情才幾天,這么快就忘了嗎?沒忘,是沒斷吧?

    秦雨青和鄭飛黃近在只咫比遠(yuǎn)在天涯還難受。

    鄭明儼的房里,董友姑在給他擦澡。鄭明儼閉著眼,頭抬起,享受地說:“好舒服啊,友姑的伺候,真是千金難買。友姑,平日里說個不停,今日怎么不說話?”

    “你在想事,所以我不便煩擾你。”董友姑聽話地說。

    鄭明儼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