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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會如何報導(dǎo)這件事情,可現(xiàn)在,誰也沒心情去找關(guān)于那個記者的新聞了。一夜之間,風云突變。道門長大的陳瑜忍不住道:“這樣對待一個女子,未免也太過……下作?!备螞r,這是深愛他的女人。昆侖山派掌門弟子僅僅看了圖片一眼便轉(zhuǎn)開了臉,但修士良好的視力依然讓他瞧得清清楚楚——女子的神色,分明是極為愛慕眷戀的。是的,透過幾乎已經(jīng)和網(wǎng)絡(luò)合體的異能者席影,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將照片流瀉出來的人,不是什么狗仔記者,也不是什么酒店人員,而是照片上沒有顯出真容的男人本人,也是邵晗燕緋聞的另一個主角,嚴觀。胡真真憤憤地握緊了拳頭:“邵晗燕肯定氣瘋了!我去揍他一頓!”賀北也義憤填膺:“帶上我!”大仙鶴此時表現(xiàn)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他抱著手臂:“不是氣瘋了,只怕會很傷心,而且很擔心吧?!?/br>胡真真不解:“擔心什么?”在人間界待得時間更長久、混在考驗人眼力的娛樂圈里,賀南對類似的事情早有看法,此時漠然道:“凡人界這邊很奇異,離皇帝做主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挺遠了,但女人似乎還是要遵守三從四德,邵晗燕這樣的照片被流傳到網(wǎng)絡(luò)上,無論流傳出去的是誰,最后受到最多譴責的都會是她,人言可畏?!?/br>“凡人怎么這樣!真是愚昧!”小狐貍想了想,又樂觀起來:“可是邵晗燕看起來不像是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的人呀!”“先穩(wěn)定一下邵晗燕的情緒吧,她這個時候肯定也收到消息了,不知會不會做什么傻事,”對女人多少有些了解的封儀搖了搖頭:“總之,我先試試給她打個電話吧?!?/br>‘誰為你心動,誰為你心痛,誰會讓你偶然想要擁他在懷中……’鈴聲響起,邵晗燕揉了揉哭得腫起的眼睛,看見來電顯示是封儀。她有些意外,奇異的情緒涌動在心口,促使她按下了接聽鍵。沒有人說話,但呼吸聲也足以讓人心安。短暫的沉默后,封儀開口,如同一個老朋友那樣柔聲道:“還好嗎?”“哭著呢,”邵晗燕努力露出笑容,吸了吸鼻子,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兩人到底不怎么熟悉,未免交淺言深,繼續(xù)了幾句沒營養(yǎng)的對話后,電話掛斷了。封儀并未提起嚴觀,他猜測對方還不知道。邵晗燕有些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突然想起那一天,那時候封儀還和邱苑在交往著,一個酒宴上,這位衣著光鮮的少爺走到她面前,眼神輕佻,勢在必得的樣子:“女人,我看上你了!”當時她僅僅是厭惡地皺了皺眉,禮貌而冷淡地拒絕了他。彼時,兩人還不相識,此時,她卻已懷了嚴觀的孩子。如今的封儀,既然已經(jīng)遺忘了過去,邵晗燕也不會再提起。她只是有些忍不住,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初答應(yīng)了那個陌生的少年,如今的自己,又會是什么模樣?邵晗燕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衣冠不整、神色憔悴、雙眼紅腫,哪有平日在大屏幕上一分一毫的美貌。今早起來就接到經(jīng)紀人的電話,那頭語氣急促地讓她呆在家里不要出門,告訴她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和報紙上全是她的新聞,而當她登上網(wǎng)絡(luò)的時候,世界坍塌了。她自虐一般地瀏覽著這些新聞下的回復(fù):‘哇,身材好正!’‘雙腿大大張,財源滾滾來’‘說話不要那么難聽,難道這是她愿意的?’‘她怎么不愿意,表情那么享受?!?/br>‘你語文英語理解一直是零分吧sb,你的老師也是不容易,這明顯是想要害她的人放在網(wǎng)上的,低級,下流,祝他被十個彪形大漢爆菊?!?/br>‘這女的平時就不正經(jīng),sao的?!?/br>‘娛樂圈的女星,你還指望什么?肯定是公交車了?!?/br>‘聽說她和嚴觀睡了,照片里那個男的會不會就是嚴觀???’‘呵呵,戲子嘛,爬導(dǎo)演床爬金主床,是任何一個人我都不奇怪?!?/br>‘你的嘴這么臭,早上起來沒洗是吧!還不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別被自己的豬頭臉嚇暈過去。’‘我就說這個女人配不上我們家觀觀,不檢點!\\\‘‘胡說八道!嚴觀那個花花公子才配不上我們燕姐呢!’‘女人開個房怎么了?男的就行,女的就要被說三道四?一群直男癌,希望你們的基因不要再流傳下去了[手動拜拜]’‘這男的一直不露臉,別是因為jj太短了不好意思讓全國人民知道吧’‘最近的av越來越水了,動作片的大業(yè)就需要這樣的妹子加入啊!超越島國!沖向世界![口水]’……網(wǎng)絡(luò)的反響是這樣,如果出了門,媒體又會問出什么讓人難堪的問題呢?邵晗燕關(guān)了電腦,呆呆注視著虛空中某個方向,腦子里一瞬間仿佛流過很多東西,又仿佛一片空白。印象中有許多人打電話來,曾經(jīng)合作過的藝人、相熟的主持人、甚至父母親人,都被她一個個按掉,她把自己困在個小小的世界里,不想面對外界,也沒臉面對。濃重的羞恥感擊潰了她,她只能哭泣,只會哭泣。和封儀通了電話以后,邵晗燕勉強收拾了一下情緒,對著鏡子洗了把臉,開始化妝。她的手在顫抖,眉筆粉撲都拿不穩(wěn),險些把自己化成花臉。好不容易化了個簡單的妝,看起來有精神些了,邵晗燕捧起手機,查看著來電記錄,思索了一會兒,準備先給父母回個電話。‘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為你感動……’鈴聲再次響起,她的瞳孔猛然睜大。來電顯示:嚴觀。一個可怕的、本被深深壓在心底的念頭,驟然襲了上來,邵晗燕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她可以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鈴聲并不止歇,柔美的女聲緩緩地唱著仿佛直入靈魂的詞句,以往聽起來,有種甜蜜和安撫,可如今,卻恍惚間有些悲哀。另一頭,封儀掛斷電話之后,修士們開始了行動。賀南準備曝光嚴觀曾經(jīng)搶過封儀角色的事情,賀北起勁地通過企鵝和席影溝通著嚴觀的黑料,胡真真在旁邊一邊看一邊爭論著將這些發(fā)布出去的方法,陳瑜和宋時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很關(guān)注的樣子,封儀在刷微博,打算先看看現(xiàn)在的風向。說起來,如果不是‘艷照門’,現(xiàn)在就該是封儀和嚴觀的戰(zhàn)場了。常年待在森林里、對人類的感情不是很了解的樹精穆桐有點迷茫:“等等,我是說,我們?yōu)槭裁匆鲞@些呢?”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類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