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吧。”自此,江余算是在宋瑜房中扎下根了。陳容軒在淮安府又呆了兩日,便與宋瑜道別回了上京。江余的生活倒是又恢復了如同過去幾個月一般,只是偶爾在宋瑜將他一人留在宅子里頭時,他會與管家請教管家該做些什么。自個兒一人之時,也會上街卻溜達,倒不向往日那般在一直在家候著宋瑜回來。在淮安府呆了一個多月,隨著宋瑜帶著他將淮安府城附近有名的景兒逛了個遍,便也到了他們該離開的時候了。與上回一般,三輛馬車,繼續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南邊行去。雖說趕路的日子實在辛苦,但是看沒看過的風景,吃從未吃過的美食,確實讓江余長了不少見識,加上有心愛之人一道,江余覺得,即便辛苦了些,卻也確實逍遙。只是,一路下來,江余有一點倒是迷糊了,卓承興說宋瑜有龍陽之好,江余即便日日與他同床共枕,宋瑜除了抱抱他,卻從未逾越過。見了美人,不論男的還是女的,皆是看兩眼便再也不曾關注,一路上,不論男女,向他獻殷勤的也不少,卻從來不見他有半點動容。明明每日早晨起來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讓江余著實摸不著頭腦。直到宋瑜連續去了十幾座不同的寺廟后,雖說這些寺廟分散在沿路下來的各個城鎮,江余卻有了不好的猜測。宋瑜再提議要去寺院之時,江余堅決不去,甚至硬是扯了宋瑜的袖子也不肯他去,“禿驢有什么好瞧的,光頭一點也不好看。”宋瑜:“......那萬塔寺之景色在上京也是有名的。”江余:“那么多寺廟,那定有許多禿驢。”禿驢得罪你了?第46章“公子,上回的緲玉酒你不是說極好么,我與店家學了如何釀制,到時候我釀給你喝。”“公子,你不是最愛去妓館么,我們去妓館瞧瞧如何,定比去什么萬塔寺有趣多了。”江余淳淳善誘,唯恐宋瑜什么時候想不開,剃了光頭出個家。想想過去的日子,不論對于男女之事,還是對于旁的,宋瑜皆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做什么事兒都懶懶散散,旁人的想法更是入不了他心。這也怪不得江余會這般想。宋瑜見他越說越不像樣子,伸手啪的一下在他腦門上重重敲下,“大白日的去什么妓館。”江余捂著腦門,睜著雙眼瞅著宋瑜,半響道:“公子,和尚都是要苦修的。”“那又如何?”宋瑜蹙著眉不解其意。你這么懶,什么事兒都愛吩咐旁人,肯定受不了。這句話江余沒那膽子說出口,只是強調道:“光頭一點也不好看。”這無緣無故的,突然便開始將和尚貶的一文不值,想想都有些奇怪,再結合方才江余所說的話,宋瑜暗自思襯一會,便也明白了。一時間,看著江余有些哭笑不得,“你這腦子里整天想著什么東西!?”這是擔心他要出家還是怎么的。見江余一臉認真得樣子,嘆了口氣,又忍不住勾了唇逗他,“我若是出家,你待如何?”江余摸了摸自個兒頭頂上的三千煩惱絲,一臉心疼,“我剃了光頭那肯定也一樣丑。”這是打算跟著他一道出家了。宋瑜唇角原本戲謔地弧度慢慢收斂,柔和了眼,“你這孩子,怎么會這般傻呢。”“放一萬個心,紅塵多姿,公子我還未享夠,如何舍得。”江余不放心地再次確認道:“真的?”宋瑜揉亂他的發髻,“我等著你的緲玉酒。”江余堅持,最終宋瑜還是應了他的要求,并不曾去萬塔寺。邵南府是齊國最南邊的一塊疆域,四季如春,最是氣候宜人之地,他們此時所在邵南城如同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花香。原該是一座最適宜居住之地,偏偏江余他們遺憾地未曾在對到的時間抵達,遇上了邵南的雨季。不論早晨起來之時天氣如何,一日之中不落點雨便如同那一日還未過去一般,悶熱,潮濕,連帶著換下的衣衫都帶著一股濕漉漉的味道。因著接連下雨,他們在邵南呆著時間也長了一些。邵南盛產茶葉,藥材,還有玉石,江余如今身價已經不同往日,大半年下來,荷包頗豐,在宋瑜出門之時,時不時這個出去轉悠兩圈,搜羅搜羅新鮮物件。自上一回鬧出了“出家”烏龍之后,江余多了一個愛好,那便是搜羅好酒,帶回來給宋瑜。若是宋瑜覺著好了,他便會千方百計地求著人家教他釀制手法,好在他長的好,穿著打扮看著便富貴,且白白嫩嫩看著便不像本地人,只夸說酒好,又說自個兒不久之后怕是要離了邵南,怕以后都喝不著這般好酒,磨著店家教他。多塞錢,再不成,賣個可憐,只說心愛之人喜歡,總是能叫他達成目的。大半年下來,江余的臉皮著實厚了不少。昨夜臨睡前,宋瑜便與江余說了,明日若是天晴,他要與柯元一道去河道旁瞧瞧,讓江余自個兒呆在家中。江余沒什么負擔地應了,只道還是要帶上傘。第二日一早起身,江余先是看了天,見一派天朗氣清的模樣,伺候了宋瑜洗漱早膳,將人送出了門。他前兩日剛得了一個酒方子,東西早已準備齊全,就等著哪日空閑了著手釀起來試試。這會兒倒是剛剛好。按著方子,稱了重量,洗凈,蒸煮,熏制,浸泡,封壇,最后便是等著發酵了。江余怕浪費材料,用的壇子并不大,這個酒是上回與宋瑜一道逛花樓之時,喝的一種松露酒。色如琥珀,入口微甜,極其適口,宋瑜夸了一句,江余嘗了一口也覺著不錯,抽了空了便去找花樓的老鴇求了方子來。這倒是他頭一回釀制,怕失敗,江余不過準備了一小壇的原料。封好酒壇,江余剛在院子里挖了一個坑,準備將酒壇子埋進去,管家便急慌慌地進了門來。一路下來,似乎每到一個地兒,宋瑜都能弄到各個這般的小院子,連帶著四五個伺候的下人。每回這般小的院子中,總會有個極穩妥的管家,而如今便是這位劉賢,劉管家,也是個老道的人。這般驚慌的樣子,在近兩個月來,江余也不曾見過。握著挖坑鋤頭柄,江余慢慢站了起身,眼神微微地沉下來。“小余公子,”劉賢擦著汗水,“城北的河堤垮了,泄出的河水沖垮了臨河的房屋。”沖垮了房屋也不是沖了他們的屋子,沒道理劉賢這般著急。江余捏緊了手中木頭,“說重點。”劉管家話音一頓,“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