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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薛奕轉身注視著1748,濃稠深邃的情愫在眼底彌漫開來,一字一字地說:“你在哪,我就在哪,不會離開。有你在身邊,就算地獄火海,我也愿意。”“薛奕,別這樣,你不能去!你要活下去,繼續你的演員夢想,還要籌拍電影……答應我,好好活著……”從薛奕的眼里看出了決心,1748頓時慌亂起來,攔在薛奕面前,臉色焦急。緊盯著薛奕,1748幾乎是在懇求,聲音不穩,一遍遍地重復,就是希望能勸住薛奕。“薛奕,聽我說!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先別沖動。我們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肯定有其他辦法。說不定這又是無淵的陰謀,先別急著答應……”“小子,怎么說話的!盡心盡力幫忙,還落不得好了。真是應了那句話,狗咬呂洞賓……”“你給我閉嘴!是幫忙,還是坑人,你心知肚明!”倏地轉身,1748厲聲打斷無淵的揶揄,冷冷盯著對方,眼神極其鋒利。“薛奕活得好好的,他憑什么放棄生命,答應你那個不靠譜的條件。恐怕那時候薛奕魂魄一離體,局里的鬼差就來了,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聽聽,這叫什么話,怎么像是我要謀害薛奕的命!沒錯,我是讓薛奕接替我的位置,既然當這個局長,肯定是要到陰間來的,可誰說薛奕就一定要死了?”“不就挪個地方的事兒,到你們這兒還搞成了生離死別,小題大做了啊!”無淵指了指1748,一臉戲謔。“我說過了,局長可自由出入陽間,看你們二位心情了,是愿意帶著rou身到上面溜達呢,還是像我這樣把rou身留在冰棺里。”“別看陰間法紀嚴明,那也是個等價交換的地兒。十年局長,換十年陽壽,童叟無欺!鑒于我和老頭交情還不錯,他又額外贈送了一年。這十一年之內,下面不會找我麻煩,也不會將我的魂魄抓回去。”聽著無淵漫不經心的調侃,1748臉色一緊,微瞇著眼,站在那沒作聲,似乎在權衡無淵所言是真是假。半晌,他抬眼直視著對方,語氣依舊戒備。“要是薛奕不答應,上面是不是會派鬼差來引魂?只有十年的時間?會不會影響薛奕的生活?”“無妨,十年足矣!”話音剛落,薛奕看了看薛亦泊,嚴肅的表情里有些許歉然。一番心照不宣的示意后,薛奕的視線轉向無淵,鄭重地點頭:“好,我答應你!”“我不答應!”薛奕話沒說完,1748立刻出聲制止,臉色很是難看。陰沉沉地盯著薛奕,眼中迅速聚集起怒氣,1748走過去,眉頭擰在一塊,緊咬著牙似乎要發作。對上薛奕含笑溫潤的眼眸,滿心火氣卻無處發泄,1748深吸了口氣,表情透著無奈和妥協,眼里的不悅瞬時消散,只剩下深深的痛惜。凝視著薛奕,1748哽咽了一下,聲音喑啞艱難。“你總是這樣,讓我怎么辦!”“我們還在一起,這就夠了!換做是你,也會如此!”薛奕慢慢笑起來,滿足地凝望著對方,眼里仿佛有流光一樣,熾熱而溫柔。“兩位,正事要緊,談情說愛有的是時間!”聽著薛奕和1748旁若無人的深情告白,無淵倚在沙發上,頗不耐煩地出聲調侃,打破了客廳里的溫情氣氛。談話繼續,現場氛圍又恢復凝重,各自堤防,小心試探。“你們去無妄島,就只是為了續魂草?”沉默良久的薛亦泊終于發問,凌厲的視線掃向無淵,表情冷峻,像是籠罩著一層寒冰,看得出來心情不怎么好。“也不全是。”迎上薛亦泊不善的目光,無淵毫無懼色地一笑,神色不明。微妙的停頓后,無淵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對方,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臉上笑意漸深,慢悠悠地說:“當然,也不是為了美人!聽說無妄島上的曦氏一族,個個都有閉月羞花之貌,尤其族長,更是傾國傾城。薛先生,以為如何?”(暗指的小攻)“一派胡言!”像是被戳到痛腳,聽著無淵別有深意的揶揄,薛亦泊的臉色有瞬間難堪,很快便冷到極點,眼里浮起陰鷙的厲色,殺氣頓顯。“言歸正傳!費了這么大勁,我和阿渃可不是到無妄島一日游。關于無妄島的秘密,何止一件。受上古神術禁制,無妄島游離于三界之外,不受生死簿管轄,島上之人永世不入輪回。”“所以,我們打算到那里定居,以避開陰間的掌控。這么一來,十一年后,他們想找都找不到,那時候我已經在無妄島,跟阿渃過逍遙快活的日子了。”無淵側過身,對著溟渃笑得一臉溫柔,眼神甜蜜。“你的意思是,等薛奕任期滿了,也跟你一樣,逃到無妄島上去?”捕捉到無淵話里的關鍵信息,1748臉上一喜,目不轉睛盯著無淵,充滿期待地追問:“薛奕就可以不用被抓回陰間了?”“話都說透了,可就沒意思了!至于生路,也給你們指出來了,十幾年后咱們能不能成鄰居,就看二位的造化了!行了,要是沒意見,這交易就算成了!”“要是猜的沒錯,明晚子時就是無妄島現身的十年之期。薛先生,一手交靈戒,一手廢鬼契,我們合作愉快!”無淵悠然起身,走到薛亦泊跟前,笑吟吟地伸手,理所當然的倨傲神色,確實不像在求人。似乎察覺到無淵語氣不妥,溟渃跟著站起來,無奈一笑,望向無淵的眼神盡是寵溺。他微微欠身,溫和地解釋道:“請你們相信,我和小淵并無惡意!”說著,溟渃的視線落到薛奕和1748身上,不禁露出回憶的神情。“看到你們,就像看到當年的我和小淵。那時候,他也同薛奕這般,為了救活我,不管不顧。要是早知道他為我做這些事,我是萬萬不肯答應的。”雖然無淵先前態度不明,但眼下除了相信他們,也別無他法。且不說沈安的rou身還在他們手里,光是沈安和無淵簽訂的鬼契,就是不得不妥協的把柄。無淵說的沒錯,目前只有他可以復活沈安,連無妄島的秘密都和盤托出,如果真要搶奪靈戒,大可不必編出這些話,直接威脅即可。除了多重考量,權衡利弊外,對薛亦泊而言,他沒有猶豫地借出靈戒,其中真實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無妄島,曦氏一族,十年之期,族長。無淵有意無意到這些,雖然面上冷靜自持,可薛亦泊清楚,他的心已經亂了,很難無動于衷。它們就像一根根的釘子,狠狠釘在他的胸口,越是不去想,就越是在意。“薛奕,你現在跟我回局里一趟,咱們做一下交接手續,有些事要跟你交代清楚。”從薛亦泊手里接過靈戒,無淵小心扶著溟渃,看了眼薛奕,語氣罕見的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