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也一定要守住我，守住我的尸首。”

我看了看他，說：“你不能死。”

路西法微微一笑說：“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路西法轉(zhuǎn)而問我們說：“你們現(xiàn)在能召集的舊部有多少呢？”

阿撒茲勒說：“初時，我在天國領(lǐng)有第五軍，其軍人數(shù)十一萬，愿從我的舊部就有九萬。這九萬天使，本是天國的巡弋，其余天軍來打，能否抵擋？”

我就說：“這九萬天軍，只是巡弋，米迦勒一軍就能盡數(shù)剿滅，不能抵擋。”

阿撒茲勒問我：“那么賢士，你以為該怎么做呢？”

“我們之中，凡基爾被殺，其舊部怨氣頗重，并不愿受新軍長的調(diào)遣，副軍長阿斯莫德如今怎樣呢？”

薩麥爾說：“昨夜來投奔我們了。”

“那樣便是好事，阿斯莫德號召，其中七萬大抵是都愿歸附我們的。那是天國的右軍，是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我雖然在前不久被耶和華傳喚，但是七天當(dāng)中，本來許多地方是我營建的，其規(guī)制和各大天使，我都有所了解。雖我不與他們往來，我本作書記的，各個天使性格、癖好，年歲久了，我也明白了。我和薩麥爾曾經(jīng)領(lǐng)有的第六軍，其數(shù)有六萬，這些天使本與我親近，他們也必愿意來投。貝利爾領(lǐng)有的第七軍人數(shù)最多，共計二十七萬，這些天軍中有十七萬愿意來投，然而他們本來只是天國的城墻，并不精銳，若是正面對抗，毫無勝算。是故，總和之下，七十七萬天軍中，能為我所用者，共計三十九萬，而天國能調(diào)用的眾軍人數(shù)略少于我們，為三十八萬，然而其中十三萬為精銳，我們能用的精銳，僅為七萬。天軍戰(zhàn)力勝于普通的天使，是故一兵一卒都必須珍惜。”

薩麥爾說：“依你看，我們應(yīng)當(dāng)怎么做呢？”

我對路西法說：“主啊，這么多年你不在天上，從你的天使，必然不會多了，你除了天使之外，還有可用的能稱戰(zhàn)力的嗎？”

路西法說：“我在地上豈是無事可做呢？我也與許多龍、魔獸作了好友，他們在那時也會來幫你們的。”

我問他：“都有哪些呢？”

路西法說：“所謂有者，迦南地有一個巨人，叫做巴力，他在那地本來自稱太陽神，被我擊敗后，成了侍奉我的部下，他力大無窮，肩挑太陽亦不在話下，能驅(qū)使十方的鬼魂，迦南地的人后來斥責(zé)他，以他為邪，不再看他是神，叫他別西卜（巴力的另一種叫法，是貶稱），是能稱戰(zhàn)力的。地中海中有一個海怪，叫做利未旦（利維坦），為害來往的商人，我和他攀談，他也回轉(zhuǎn)不再作惡，如今也是我的友人。利未旦能一口氣喝干紅海的水，是海蛇里的王，能吐冰塊，是能稱戰(zhàn)力的。埃及以南，有一個吃死尸的俊美的男人，其實是個魔獸，叫貝爾菲戈爾，受我教誨，他不再吃死尸了，他使兩柄刀，凡有血rou者，擊則必裂，是能稱戰(zhàn)力的。埃及地還有一個拉哈伯里誕生的王子，叫做瑪門，我與他也成了友人，他也是能稱戰(zhàn)力的。此外，信度地（即今印度）有一頭巨大無比的獅子，叫度瑪，他并不害人，但是人都怕他，因此極其孤獨，我是他唯一的友人，他必拼死作戰(zhàn)，也是能稱戰(zhàn)力的。”

路西法說完，把他手上戴的一個戒指取下來，交給我說：“這是當(dāng)初給過所羅門的戒指，所羅門死后，又復(fù)歸到我這里，所羅門生前憑借這戒指，能驅(qū)使七十二柱魔王，并我上面說的這些我的友人，你今就戴著它，即便我死了，我也不愿見你死。”

我未及感慨，天國又響起了一陣號角聲。

我對薩麥爾說：“時事緊迫，我們暫且放下感傷，天國至今已經(jīng)響了六通號角，至第七通時，我們上去，號召舊部。在天上作戰(zhàn)，我們暫時沒有勝算，是故，我們應(yīng)當(dāng)先召集能召集的一切天使，先保全他們的性命，至今夜，我們?nèi)狂v扎在無人的撒哈拉沙漠中，你們見我通體遍身都潰爛，但我這對翅膀完好無損，因為我的羽翼是耶和華賜給的細(xì)拉之翼，是無論任何刀槍都不能擊破的，如果卡麥爾愿意來幫我們，就讓他把斷翼刀帶下來，把我其中四只翅膀砍掉，鋪在我們駐扎的營地上空，這樣一來，天軍就打不進(jìn)來，只有我們可以打出去。我們在那里駐扎，商議戰(zhàn)事。”

薩麥爾看我，心中可憐，但是時間緊迫，天上又吹了一遍號角，呼喚眾天使上去。

路西法說：“我們上去，會會他們。薩麥爾，你隱遁之術(shù)在諸天使中是第一，你將拉結(jié)爾隱在你的翼翅下，如果我們一下子就開戰(zhàn)，你先護(hù)送他下去。”

薩麥爾聽了這話，把我藏在了他的羽翼之下。

我們四個同時上天，天上七百萬天使已然是陣列儼然，等待多時了。

其時，耶和華召集全天所有天使，對眾天使呼吁：“眾天使！你們的真神耶穌，正在你們眼前，你們有福了！”

眾天使看見耶穌的臉，祂的臉如同耶和華的臉，就稱哈利路亞。

耶和華又說：“這是我的獨子，你們凡在我眼前蒙恩的、歸來的，都要過來拜祂。”

眾天使要一一向耶穌下拜，宣誓效忠。

加百列下拜了，拉斐爾也跟著下拜，拉貴爾單膝跪地，耶和華見路西法上來了，就說：“光，你也來拜祂。”

路西法不拜。

耶和華微微吐了一句：“你這做光的，怎么不拜呢？”

路西法冷笑一聲：“你殺了你獨子，稱為拯救，我就讓我獨子自殺，亦稱拯救。你是罪人立起來的，卻遺棄了罪。我卻要走進(jìn)罪里，稱為神圣。”

耶和華勃然大怒，這烈怒甚大，以至靠近他的都覺得刺痛：“你這悖逆頑梗的罪人！你豈不知道造天造地的是我，你卻大興違逆！要使耶和華蒙羞，可你竟能使我蒙羞嗎？”

路西法冷笑說：“又怎么不知道我不能使你蒙羞受辱呢？”

耶和華大怒說：“撒旦！撒旦！你豈是天上的光！你不是地間的土嗎？眾天使！殺了他。”

路西法說：“眾天使！撕裂你們天國的白袍，跟隨我！”

霎時間，眾天使就分裂為兩派，凡跟隨路西法者，都把白袍撕裂一邊，奔向他，他閉起眼睛，手指蒼天說：“在天為奴，在地為王！”

眾天使中許許多多聽這話都哭起來，撕裂袍子的就更多。其數(shù)計有二百六十萬。

那光明的晨星啊，就在碧落穹蒼微啟雙眸，

那一道永恒的光忽然炸裂在空中，降落無數(shù)火花，浮游在天的每個角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五章荊棘

耶和華要你死，我就要你生。耶和華要你不睦，我就要你為王。人要害你，我就滅他。我的子，你不必怕，因我的手承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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