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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師父,是師叔。”“不一樣嗎?”蝶兒奶聲奶氣的。阿寶笑笑,“我們去吃飯吧。”但立即有人表示,平常都是他帶著小師妹吃飯的。那個男孩比阿寶高,一雙鳳眼狠狠瞪著阿寶,“不許騙蝶兒吃蟲子!”阿寶很無辜,“我沒有。”那個人牽著蝶兒走后,邊上的同齡人擠上來對阿寶說:“你不要招惹他,師叔說,在我們里面他的天賦最高,也就是說,你打不過他的。”阿寶依舊無辜,“我沒想和他打啊。”阿寶不想招惹任何人,但那個人偏偏招惹上來。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后,阿寶坐在樹蔭下剝花生米吃,那人忽然沖上來打翻他手中的花生米,說這是阿寶偷來的,他要告訴師叔。阿寶說這是廚娘給他的,那人不信,就去告狀,阿寶著急地追在后面。“我沒有偷花生!你不要告訴師叔!”他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那個男孩撞開一扇門,阿寶跟著進去,是一個他沒到過的大殿,邊上的香爐內青煙裊裊。“你要去哪兒?我們不該來這里……”阿寶在陌生的地方有些怕。男孩冷哼一聲“膽小鬼”,徑自跑進里面,阿寶跟著進去,忽然撞到一面屏風上。“哈哈哈,笨死了!”男孩在屏風后面咯咯笑,笑著笑著,忽然傳來一聲:“什么人?”兩人頓時安靜下來,怯生生看著面前出現的一身素衣的男子,膚白如雪,發如潑墨,眉目艷麗而淡漠,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接著另一名男子出來,姿容英俊,形態倜儻,是他們的師叔,于是都戰戰兢兢叫了聲“師叔”。師叔微微皺眉道:“誰準你們進到這里的?”阿寶生怕那個男孩說自己偷花生,于是搶著道:“我沒有偷花生!”男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許笑。你們兩個,都給我回去。”師叔嚴厲道。阿寶委委屈屈地往回走,一步三回頭,終于問:“你就是師父嗎?”神色冷淡的男子有些遲鈍似的答非所問:“閑云宮的弟子,都是自學成才的。”阿寶懵懵懂懂點點頭,“我聽說師父有個絕技,叫‘麻袋碎作天女散花,簡稱麻花’,什么時候能讓我們看看?”男子登時僵住,波瀾不驚的眸子冷光瀲滟。阿寶嚇了一跳,不知哪個字觸動了師父神經。師叔道:“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都給我回去扎好馬步再說。”“快走啦。”那個男孩居然拉著阿寶就就疾步走。阿寶有些發懵,“師父為什么不理我們?”“那叫冷艷懂不懂?”“不懂。”“就是看起來很冷的樣子。”“師父穿得不少啊。”男孩翻個白眼,故作冷艷地不理阿寶了。阿寶忽然發現,這個男孩翻白眼的時候真可愛,比小師妹蝶兒還可愛。☆、番外三、我家王爺好臭屁小王爺單手撐著rou嘟嘟的臉蛋,憂郁地看著馬車窗外,隔一段時間就扭一下屁股,叫嚷道:“本王不舒服!”趕著馬車的薛侍衛道:“那王爺想下來走走么?”“這里的路上好多石頭,崴了腳怎么辦?”小王爺很是愛護自己的嬌貴的雙腳。薛侍衛無奈,“那王爺就繼續坐著。”“馬車顛來顛去,本王屁股好痛。”“那咋辦?”“你看著辦,難不成要本王想?”小王爺瞪起烏溜溜的大眼睛。薛侍衛只好拉緊韁繩,漸漸放慢馬車速度,生怕顛壞了車里的嬌貴主子。小王爺還是不滿意,嘟嘟囔囔,說的多了,便有些口渴,“本王渴了。”“水袋就在你左手邊。”小王爺睜眼說瞎話,“我沒看到。”薛侍衛無奈,停下馬車,親自撿起水袋,拔掉塞子。小王爺這才優哉游哉伸手去接,薛侍衛卻笑了笑,眼里閃過一絲戲謔,舉起水袋,自己咕嚕咕嚕灌了下去。小王爺傻眼,“你……你放肆!”薛侍衛滿不在意舔了舔嘴角的水跡,笑道:“你還喝嗎?”小王爺滿臉通紅搶過水袋,“喝!為什么不喝?”說著豪邁地就著薛侍衛的口水灌了兩大口,一個沒注意嗆到,滿嘴的水噴出來,咳嗽不住。薛侍衛這才有些急了,連忙去拍打小王爺的背脊,緩了好一陣。劇烈咳嗽過后的小王爺兩眼水汪汪的,恨恨地看著薛侍衛。薛侍衛頓生憐愛之心,捧著自家小王爺的臉輕輕吻去他下巴與脖子上的水跡。小王爺推了兩下,推不動,就踢起來。薛侍衛一把抓住他作亂的腳,脫了靴子,手一提,小王爺像只小雛鳥被掀倒。被掀倒后也沒閑著,還在踢,踢了好一會兒,踢空了,再看,薛侍衛已經正兒八經地坐回去駕車。小王爺抱著膝蓋縮成一團,依舊恨恨地盯著前面那高大英俊的男子,“千嶺谷什么時候到?”“快了。”“像我這么大的時候,我的哥哥們大多都成家立業了。”薛侍衛一笑:“王爺想成親了?”小王爺鼓著腮幫子,頭一扭,“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小孩子了。”薛侍衛了然,笑而不語。“說句話啊!”薛侍衛故意頓了頓道:“你毛都沒長齊。”小王爺一愣:“……”繼而齜牙咧嘴地撲上前,一口咬上薛侍衛的肩頭。薛侍衛也不動,就讓他啃,滿肩都是口水。到達千嶺谷后,由兩名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前來接引,高的那個鳳眼凜冽,對人愛理不理的;矮的那個倒是溫和有禮,他說他叫阿寶。小王爺直接道:“本王要見你家師父。”阿寶道:“師父跟師叔一起砍柴去了,要到晚上才回來。”“……砍柴?”小王爺原想著閑云宮果然如自己所想是個寒酸地兒,砍柴還要自己去,到了才知道那里的建筑簡直可以與皇宮相媲美,這還砍什么柴?肯定是去那個那個什么的!真是太不要臉了!可是為什么本王會升起一股淡淡的憂愁與羨慕?!小王爺就這樣臭著一張臉坐在偌大的宮殿里等到天黑,故作勉強地吃了三碗飯,摸著鼓鼓的肚子打嗝。待到銀墨與蘇燎回來,小王爺斜著眼睛瞅了又瞅他們,指著銀墨道:“你就是銀幻的徒弟?”哼,看起來倒仙風道骨的,里面肯定很yin|蕩!銀墨淡淡地點頭,完美地演繹了什么叫高貴冷艷,盡管后面還有些脹痛。“本王問你話,怎么不出聲?啞巴嗎?”小王爺很拽。蘇燎謙謙有禮笑道:“銀墨的嗓子有些啞了,不方便答話,請王爺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