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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個什么東西。“等通知。”出了校門,李若壽撕掉隱魂符,沖著4444揮手,似乎不想多說。他直接攔了輛的士,看樣子是打算回公寓。李若壽偏過頭看向窗外,夜色籠罩在側(cè)臉上,陰郁而冰冷。街道兩旁樹影綽綽,很少看到行人,安靜而清冷,一掃白日的喧囂浮華。昏黃燈光的烘托下,這座城市仿佛被籠罩在朦朧霧氣中,夜風(fēng)徐徐掠過耳畔,帶來些許涼意,讓他立時清醒不少。車里一片寂靜,快速移動的景物一晃而逝,心頭涌上許多情緒,談不上低落、傷感,只是他忽然覺得有些悶,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薛奕,而這種壓在胸口的沉悶卻越來越重。“要不聽點廣播,正好提提神!”司機從后視鏡里瞄著李若壽,友好地詢問起來,見對方點頭他便打開了廣播。車里安靜的氣氛霎時被打破,傳來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居然還提到了薛奕。“最近娛樂圈可謂風(fēng)波四起,尤其關(guān)于薛奕的性取向成了大家熱議的話題,更引發(fā)兩家粉絲撕逼大戰(zhàn),這一切罪魁禍首竟然是薛奕和袁青楊聚會的親密照。”“薛奕的經(jīng)紀公司已經(jīng)發(fā)出聲明,表示要起訴相關(guān)網(wǎng)站,追究法律責(zé)任。不過到目前為止,袁青楊這邊還沒任何表示……”聽著主持人滔滔不絕地分析事件始末,李若壽整張臉冷的跟冰塊似的。他掏出手機,搜索袁青楊的名字,結(jié)果出來的是“熒屏硬漢,實力派演員”“亞洲僅有雙A影帝,再次用高超演技征服國際”“與娛樂巨頭頻繁接洽,或?qū)r隔5年接拍國產(chǎn)電影”之類的標題。提到袁青楊,網(wǎng)上一片贊譽聲,再翻微博一看,熱搜話題底下評論炸開了鍋,隨處可見祝福的話。“有情人終成眷屬,愛情無關(guān)性別”“果然是真愛,求發(fā)糖,快公布戀情”“這兩人配一臉,我們都是CP粉……”李若壽回到公寓,屋里黑漆漆一片,半點聲響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將燈全打開,客廳立時變得通亮,他坐到沙發(fā)上,筆挺的長腿隨意擱在茶幾上,顯得很放松,又從口袋里摸出包煙,但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情緒。李若壽抽出根煙,點燃后塞進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白色的煙圈。他仰頭靠在沙發(fā)背上,任由煙頭一點點燃燒殆盡。線條堅硬的側(cè)臉隱在煙霧里,李若壽看上去有些厭倦,不是很高興,也不是很難過,更多的像是在思考,表情不由透著凝重。“看來,你過得不錯!”安靜的客廳里,倏地響起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笑意。一身黑色西裝的無淵,突然出現(xiàn)在李若壽面前,周身涌動著濃烈的黑霧,如隱在無邊的黑暗里,散發(fā)出陰寒、冷酷的氣息。“如你所見!”身體沒動,大大咧咧靠在沙發(fā)上,李若壽掀起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對方一眼。平直的語調(diào),冷淡的表情,對于無淵的突然造訪,他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瞧瞧你這副德性,吃了多少好東西!”無淵環(huán)顧客廳,最后視線又回到李若壽身上,眼里滿是嫌惡,挑起嘴角,不改一貫的譏諷。“局里選拔鬼差,顏值可是首要參考條件。像這種磕磣貨,有多遠滾多遠!”第30章局長來訪“局里什么貨色,大人最清楚。無腦白癡,膽小認慫的不少,干事的倒沒幾個。徐京分局,遲早要跨!”李若壽不甘示弱,極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挑起一邊嘴角,笑得譏諷,毫無懼色地迎上無淵陰寒的目光偌大的客廳里陷入沉寂,空氣如此緊繃,氣氛一時劍拔弩張。“有你在,垮不了!”無淵發(fā)出輕笑,直看向李若壽。云淡風(fēng)輕的語調(diào)里,銳利的目光瞬間收斂,還有幾分壓迫的意味,危險的氣息在眼底流動,他的臉色可談不上愉悅。“局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干,難道來慰問基層職工?不過兩手空空,也不大好看!”沒心思跟對方兜圈子,李若壽本來就心情不佳,語氣自然比平時惡劣,整張臉都寫著不悅。“慰問?我看沒這必要,你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還有人貼身伺候。我只怕你樂不思蜀,把局里的正事都忘到腦后了。”瞧見無淵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李若壽陰著臉,礙于對方身份壓著火氣,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除了監(jiān)督,我來是要提醒你:在人間待久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始終屬于陰界,活人的那些感情,可要不得!”說到此處,無淵頓了頓,臉上沒了笑意。他看著李若壽不作聲,眼神卻意味深長,眉眼間透著股寒氣,如深不見底的海面般幽暗深邃。“什么意思?我一沒犯法,二沒徇私,不勞局長大駕特意提醒。”李若壽抬眼,定定望著無淵,臉色鐵青,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也不在意對方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無淵在客廳里轉(zhuǎn)悠起來,四處看看,姿態(tài)悠閑。忽然,他停住腳步,慢慢轉(zhuǎn)身,斜睥了李若壽一眼,語氣意味不明。“聽說,你和薛奕處得不錯?”“聽誰說的?”冷著臉反問無淵,李若壽沒有直接回答。微微瞇起眼,他盯著對方,目光陰冷銳利,不覺露出警惕的神色。“跟你打報告的那位,不是眼瞎就是耳聾,估計還有妄想癥。”見無淵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李若壽陰沉著臉,眼底暗藏著鋒利,如匕首般直刺向?qū)Ψ健?/br>“不見得,空xue未必?zé)o風(fēng)!”無淵慢悠悠回了句,話尾帶著一絲揶揄。看了李若壽一會,便移開視線,他輕輕笑了起來,隨后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很是微妙,“不過也不是件壞事!”“想必局長知道,我跟薛奕已經(jīng)簽訂鬼契。時間一到,自會把魂魄帶回局里。”“既然你清楚其中利害,廢話我就不多說。若是心軟,薛奕不死,魂飛魄散就是你的下場!”走到李若壽跟前,無淵鄭重警告道,語氣蘊含著危險,一抹狠厲之色從眼底閃過。“心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李若壽牽起嘴角,不屑一顧地低笑,面色不虞。“局長還真會說笑!我一介鬼差,職責(zé)所在,怎么會對薛奕心軟!您這是杞人憂天,還是質(zhì)疑我的能力?”“世事難料,可別太早下結(jié)論!”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無淵悄然離開,客廳里那股濃稠的黑霧也隨之散去,恢復(fù)光亮通明。李若壽閉著眼仰躺在沙發(fā)背上,臉若寒霜,透著冷凝。“當(dāng)然不會心軟……”似在低喃,更像是警醒。安靜的客廳響起一聲嘆息,隨即陷入沉寂,空氣中有種令人焦躁難安的東西。某些事已偏離軌道,隱隱不受控,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