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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單向蠱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絨服束縛著,崩得有些緊。他彎腰,把她的頭發,一抖一扯,從羽絨服里拉了出來,正要放手,靜電的發絲,電了他。

    他動作很輕,尹桑穿好鞋,起身說:“我認床。”

    “認丈夫的床?”沈峯說。

    “......”難得的,尹桑沒有懟回去,她笑了笑開門,“走了!”

    手里的鑰匙卻被搶走,“我送你。”話音未落他已經往里頭走,很快換好衣服出來,一身休閑,頭發還微濕。

    車子剛開出車庫,兩人都想起來沈峯喝了酒,于是還是換尹桑開車。

    到半路,尹桑問:“所以我待會兒又送你回來是么?”

    他沒回答,靠坐著又睡了。

    她別過眼專心看路。今天的沈峯,實話說,讓她有些應對不及。如果讓她來定義她和沈峯的關系,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炮.友。平時互不問候,床上琴瑟和諧。很久不見,也不會有什么表示。

    他們都不認為,在分開的日子里,對方能守身如玉。但不巧,她尹桑,還真是。而她覺得,沈峯一定不是,畢竟他是男人,荷爾蒙淋漓揮灑的男人。

    今天他作風還是那樣,隨意里帶著強勢,但又有一些不同。好幾回他定定地看著她,時間不長,也沒有特別的眼神,她說不上來那股勁兒,只是敏銳地感覺,不一樣。

    想著,不知覺車速都快了些。

    尹桑在五道營有一進四合院,前邊經營一家咖啡廳,她就住在后頭。院子是她成年時,老爺子贈的成年禮。如此貴重的禮物,她自是不敢當,但老爺子說,這就是她的嫁妝了。

    這世界上,再沒有人給她準備嫁妝了。她乖乖收下,但人生奇妙啊,兜兜轉轉,她和沈峯蓋了戳,這四合院,還是回到了沈家。所謂夫妻共同財產。

    北京有很多這樣的胡同,楊梅竹斜街,北鑼鼓巷皆是,五道營更鮮為人知些。

    巷面兒是各國料理餐廳,風格各異的咖啡館、設計師飾品鋪子,白天可見文藝青年在街拍,晚上則聚集一群刁鉆食客。

    而后身兒是大雜院,偶爾開啟的褪色紅門后,是狹窄的走廊、窗戶低壓的矮房,掉漆的自行車腳下,擠著幾盆花草,房檐上掛著鳥籠,里頭的鳥兒時不時嘰喳一聲——典型的老北京地界兒,與街面對比強烈。

    這是一條標簽眾多的胡同——老北京,文藝,時尚,復古,小資。

    似乎和尹桑很像。

    她在胡同口停了車。沈峯說:“里面進不去?”

    “進得去,只是不能倒車,我讓小林過來了,你在這等會兒,他送你回去。”她熄了火。

    沈峯:“不歡迎我?”

    尹桑偏過頭:“嗯?你還要?”

    他皺眉不回答,尹桑突然跨過去,坐到他膝上,伸手到椅側。沈峯一直盯著她,一副我看你能做什么的表情,卻突然感覺身體隨著椅背后仰。

    她趴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這樣會不會更刺激?”

    沈峯:“什么?”

    尹桑:“車震。”

    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良久說:“從我車上下去。”

    他平靜而“紳士”地,趕她下車了。尹桑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胡同口。

    沈峯看后視鏡,尹桑坐在巨大的行李箱上,長腿一曲一直,慵懶隨意,不像被扔下的可憐鬼,倒像是街拍的模特。

    尹桑把玩手里的火機,有些年頭了,圖案都已經磨沒了。她被他給拒絕了,這讓她有些煩躁。所以她順了他的煙,卻不是想要抽。

    因為他找不到煙,大概也會煩躁。這便扯平了。

    她蹭了幾下打火機,沒蹭燃。索然無趣,拉著箱子往胡同里走。

    如尹桑所愿,沈峯確實煩躁。

    他駛離她的視線,就把車停在路邊等小林。手習慣摸煙,中控臺下,空無一物。他怔兩秒,支著鼻尖,笑了一聲。

    車窗降下來,冬夜晚風凜冽,沒一會兒車里混雜的氣味就吹散了。煙味沒了,酒味沒了,她的氣味卻還在。不在鼻尖,不在唇齒間,沈峯閉了眼,掐著睛明xue——她的氣味,在他腦海里。

    這些年尹桑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但也可以說,從未變過。

    那會兒,十來歲的鄉下姑娘,著裝土氣,普通話平翹舌不分,十分難聽。眼睛卻很亮,眼神有力,與他一坐一立,對視間寸步不讓。本來聽說家里要收養一個黃毛丫頭,他沒有任何感覺,不過是多份口糧,于他而言,沒有什么影響。

    但第一次的四目相對,讓他直覺,也許與這個叫尹桑的黃毛丫頭同住一個屋檐下,沒有想象中簡單。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沈峯看來,她是有著明顯雙重人格的一個人。一面乖巧大方,一面淡漠隨性。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明目張膽地勾引他,毫不掩飾,說出去,家里頭大概都不會有人相信。

    就像當年他們滾了床單,所有人都認為,僅僅是他酒后亂性,她是無辜受害的一方。

    其實他隱約能感覺她待自己有那么一些不同,但是仔細去尋,又沒有明顯的痕跡。

    她的爪牙,似乎只對著他。或許說,是只對著她感興趣的男人。

    呵,一個在衣服口袋里常備岡本的女人。

    一個大半夜和別的男人在酒店獨處的有夫之婦。

    她曾在自己作品里,這樣說——胸懷不能令人折服,胸脯才能。

    筆觸頗有時下流行的“毒雞湯”的痕跡,現實、鋒利,發散點獨特,不為迎合讀者,更像是自說自話,她的作品,時常以生理的角度去分析感情,過分理性,比起“愛”,更推崇“性”,以至于每部作品爭議都極大。

    一個分析情感的女人,她的情感世界,又是如何?恕沈峯眼拙,這么多年了,他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

    小林到的時候,還帶著資料,沈峯坐到后座,接過來,一頁頁翻看。

    “動作挺快。”沈峯說。

    小林:“太太是先去的,高教授和團隊是前兩天才過去的,太太應該是回去探親,順便搞項目,不過還不知道項目具體是做什么。”

    沈峯瞥見一行字,瞇了眼,輕念:“盛岳。”

    小林沒聽清:“什么,老板?”

    “沒什么。林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