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做練習生的時候，帶隊的羅哥，說過的一句話嗎？我覺得特有道理。他說，成功，是需要努力的。努力了，可能不會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

段琦握住口袋里的手機。

舒安又笑起來，“他不搭理咱們，你們都以為他耍大牌，不屑于我們這種小嘍啰說話，在玩游戲打發時間是不是？我也一直以為他在看漫畫呢。然而，并不是。就這么十來分鐘，他都抓住不放趕著背臺詞。難怪人家紅！”

林湛沒想自己成為ROW三人議論的對象，他跟成飛醫生進行了一個下午的漫長聊天，順便做了幾個儀器檢測。

晚上，成飛把分析報告交給了江名然，無論是機械儀器，還是他多年從事心理工作的經驗，都判斷林湛的心理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走神現象，可能是因為勞累過度或者壓力太大。成飛建議林湛每天保持規律作息，六小時以上睡眠，最好再學習一套睡眠保健cao。

“真的沒事？”臨走時，江名然又確認一遍。

“放心吧，他比你堅強多了。他是天生的演員，用我們心理學的專業術語解釋，他具有迅速創造人格，且能夠在無限人格中自由切換的天生才能。”

成飛的預約排滿，之后還有病人，把兩人送出來，又匆匆趕回去了。

“這幾天，你哪兒也別去，呆在家睡覺。”江名然系上安全帶，擰車鑰匙打火。

“沐大師那怎么樣了，你約了嗎？”林湛問。

“閉關呢。”

“什么？閉關？”林湛躺在車后座上，抱著車上的臘腸狗玩偶，朝著天窗，表示對沐大師這種里存在的修真人士極度的無語。

暫且相信成醫生的話吧。

……

難得的休息周，很快就過去了。除了拍了個新戲的定妝照，幾張宣傳海報外，索菲預定的宣發團隊的活動，他都沒能參加。

江名然給的理由很明確，保持神秘感，正迎合電影的宣傳詞——怪盜康德，隱于茫茫人海中，星輝之下，穿梭樓宇，成為一個又一個神秘都市傳說的主角。

睡覺是會上癮的，尤其是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結果林湛大清早，就被自家經紀人拖起來。

開機儀式的吉時，定在六點十五分三十七秒。

開機時間。是經過專家算過的，索菲亞利爾傳媒，有專門的風水部，用處是測算每部電影的最佳開機時間。

倒不是封建迷信，也不是受港風影響，而是索菲亞利爾集團，創立的歷史非常久遠，前身是民國的某個舞獅班。

人請舞獅，總是圖個吉利，每次出臺都經過高人掐算吉時。后來，舞獅班因為戰爭而搬去了國外，回國后，隨著時代的演進，戲曲沒落，影視興起，舞獅班成了造星工廠，享譽國際的傳媒集團，而最原始的習慣，作為標志性的特征，被保留下來。

林湛到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看起來烏壓壓的一片。

這是一片廣闊的山谷平原，索菲耗巨資打造出的立體電影拍攝基地，幾個綠色屋頂的三十米高的巨大攝影棚，并排在山谷平原的中央，每個棚子側面，都刷著著標號。電影分AB組，A組用一號棚，B組用二號棚，絕大部分鏡頭，都要在這里完成。

錢珀站在最高人群中央的高臺上，舉著擴音器直接就喊，“林湛，這邊，站到中間來。”

錢珀跟林湛很熟，林湛在索菲的時候，兩人就有無數次的合作。

林湛很小就在劇組來回跑，錢珀也還是個為理想拼命的新銳導演，可以說，錢導是看著林湛長大的。

人們迅速給林湛讓出路，林湛沿著鋪在地上的紅毯，走到高高立起的高臺下，仰頭，高臺上擺著一個三腳架，頂著攝像機，用紅色綢布蒙住。

紅布蓋著的地方，是攝像機的位置。

第8章第八章

8

“湛哥，你的香。”旁邊的劇務給他遞上點好的香。

導演站最中間，林湛站錢珀的旁邊，再往邊上是段琦與范穎，后面跟著副導演與攝影組的總指導王風。江名然沒跟著林湛，他站在人群之外，其他明星的經紀人，也都站在那里。

上香是輪著的，導演先來，演員再上，從主演到配角再到戲份較輕的。最后是劇務工作人員，經紀人跟準許采訪的媒體，也要表示一下。

林湛上完香，讓開位置，等所有人都拜完。之后，導演掀開蒙著攝影機的紅布，宣布開機。

千篇一律，一點創意都沒有。

林湛之前有參加過香港電影的拍攝，人家開機去的是正規寺廟，雖然把佛像換成攝像機，但供奉的，還是個大豬頭呢。

反觀國內，開機儀式的多是個不得不走的過場。

在盧米埃爾時代，電影誕生之初，攝像機拍攝電影，都是用膠片做記錄載體的。膠片的化學成分特殊，非常容易著火，且非常突然，沒有任何預兆，讓人防不勝防。

一旦著火，之前的拍攝成果，都付諸東流，膠片化作煙灰飄散消失。所以，每個電影劇組都非常害怕膠片著火，每次開機的時候，都會把攝像機當祖宗，上面蒙上個紅布，點上香，拜一拜，希望攝像機他老人家千萬別起火。

與索菲開機必須測算吉時一樣，開機儀式拜攝像機，也是從傳統的膠片時代，保留到現在的一種電影拍攝的象征性的形式，也算是能保佑拍攝全過程順順利利。

錢珀舉著大喇叭：“我在你們試鏡的時候，都提前說明白了，立體電影的想象空間很大，表演的自由度也很寬，但想要演好，并不容易。我的電影，向來要求很高，覺得自己演不好的，現在舉手退出還來得及。”

林湛很想舉手，天知道他多么不想演錢珀的電影。

錢珀對現場演員們的表現很滿意，繼續扯著嗓子對著喇叭說，“現在分AB組，趕緊各就各位，互相認識一下。”

第一天的時間，錢珀準備帶著所有演員，熟悉一下設備與拍攝環境，明天再開始正式拍攝。立體電影已經不是新鮮事物，只是設備從進口的換成國產的，對于演員來說，與之前沒什么區別。

林湛穿了身T恤牛仔褲，非常隨意，看上去，沒有想象中的明星光環。

錢珀帶A組，領著林湛幾個進了一號棚。

三十米高的攝影棚里，所有墻體被刷成藍色，三分之二的地方，被微微高起的平臺占滿，平臺上，畫著整齊的方形格子，幾百根動作捕捉連線，散在臺子上，另一頭，連著平臺四面的十幾臺不同型號大小的計算機。

中間有一條軌道，軌道上架著兩個相對的可移動攝像機云臺，正前方是監視器，幾臺顯示器下密密麻麻的線，跟周圍的計算機連接，是動作捕捉系統的中樞，也是導演的專座區域。還有大小不一的幾個立體雙攝影機，在不同的角度，還沒拆封的道具箱子，整整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