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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 說得玄乎,沈峯從不信這些。他當作耳旁風,聽故事一般。 一次辯論賽,辯題是“封建迷信應不應該廢除”,隊里討論的時候,提到苗疆蠱毒,說一些迷信現象,實質上符合科學,只是尚未被證實。例如詛咒,就有心理暗示的科學解釋。 討論完辯題,沈峯照常去附中接尹桑,她盯著他,突然又笑,“你相信,我會下蠱么?” 沈峯一怔,身在沈家,他打小就知道怎么收斂情緒,卻一下子被她看得仔細。 晚上夜起,在樓道上狹路相逢,尹桑又對著他笑,一襲白色睡裙,看著詭異極了,莫名的,煩躁勁兒就上來了,他把她堵在墻根,問:“你會?” 莫名其妙的問題,尹桑卻明白他說什么,回答:“我會。” 不論他信與不信,他都跑了。 如果是現在的沈峯,也許會作出不一樣的選擇,可當時的沈峯,一口濁氣,噎在喉頭,只想咳出來,不想咽下去。 被一個黃毛丫頭,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而這種玩弄,他正在分分鐘配合著。真出息! 按照他的人生規劃,本就是要出國進修,他把計劃提前了。在尹桑踏進大學校園的那個夏天,沈峯也坐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 現在想來,走了,又何嘗有出息?終歸還是,上了她的床,著了她的道。到頭來,不愿意結婚的竟是她,甚至,連身體也不是他獨有。 婚姻從分居開始,以為是兩個人的牽扯,到最后似乎只是他一個人的相思,認命了,回來了,或許,他就是注定沒出息。 她待他,卻跟抗戰似的。 呵。 沈峯不自覺嘆了口氣,想摸煙,想起來在戒煙,又作罷,咖啡廳已經打烊,他起身往樓下走。 忽然覺得那進西廂,浪費得慌,還有,他留學這么些年練就的廚藝,不派上點用場,也浪費得慌。 于是給小林發短信—— “找個設計師,裝修四合院的。” 似乎都能聞到,人間煙火的氣息了。 ** 沈峯決定好好過個周末,可起來的時候,沒了尹桑的影子,這倒是少見。 他收拾好出來,在咖啡廳也沒見著她,柜臺邊只有米瑞在忙活。 見他來,打招呼,“老板,啊不對,先生。” 他皺眉,忽略她突然改變的稱呼,“尹桑呢?” “嗯?老板回廣西了啊,過兩天就是苗年了呢,聽說很熱鬧,我老早就想去了,可惜沒假期,老板說好帶我,說了兩年!還不是自己去了。” 苗年。 沈峯翻開手機小林發的郵件。 一封邀請函,之前被他拒絕過的。 或許,去走一趟也沒什么不好。 第14章 已替換 盛岳要跟著尹桑一起回廣西。 尹桑白他一眼,“我是回去過年,師兄。” 小地方不比城市,城市里,同事好友跟著回去過過年是挺正常的事兒,小地方可不成,姑娘家帶著個大男人回去過年,其中意味,就很明顯了。 盛岳說:“我不上你家里去,上回沒好好逛逛,我連件正宗的民族服飾都沒買著,我就是去旅游,咱們就是順個道罷了。” 尹桑抱著手臂,一副我看你打算怎么說的模樣。盛岳說,“況且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工作室?” 他所說的工作室,是尹桑在縣城里搞的刺繡工藝品工作室,起初規模不大,只有兩個繡娘,后來她版稅漲了,提了稿費就擴建了,招募了幾十個繡娘,還有百來號學徒,頗具規模,加上管理層,已經儼然一個小公司。 投入大了,產出卻不見成效,除開政府穩定預定,少有訂單。全手工作品耗時長,價格高昂,現代流水線工藝品性價比更高,所以銷路一直打不開。 盛岳大概是從導師那知道了,直說師妹在搞大事,應當支持。他成了她工作室的股東。 他家里頭世代從商,門路廣,母親娘家還是南通出了名的紡織商,多少占了點兒邊,左右打點之下,還真給工作室招來了不少訂單。 如果說政府訂單是維.穩,那么盛岳引來的,才是工作室的財神爺。 換句話說,盛岳是尹桑的財神爺,財神爺發話了,她能說什么呢?去便去,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讓他折騰去。 一通輾轉,天都黑了二人才抵達縣城。尹桑盡地主之誼,請盛岳吃飯。 小縣城餐館不多,過了飯點還營業的,都是一些粉店,還有燒烤攤。尹桑在縣城里,是有房子的,盛岳說:“到超市買些菜,我給你露兩手好了。” 尹桑說:“不了,廚房什么都沒有,這樣,請你吃鴨腳螺螄煲。” 雖然和螺螄粉一樣,不是什么正經餐,請人未免寒磣了些,好在還算是特色。 盛岳果然感興趣,“鴨腳螺螄煲是什么?” “顧名思義,就是鴨腳,螺螄,煲,”尹桑說,“吃了就知道了。” 盛岳問:“你喜歡吃?” 尹桑答:“喜歡。” 盛岳說:“那就吃這個!” 鴨腳螺螄煲在廣西,各地都有,許多人以為是桂林菜,但實際上,是柳州菜。在柳州,鴨腳螺螄煲是宵夜佳品,大街小巷都有。 尹桑找了家體面的店面,盛岳習慣性抽紙巾擦了擦,尹桑抽開凳子就坐下了。 服務員送來一盆開水,把碗筷燙了一遍。 盛岳說:“這是做什么?”好像一種儀式。 服務員說:“二次消毒。”然后用鑷子把碗筷夾起來放竹筐上濾水,端著盆走了。 尹桑瞥一眼盛岳,“放心,很干凈。”說著掰開筷子,夾小菜吃。 盛岳有點囧。 尹桑完全沒有要聊天的意思,低頭刷微博,他瞥見他消息欄紅彤彤的數字,“現在還有人抓著你不放啊?” “少數。”尹桑說。 “下次說話小心一點好了,女孩子,那些話看著總歸是不好受。” 尹桑抬眼看他,“我哪里有說錯?” 盛岳一怔,“當然沒有,我是指,至少你可以換個表達方式,”見她神色并未緩和,又說,“你搞文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