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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1748被這股鬼氣壓制,魂體動彈不得,雙眼緊閉,眉頭擰在一起,似乎在遭受劇烈的痛苦,直至他忍受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幾乎在無淵出手的同時,薛奕和薛亦泊立刻上前,匯聚聚靈力與無淵抗衡,雙方僵持不下,暗暗較勁,竟一時分不出勝負。“小淵,你又胡鬧!”形勢陷入焦灼,千鈞一發之際,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瞬時將視線吸引過去。白衣勝雪的頎長身影逆光站在那里,臉上帶著清淡的笑,隨著他緩緩走來,一股淡然清遠的氣息在周圍流淌。對方自然流露出的神圣高貴氣質,讓人心生敬意,甚至生出臣服覺。第61章交易(上)“在下溟渃,來自巫族,說來與薛家先祖也算舊識。小淵一向恣意妄為,若有唐突之處,請諸位見諒!”眼前這人,除了一身白衣,連頭發都是雪白的,容貌俊美,眼眸清澈如水,散發著驚心動魄的美感,望上一眼便會被牢牢吸引。只是白皙的略顯蒼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透著股揮之不去的病色。自稱溟渃的人緩緩走到無淵身邊,嘴邊浮著淡淡笑意,眼神溫和地掃了眼無淵,平靜無瀾的聲音里卻暗含嗔怒,不怒而威。“還不住手!”“哦!”沒有一秒遲疑,無淵立時收手,痛快地放了1748,忙轉身湊到對方跟前,眼神溫柔得快掐出水來,連說話都輕言細語的,半點兒脾氣都沒有。“你怎么上來了?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馬上跟你回去。”對于無淵前一刻陰險狠絕,后一秒就乖巧溫順的驚人變化,薛奕和薛亦泊表現平靜,視線不約而同落到溟渃身上,帶著審視,對這位與無淵關系匪淺又來自巫族的人,好奇起來。看到無淵一臉乖寶寶的表情,1748立在一旁,實在難掩驚訝。說起來,這位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溟渃,還是他給帶上來的,至于和無淵的關系,他確實不清楚。就在無淵離開局里后,1748用鎮魂符干倒了門口的守衛,又借著隱魂符才避過局里其他鬼差,本意是想到無淵的地盤查探一番,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線索,不曾想在那里碰見了溟渃。除了清冷平和的氣息,1748在對方身上竟感覺不到一絲鬼氣。對于這位的身份,他也懷疑過,能在無淵的殿里來去自如,身處陰間卻不受鬼氣侵蝕,而且他也從未見過對方。看樣子不像被囚禁,到底什么來路,為什么會出現在無淵這里。看著面前的溟渃,1748當時也是疑惑重重。結果沒等他開口詢問,對方就提出有辦法勸說無淵。說來也奇怪,他就看了溟渃一眼,與對方對視后,跟被施了咒似的,腦子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溟渃帶上來了。等他在公寓門口,猛地一醒神,愣是沒想起來發生了什么,就只見溟渃一臉笑意地站在他身后。“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1748趕到薛奕身邊,仔細瞧了瞧,擔心薛奕在剛才的僵持中受傷。薛奕同樣如此,一見到1748便關切地問起來。“我沒事。”1748輕輕一笑,剛想說點什么,就聽到薛奕跟他道歉。“我借林奇輝之事將你引開,是不想你看到我處置韓諾,卻還是讓你身陷險境。我著急對付韓諾,失去冷靜,無暇顧及無淵。不但沒有保護好你,還將你引到了無淵手中,連累你失去魂力,差點被困陰間。我……對不起……”“你跟我道什么歉,我不想再聽這種話!就算你不說林奇輝的事,我也會回局里。你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我這不好好的,魂力沒了就沒了,多大點事!我趕到這里,就是不想你被無淵威脅。”見薛奕一臉的苦大仇深,1748沉著臉,表情凝重,耐心寬慰起對方。結果說了半天,薛奕還是自責內疚不已,1748無奈地嘆了聲氣,在薛奕跟前轉了一圈,語氣糾結。“我真沒什么事,能走能跑能跳……就是以后不能打架了。”“兩位的悄悄話不如回房再說,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商議。剛才提到的交易,考慮得如何?”對于1748和薛奕在那嘀咕不停,無淵有些不耐煩,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溟渃,厲聲呵止后,繼續剛才的話題。“只要你們肯借出靈戒,沈安這條命我就留下,廢除他的鬼契,至于薛奕回陰間的問題,我也有辦法解決。說來,這樁交易對你們劃算得很,不吃虧!”“小淵無意傷害你們,他做這些事,也是為了我。給你們增添麻煩,實在抱歉!”接著無淵的話,溟渃態度和善地表示歉意,臉上倒看不出絲毫欺瞞之意。在眾人懷疑警惕的神色中,溟渃緩緩上前,露出禮貌的笑容,語氣柔和道:“小淵盜走沈安的身體,收走魂力,并非想謀害他,實則是為他好。沈安的rou身嚴重腐壞,已無生機,再受陽氣侵蝕,恐怕情況更糟糕。”“我讓小淵將沈安rou身帶回陰間,以尸玉將養,暫時延緩腐壞。不過也撐不了許久,至多五日罷了。小淵收走沈安的魂力,也是為將來的魂魄歸體做準備,有時候反而普通的陰魂更能與rou身融合。而魂力越強,所帶鬼氣深重,對rou身的侵害越是顯著。”“你有辦法救活沈安?”聽著溟渃的陳述,捕捉到對方話里的意思,薛奕瞳孔一縮,抬眼盯著溟渃,眼底透出強烈的期待,難掩急切地追問:“你是不是能救活沈安?”見薛奕臉色一變,已被溟渃的言語亂了心神,薛亦泊抬手按住薛奕肩膀,眼神暗下來,表情沉斂,低聲提醒:“冷靜,先聽聽他怎么說!”1748聽到溟渃說“魂魄歸體”的時候,表情瞬間震動,些許希冀從眼底流出,臉上不免閃過期待之色,就像瀕臨絕境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繩。此刻的溟渃對他而言,就是這樣的存在。而同樣的,對薛奕而言,溟渃所說的每個字,都代表著希望和生機。或許是迷惑之語,或許又是無淵設下的騙局,或許最后空歡喜一場。種種可能,薛奕并不是沒想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機會,只要能救活沈安,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值得,哪怕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能否救活沈安,取決于你,我們無能為力。”朝薛奕歉然一笑,似是察覺到薛亦泊凌厲的視線,溟渃看了對方一眼,表情沒什么變化,笑容依舊溫文爾雅。“薛先生,無端將你牽扯進此事,著實是我們不對。還請薛先生相信,我們并無作惡之意,只是事出有因,不得已為之。小淵行事一向乖張,言語欠妥,對諸位多有冒犯,我替他道歉。”“若非為了救我,小淵也不會對你們苦苦相逼。實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