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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大都是他的快遞,很少看見薛奕網購,這買的什么東西。隨意瞥了眼紙箱上的快遞單,寄件人一欄寫的是吳濤。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李若壽微微一怔。正思索間,手機鈴聲響起,李若壽把紙箱一扔,沖到門口拿外賣。迫不及待打開餐盒,李若壽狼吞虎咽起來。等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猛然想起,薛奕黑粉后援會的會長,還有那個公關公司的負責人好像就叫吳濤。端起飯盒,李若壽走到茶幾那里,蹲下來仔細瞧了瞧面前的灰色紙箱。他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重重劃開了封口,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剛揭開,一件染血的白T恤映入眼簾,格外的刺眼。眉頭微蹙,李若壽放下手中的餐盒,拿起這件T恤瞅了瞅。上面血跡斑駁,暗紅的血液已經凝固。往紙箱里翻了翻,他還發(fā)現(xiàn)了幾張薛奕的照片,不過照片上的臉都被一道道的劃痕覆蓋,看不分明。將東西扔回紙箱,李若壽看著快遞單,神情凝重,陷入了沉思。這是惡作劇,還是惡意警告?明星有時候會收到這種東西,可能是黑粉干的。不過聯(lián)想到吳濤和薛奕的關系,這事就奇怪了。按理說,吳濤受薛奕的資助開的公關公司,應該不至于干出這種恐嚇威脅的事。還是說此吳濤非彼吳濤,這個寄件人并非他所知道的那個吳濤,可能是重名重姓了?不對,這事跟他有毛關系,他cao哪門子心!果然如薛奕所說,直到晚上8點人都沒回來,李若壽只能再次叫外賣,來解決他的晚飯問題。至于他這一天是怎么過的。在沙發(fā)上躺尸,盯著手機看,來回換電視頻道。總之,時間過得很快,他一點兒沒覺得無聊,自在舒心得很。到9點半的時候,薛奕終于回了公寓。聽見門口有動靜,李若壽噌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眼睛直盯著門口。“我已經到家了,今天真的麻煩你了。還是該說聲謝謝,我很高興你能回國,也很期待你的演繹。明天什么時候有時間,正好給你接風……”薛奕一進門,握著手機聊得正愉快,滿面春風,也沒看沙發(fā)上的人一眼,便徑直上樓進了自己房間。李若壽扭頭,惡狠狠盯著薛奕身影,恨不得把對方盯出個洞來。黑著個臉,看樣子很不高興。李若壽起身,眼睛瞥到茶幾上的紙箱,臉色就更難看了。本來還想提醒一下薛奕,現(xiàn)在看來沒這必要了。人家和多年老友甜蜜相聚,依依不舍,哪里還有心思管別的事。這叫什么,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呵,夠諷刺的!慢悠悠回房間,李若壽躺床上,把被子一股腦全蓋身上,也不嫌熱,眼睛直盯著天花板出神。他不停地回想薛奕進門的情景,肯定是在跟那個袁青楊通電話。這兩人難舍難分,感情真TM深厚!聽他話里的意思,明天還得見面。也是,剛認識一個月的,怎么比得過人家認識十幾年!他一點都不在意那兩人見面的事,只是擔心明天吃飯的問題。薛奕不在,他只能靠外賣度日了。這日子過得太不是滋味了!第二天一早,李若壽從房間出來,看到薛奕坐沙發(fā)那里,好像在研究紙箱里的東西。他走過去,看了看紙箱里那幾張照片。“門衛(wèi)師傅昨天送來的,說是放在快遞柜一個星期了。寄件人吳濤,是你資助他成立網絡公司的那個?”“是他。”“他寄這些東西,什么意思?他應該挺恨你,你們該不會鬧掰了?”“這不是他寄的,你看快遞單上的字跡。”順著薛奕的視線,李若壽注意到快遞單,上面的字跡清秀工整,明顯出自女性之手。被對方一提醒,他心里疑惑更重。如果寄件人不是吳濤,那又是誰用吳濤的名義寄來這些東西?“上面的地址確實是吳濤的家,不過留的電話號碼不是他的。”“這就怪了!如果對方有意隱瞞身份,根本沒必要留下地址和號碼。既然用了吳濤的名字和家庭住址,電話號碼又不用吳濤的。這么故弄玄虛,對方到底什么用意?”“這人大費周章找上門,后續(xù)應該還有行動!先吃早飯吧,等下我去趟超市,中午青楊要過來吃飯。”將T恤放回去,薛奕將紙箱封好,起身打算收拾起來。看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對這件神秘快遞不怎么上心,反倒是對那個袁青楊關懷備至。“你不打電話問問吳濤?快遞單上的電話號碼,是不是該調查一下?”眼看薛奕進了廚房,李若壽跟在身后,表情尤其嚴肅,意義不明地問出了口。話一說完,他就后悔了。當事人都不在意,他急個什么勁,真閑得蛋疼!第37章情敵來襲薛奕從超市買了不少東西,一回來就在廚房里忙碌,看樣子是要給袁青楊做頓豐盛大餐了。牛排、海鮮、雞rou,水果蔬菜,中式西式,應有盡有。廚房流理臺上堆滿食材,薛奕正專心致志地洗菜切菜,別提有多用心了。李若壽時不時晃到廚房,一會從冰箱里拿個蘋果,一會從食材里翻出西紅柿,半小時不到又進來找酸奶喝。到處打量,眼睛偷瞄著薛奕,尤其看到對方不辭勞苦地準備,李若壽心里就不怎么愉快了,全程板著臉,又晃回客廳沙發(fā)這里。恰巧門鈴響起,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李若壽將電視聲音調得很大,眼睛盯著屏幕,任憑門外的人如何摁響門鈴,他紋絲不動,神態(tài)悠哉。不過最后,還是薛奕從廚房出來替袁青楊開了門。沒想到家里還有其他人,袁青楊進門看到李若壽時,微微一怔,很快便恢復沉穩(wěn),轉頭看向薛奕。“跟助理住一起,也是梁國棟安排的?”呵,這話幾個意思!是在暗示他不夠格住這里,還是不配跟薛奕住一塊?在李若壽看來,袁青楊這句話無異于挑釁,他自是極其不悅的。坐在沙發(fā)上沒動,他抬著下巴,回頭淡淡瞥了眼袁青楊,帶著明目張膽的打量,眼神高傲睥睨,面色透著陰郁。視線相對,從袁青楊的眼中,李若壽也看出了對方的審視之意。眼前的人,穩(wěn)健干練,鋒芒內斂,銳利的眼神直射向他,身上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神情有瞬間不悅,又迅速收斂起不滿的情緒。似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薛奕適時出聲,“公司安排小李住在這里,也是方便照顧我。你喝什么,茶還是咖啡?”“水就行。你親自下廚,我這回有口福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br>“哪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水。”“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