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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五個人。兩個白卦醫生,其中一個莊肅記得,是林苡律,那位……110歲的……年輕人。另一個看起來也很年輕,帶著眼鏡,手里拿著病例。另外三個,帶頭的是個嚴肅的中年人,莊肅的腕帶告訴他這里他等級最高,九級高階。兩個青年跟著他后面站著,身姿挺拔。“白中隊”,藍清轉身,“他剛醒。”白中隊點頭,走到莊肅床邊,然后望向戴眼鏡的醫生。醫生會意開口:“四肢重度凍傷,右手手腕脫臼,鋼門重度撕裂……”聽著醫生給他解釋,莊肅明白了自己傷得很重。不致命,卻差點廢了四肢。安歌是練冷氣的,他知道。安歌用冷氣長時間定住了他的四肢,導致嚴重凍傷,還是林苡律用他們特殊的類再生療法保住了他的雙手雙腳。那么造成這些的安歌怎么辦?沒等他問出,白中隊開口了:“你說說當時的情況。”莊肅看向他,注意到他左后方的年輕正在舉著攝像機拍他。“我……”莊肅有點說不口,轉而反問:“安歌會怎么樣?”“他會賠償你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按照組織的規定,他會被關七年以上。”中隊長一臉秉公辦事絕對會為他討回公道的表情。藍清似乎想說什么,但看了眼莊肅,沒開口。莊肅覺得不能再這樣了,他一向敢作敢認,不屑于讓別人背黑鍋。但真相又是難以啟齒的……所幸,他想到一點,問中隊長:“如果我不追究的話……安歌是不是沒事?”“他威脅你了?不用怕,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白中隊顯然會錯了意。“不是……他沒有……我是說……”莊肅干脆心一橫,“我是自愿的!”一陣安靜。“沒關系,他已經被關起來了,傷不到你了。”白中隊皺眉。莊肅急了,下意識地扯起謊:“我真的是自愿的,我讓他粗暴點……我們在交往!”我說了什么啊!莊肅心里想拍死自己。以前上中學,班里的同學總是問東問西,因為不能告知真相,莊肅便練就了一個隨口扯謊的本事。而且,他的話半真半假,成功騙到了不少人。又是一陣安靜。“但安歌自首說,是他QB了你……”白中隊語氣遲疑。“他是死腦筋”莊肅決定繼續扯,“他可能覺得太過了對不起我……”說到這里,他感到兩個目光,林苡律和藍清,目光中有強烈的審視。“我知道你對安歌有意思,也知道你們并沒有什么關系。你不用替他開脫,錯了就是錯了。就算你這么說也沒用,安歌不會和你說謊的。”莊肅感到了藍清的怒氣。“是我用了惑瞳。”那就說實話吧。藍清糊涂了,問他:“惑瞳?是狐族的那個惑瞳?你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她會。我就學會了。我那天想迷惑安歌,跟他……上床。但是我低估了他的實力,結果被他制住了。就是這樣。”莊肅一股腦地說完,輕松了。這次的安靜比前幾次長了很多。白中隊讓他重現惑瞳。之后,中隊長讓兩個青年看住他,帶著其他人出去了。莊肅啞然。可能是傷了的過,他感到一些疲憊,索性入眠。.三天后。安歌無罪釋放。上邊給莊肅三個選擇:1,離隊。2,1000天無薪無補助。3,去南極崗坐滿730天。靈警是極其惜才的,其實就是物盡其用。提供最好的設施福利,重點防范人員之間的沖突。莊肅這次差點毀了自己和安歌的前途。相對來說,這三個選擇真是罰得太輕。對于級別高的重刑犯,組織還會提供另一個選擇。死士任務——將功折罪,就是提供一個極其有難度的任務,一般來說是臥底或刺殺,讓犯錯的人發揮最后一點余熱。如果活下來就是重生。不能說給罪犯機會是多有人性或者對傷者很不公平,因為人們加入組織的目的就是為了活命。保護自己也好,保護他人也罷。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實力才是存活的根本。心有不平,如果有能力可以自己去報仇,當然,后果自負。莊肅才四級,也沒造成重大后果,于是沒有這個選項。他不可能離隊,更不會去南極,因為出了基地保護圈就是危險重重。從小見識過那種邪惡強大的力量,說實話,莊肅有點怕。理所應當地選了2。他有些積蓄,三年應該餓不死,大不了兼職也可以。在辦公室,莊肅填了相關材料后,藍清又給了一張表:換隊申請。藍清的態度不能說不好,但明顯的疏遠。“這樣對你們都好。”莊肅想起電視電影里經典場景:反對姻緣的家長拿出支票給不喜的人說:“多少錢你才能離開他/她?”藍清沒有給錢,是不能給。莊肅相信,如果不是在這種組織里,藍清肯定會開出相當大的價碼。“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讓他走?”莊肅來了之前是吃了三片藥的,說出這一句,他知道,藥效過了。這些天莊肅過得很不好。傷剛好,很虛弱,不舒服。認了,這是他自作自受。但邪火燒起來卻一把比一把旺。對象是安歌。他一片接一片地吃清心片。生怕自己沖動又去找安歌。藥效持續的時間愈來愈短,他好幾次出了門吹了冷風才反應過來然后趕緊吃藥。應該是每年一個月的發情期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半個蟲子的他有這個麻煩。從十年前重新變成人后開始的,一年比一年厲害。去年還只是入夜后情難自禁,今年是不分白天黑夜了……莊肅買了個飛×杯。但事后的空虛讓他更加想安歌。被禁足,不能出去找人,更煩躁。藍清顯然沒料到他會這么問。她應該是根本沒想過要安歌離開自己的隊。但她也不能逼莊肅,訕然:“算了。”“安歌在哪兒?”莊肅本來想走的,但邪火一竄就說出了心里話。“你不要再打擾他了!”莊肅一聽到這句就徹底失控了!他抽出劍就指著藍清:“他在哪兒?”一旁辦公的另一個小隊長曹費,當即大喝:“你做什么!”莊肅恍若未聞:“我要安歌!”嘭的一聲,莊肅被曹費打暈……當莊肅醒來的時候,他還在藍清的辦公室。他坐著,對面站著三個人,藍清,曹費,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