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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無意地往下一瞟,乍然看見一道熟悉的面孔,“怎么回事?我姐怎么——”他心神震蕩,險些一口氣抽不上來。胖子擰開水龍頭洗被血染臟的手,平靜地說:“她們救了一個落單的路人。過隧道的時候,蹦出來一只喪尸,那路人太害怕,就把葉姐推了過去。”“那孫子人呢?”“被我殺了。”臆想中的歡欣鼓舞遲遲沒來,胖子盯住他的眼睛問:“你不覺得我殺的好嗎,大快人心嗎?”葉策道:“站在我的立場上,你殺的好!夠義氣,夠哥們。但我姐的初衷并不是這樣。她救他,不是為了讓你殺他。所以我不置評論。”胖子冷笑一聲,“你怎么也酸溜溜地迂腐起來了?”唐裕已經走到門口,轉頭過來,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你們在吵架嗎?”他自從談風螢變成喪尸后,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他陰測測地說:“在這種節骨眼上內訌,我會先給你們一槍,免得拖我后腿。”“你們帶金東東離開學校。我去頂樓。”葉策將子彈咔噠一聲上膛,“如果那個人還有意識,可以威脅他把我姐帶離學校。你的炸丨彈還有多久時間爆炸?”唐裕道:“十五分鐘。”胖子三步并兩步追上葉策不足一米五的小身板,說:“我同你一道。”葉策:“你去幫唐裕。他看上去不太對勁。”“你可拉倒吧!你以為你是柯南,小學生拯救世界嗎?!”葉策轉身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怕唐裕會和這里的人同歸于盡。包括我姐!”他把一支針遞給胖子,“如果找到我姐,就給她注射。然后帶著她走。我身體雖然變小,但身手卻更加靈活了。這些喪尸都人高馬大的,反而不容易抓住我。”“我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信任了。”他說著轉身往樓道走,對胖子隨意地揮了下手。胖子捏緊針筒,往樓下跑。……似乎是子體對母體充滿敬畏之心不敢靠近,越接近頂樓,喪尸反而越少。葉策吃力地推開天臺的鐵門,神色戒備地看著彈吉他的人,問:“你在干什么?”燕秋晨彈奏的動作不停,腦袋繞了360°,茫然的眼神對上葉策,說:“教授在我身上做實驗……我……我從醫院抽完血回家,就渾身不對勁。我請假回去休息,心里總覺得要發生什么事……我來到學校,同學都變樣……”葉策等他絮絮叨叨地說完,問:“那么你把這些人叫來做什么?”他的意識看上去還算清醒,說:“只要集中他們,就不會再擴大傳染。”葉策道:“好。這樣。你按我說的做。你讓葉沐瑤和談風螢離開這里,去高鐵站,不能攻擊任何人。”“葉沐瑤,談風螢。”他重復了一變,腦袋轉回去,繼續彈奏,換了一個曲子。葉策來到護欄外,點起腳尖向下望去,人群中緩緩走出兩道身影,向校門口行去。“很好。”他難得慢條斯理地說話,不緊不慢的,仿佛在勸一個老友,“然后,你讓這些人安靜下來。高中化學課我一直是滿分。你和我去唐秀芳的實驗室。我用機器化驗出解毒血清的成分,制作出更多的血清,給這些人注射,他們就會恢復過來。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對了,這里還有其他出口嗎?我來的路上,鎖住了安全通道的門,把喪尸都關在外頭了。”燕秋晨道:“有的,在我身后。有個小門,一直往下走可以去一樓。”砰——一顆子彈筆直地打入燕秋晨的腦袋。奇怪的是沒有任何鮮血噴射出來,他以支離破碎的形式消失,仿佛魂飛魄散,又仿佛一個虛擬NPC被人消滅了。露出一個頭發花白的人,臉上爬滿了黑絲,眼里仿佛覆蓋了一層白膜,身上穿著白大褂,胸前別著一塊胸牌“XX院長”。他神情癲狂地說:“科研成功了!原來我就是那個幸運兒……所有人都不會再受癌癥的痛苦折磨,所有人都可以長命百歲!這是神跡!我怎么可以允許你們毀掉它?”他臉色一變,陰沉沉地說:“把解毒血清交出來!”“不然我一槍打死他。”院長手中的槍,正指著胖子。胖子不放心又折了回來,卻遇到沒有被病毒控制意識的院長,不一小心著了他的道,被他逮住了。“沒有了。”葉策將書包倒轉過來,里面裝的東西全部掉在地上,討飯碗、發簪、卡片、吃了一半的餅干、礦泉水,以及破碎的玻璃試管,“剛才打了一架,藥劑全部碎了。”“你撒謊!”院長暴喝一句,用槍管死死抵住胖子的太陽xue,“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他!”“真的沒有了。”葉策說:“即使有。我要救也是救我姐。我不會用解毒劑和你換人的。”他漠然地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胖子,繼續說:“要不是這人成績好,可以給我抄作業,誰會和他做朋友?你會嗎?當然,這傻逼也特別好使喚。跑前跑后,是個免費的跟班。”他沒心沒肺得像個烏龜王八蛋,刻薄的話說得輕描淡寫。“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剛才給了他一支,你有搜過他的身嗎?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支了。”他裝作不在意,其實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院長的一舉一動,但凡他低頭搜身,就送他吃子彈,全然沒注意到胖子臉上一道一道的橫rou抖動起來,好像氣得不行,壓抑得不行。院長聞言真的低頭搜查起來,葉策心中一喜,還不等動作,去見胖子已經身手矯捷地一個胳膊肘,狠狠把院長打倒在地,從袖管里滑出一把袖珍手丨槍,將他一腦袋崩了,表情冷厲決絕。葉策松了一口氣,把槍放回兜里,毫無戒備地走近他,“你沒事吧?我還以為那老喪尸要咬你。”胖子問:“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啊?哪一句。血清還在吧。我真的只剩下這最后一管了。”他的話一說完,胖子就從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一支針筒,看也不看地往護欄外拋去。葉策心臟一緊,猛地撲了過去,堪堪接住,“你發什么神——”剩下的話消失在一聲冷酷的槍響中。他膝蓋驟然劇痛,一彎就要跪下,及時伸手抓住了欄桿,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胖子冷冷地說:“三年同窗換來你剛才的那些話。真是精彩。”砰——又是一槍,穿入葉策的手肘。“高考那天,你以為我沒殺同學。其實你錯了。整個考場的人,都被我殺了。”冷汗涔涔而下,不知是因為心驚還是因為rou體疼痛,他咬牙問:“那你為什么要演戲?”胖子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善文者工于心計,不是你說的嗎?”“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