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周末也可以。”陳楓提議，再說:“我什么時候都有空。”

“那周五放學之后吧！”顧臣敲定時間。

談妥周末計劃，顧臣提議載陳楓回家，陳楓拒絕了，說不順路，自己坐公車就可以了，兩人在音像店門口的公交車站各自回家。

雖然開始有點艱難，但始終還能靠著回憶向?qū)Ψ娇拷绻麤]有回憶，可能前進都沒借口了。

周五。

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后是下午五點，通常除高三外，全校學生都是周五五點開始放周末，收拾好書包的顧臣向陳楓的座位走去，問了一聲“好了沒？”

陳楓隨便收拾了一下周末的作業(yè)，“好了，你抄好作業(yè)做哪里了沒？”

“抄好了。”

“好吧那我不抄了，回去給我抄一份。”

“OKOK，快走吧！”

一起走下斜坡往單車棚方向，顧臣問:“你平常都坐公交車來嗎？”

“是啊！方便。”

“騎自行車不是更方便嗎？”

陳楓沉默了一會，說：“我不會騎自行車，你不是知道么？”

顧臣又語塞，說:“都高中了還不會騎自行車不是很奇怪嗎？”

“那你學會做飯了么？”陳楓看了一下顧臣的眼色，眼里滿是心虛，以前他們就經(jīng)常拿這兩件事來類比，“不會？”

“是是是，今晚就是去你那蹭飯的！”顧臣假裝被氣，認識這么多年斗嘴永遠都是輸?shù)哪莻€人。

顧臣推出自行車，說:“上車吧！”

到了陳楓的家，還是那座公寓，還是他一個人住。進門的顧臣把書包卸到沙發(fā)上，陳楓給他倒了一杯水，顧臣一口就灌下。

公寓是兩房一廳，一個人住還有余，廚房和陽臺都寬闊敞亮，陳楓問:“餓了沒？給你弄吃的。”

“餓了！有沒有現(xiàn)成的，不要麻煩你做飯了！”

“餓了那你先吃面包吧！飯菜我本來也要煮。”陳楓找到面包遞給顧臣。

顧臣一邊吃一邊說:“我記得你會做意面，不如做意面吧！”

“好！”

陳楓在廚房搗鼓，因為常年一個人住，不愿下餐館吃飯，所以學了做菜，這點技能在外人看來是萬萬想不到了。

顧臣這點時間在房子里走走看看，客廳一塵不染，沒什么雜物，進去房間卻很不一樣，一看就是陳楓的風格，簡潔，同樣一塵不染，但是書桌和柜子都放滿他收藏的東西，和以前一樣，只是以前這些東西還沒放滿他的房間。其中一個柜子整齊地堆滿了電影盤和CD盤，隨手挑了幾張，都沒看過。

顧臣抬頭忽然看到一個儀器，走進廚房問:“你竟然還買了投影儀？為了看電影？”

“是啊！為了提高生活質(zhì)量。”陳楓熄火把意面裝盤然后端出廚房。

顧臣又是一陣無語的笑。

顧臣果然很餓，意面三分鐘就一掃而光，陳楓問:“飽了沒？”

“飽了！”顧臣摸摸肚子。

已經(jīng)是七點了。

“你想看什么電影？”陳楓問。

“隨便，你有什么好推薦的？”顧臣擺弄著柜子上的電影盤，挑來挑去不知道看什么好！以前每次約來這里看電影，陳楓都會選好電影，因為顧臣選擇困難癥很嚴重。

“禁閉島？”陳楓走到顧臣身邊，伸手從柜子抽出一張電影盤，此時他們離得很近，面對面。

顧臣看了一下簡介，“好。”

“還是你想看搏擊俱樂部？”

“就禁閉島吧！不要給我選擇題！”顧臣心累。

陳楓一笑，回了一句“果然還是老樣子！”

顧臣看見陳楓笑，也應了這句“果然還是老樣子！”

顧臣記得第一次被男生感動，是初三的時候，也是在這個地方，這個房間，這個位置。那時候顧臣挑著電影盤，無意調(diào)侃陳楓，“你看這么多電影，怎么就沒學到一點追妹子的技能？對著妹子就會一副冷漠臉。”

“看著妹子笑不出來，看著你還能笑出來！”陳楓講完也忍不住笑了！

顧臣一秒凍住，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褒還是貶？“我倒愿意你給我冷漠臉！”

“這是真話，笑很難假裝，也很難掩飾。”

那時他們靠得很近，手里都拿著電影盤，并肩而站，顧臣低著頭，似在思考，陳楓側(cè)臉看他，似在等回應。顧臣感覺自己被信任，這種被信任感使他第一次感受到陳楓戴著面具的距離感，顧臣甚至不敢看他，因為心動，心跳得厲害。

“我們看這部吧！”顧臣跳出話題。

陳楓看了一眼，是。

陳楓將電影盤放進電腦，連接投影儀，為了用投影儀，原來貼滿海報的墻已經(jīng)不見了，畫面投射到墻上，拉上窗簾關了燈，房間一片漆黑，片頭響起，他們坐在畫面正對的沙發(fā)上，沙發(fā)旁邊就是床，但是一般坐著坐著為了吃東西方便，他們都會轉(zhuǎn)移到地毯上坐。

電影才開始十分鐘，因為知道顧臣看電影喜歡吃零食，陳楓出去拿了一堆零食進房間，兩個人就坐在地毯上了，這個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還拿了啤酒，顧臣看到，對他壞笑了一下。

“以前只有我喝，怎么現(xiàn)在你也喝了？”顧臣問。

“偶爾喝而已。”陳楓回答，順手幫顧臣開了啤酒蓋。

吃著零食，電影已經(jīng)過半了，顧臣猜男主角就是第六十七號病人。

顧臣問:“你覺得呢？”

“啊！我看過了。”

“那你還看？”

“這里全部電影我?guī)缀醵伎催^啊！”

“我真的以為我是來和你一起看電影的，結(jié)果是你陪我看電影。”顧臣不忿。

“喜歡的電影也會多看幾遍，所以沒關系。”

“哦！”

“陪你也好！”陳楓灌了一口啤酒，假裝是隨意說的話。

同時間顧臣也喝了一口啤酒，結(jié)果是嗆到了，喉嚨立即火辣辣，額頭冒著細汗。

顧臣清了清嗓子說：“是我陪你才對，你這個孤僻的獨居者。”

陳楓看顧臣冒汗了，起身去找空調(diào)的遙控器，站在空調(diào)下方將溫度調(diào)低。這里新買的電影盤，都是他這半個月一個人看完的，因為克制想要去聯(lián)絡顧臣的沖動，不想酗酒，不想運動，看電影大概是唯一的良藥。

就像此刻，突然沉默的房間里，只有電影的背景音樂和臺詞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冷場。

陳楓背對著顧臣，問:“你還記得初三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嗎？”

初三最后一次見面，就是陳楓約顧臣來家里看電影那次，可是放學后顧臣說有事讓陳楓先走，陳楓知道應該是和徐歡的事，顧臣和徐歡在初三開學不久就確定了男女關系，顧臣初二就開始追徐歡，初三才成功。顧臣匆忙收拾好書包就不見人影了，回到家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