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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他的眼眸里滿是疲倦和厭棄,整個人像是被某種悶痛的情緒包圍。盡管如此,從薛奕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悔意,一抹堅定之色若隱若現(xiàn)。“你的靈覺……被廢了!”從薛奕簡短的話語中,1748可以猜測出,廢了薛奕靈覺的應該是薛家。“究竟是什么人敢這么做,就不怕跟薛家為敵嗎?就……不能恢復了?不應該啊,按理說薛家肯定有辦法的!”猛地聽到薛奕被廢靈覺,4444跟著一驚一乍起來,托著下巴自顧自分析。“堂堂靈異家族,必是以鎮(zhèn)邪降魔為終生己任,又怎會容忍我這樣的異類。從記事起,我所接受的家族教育,嚴苛繁復,除了讀書,學習符篆咒語,就是修習法術。日復一日,從不間斷,皆以修得無上秘法為目標。”“從什么時候起,我對法術符咒不再感興趣,反而越發(fā)癡迷起電影話劇。我羨慕熒幕里的演員,他們塑造的角色生動刻骨,豐滿真實,想成為一名演員的愿望越發(fā)強烈。高中畢業(yè),我做了一個決定,瞞著家里報考了電影學院。”說到這里,薛奕驀地停下,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臉上不禁露出緬懷的神色。透過薛奕堅定的眼神,1748能深刻感受到對方當初追求演員夢想的執(zhí)著和艱難。“因為這事被家里趕出來了,還廢了你的靈覺。”1748接著薛奕的話往下說,不知怎的,他看著眼前的薛奕,面色一頓,似有所感,突然問道:“不后悔?”見薛奕沒吱聲,1748一瞬不瞬地望著對方,表情漸漸復雜,陳述的語氣里好像多了點別的東西。“薛家應該是把你當做下任家主來培養(yǎng),所以知道你無心繼承家業(yè),震怒之下廢掉你的靈覺,把你趕出家門。”薛奕垂眸,很久都沒說話,臉上掛著極淺的笑容,卻隱隱透出悲涼和沉痛。他從座椅上起身,背對著1748,平淡的嗓音里壓著很多情緒。“離開薛家的時候,身上只有幾百塊,還是母親偷偷塞給我的,為了湊齊報名費,我在街上發(fā)過傳單,到餐館打過工,去過酒吧和KTV當服務生,還跟人合伙賣過二手電腦。不過,當我走進電影學院,走進課堂那一刻,所有的苦都成過眼云煙,一切都值得。”“梁國棟說得沒錯,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太不容易。所以,毀了它,會有些舍不得。”薛奕望向窗外,語氣沉悶壓抑,帶著余痛。似乎在看很遠的地方,他的眼神流露出了幾分脆弱和厭棄,一閃而過。雖然話語極輕,1748和4444還是聽得很清楚。尤其最后一句,更是驚得4444瞪著眼,半天說不出話,他轉頭看著領導,滿臉寫著震驚和不敢置信。“老大,薛奕這話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聽不明白了,什么叫毀了它?”“哼,我也想知道什么意思!”聲音慍怒,1748盯著薛奕直看,冷笑一聲,臉色可不大好看。“我說過會坦誠,自然不再瞞你。”薛奕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回望著1748,表情透著詭異的平靜。“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在李若壽的房間安裝了監(jiān)控器,聽到部分談話內(nèi)容,比如:不會有人看到我們偷走病歷,薛奕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jù)。”“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你……知道是我們?nèi)メt(yī)院偷的病歷。”薛奕短短的兩句話,瞬時掀起驚濤駭浪,4444一臉細思極恐的表情,看著薛奕的眼神,又驚又懼,連聲音都發(fā)顫,看來被嚇得不輕。而1748則沉默不言,相對而言還算冷靜,如果忽略眼里的兇狠和怒意。他緊盯著薛奕一動不動,臉上表情極其不悅,甚至隱隱透著憤怒,從唇邊擠出來幾個字,帶著肅殺的氣息。“好……很好!”“火氣這么大,等會可怎么辦?”薛奕無奈一笑,表情有些苦惱。狂風暴雨的前夕,客廳里的氣氛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緊張,空氣靜默下來,彌漫著恐怖的死寂,一觸即發(fā)。“聽說你加入了我的黑粉后援會,還當了副會長,恭喜!”“我沒聽錯吧,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事兒,我們可沒在房間說過!我用李若壽的賬號注冊的,你到底從哪知道的啊?我的個娘,你是人是鬼,該不會有天眼吧!”薛奕的這句調(diào)侃,給4444帶來暴擊,他捂著腦袋,愣是想不通,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郁悶表情,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著身旁的1748,。“你一直在調(diào)查我?”一記警告的眼神掃向4444,似乎對他的話很是不悅,1748轉移目光,語氣陰冷地質問道,眼底寒光閃爍。“既然知道病歷被偷,還任由網(wǎng)上輿論傳播,薛奕,你的目的是什么?”“對啊,你都知道病歷被偷走了,連我們加入黑粉后援會的事都一清二楚,怎么不阻止水軍黑你?”順著1748的話,4444接著問薛奕,“我也不明白,你這么做是為什么?明明網(wǎng)上鬧得那么兇,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那份病歷,1年前就準備好了,你們的出現(xiàn)只是提前了計劃而已。不過,引粉絲和公司掀起矛盾是前幾日才想好的,與最初的計劃還是有些出入。”面上已經(jīng)沒了笑容,薛奕緩緩開口道,語氣出奇的平淡,他的雙眸如同深綿的湖泊,靜靜流動著,沉斂的目光,令人難以回避。“你他媽別告訴我,這些事都是你搞出來的?”再次從薛奕的口中聽到驚人之語,1748已無法維持冷靜,但仍竭力壓制著情緒。眼里烏云密布,火氣噌地躥上來,他咬牙切齒地喝道,帶著逼問的意味。“什么?老大,你是說這些天網(wǎng)上那些□□,是薛奕在背后cao作的,故意把寫有抑郁癥的病歷散播出去?可是薛奕怎么知道粉絲會和公司掐架呢?哦,對,是網(wǎng)上的水軍帶的節(jié)奏!”“難道那些水軍,是你雇的?”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4444倒沒有生氣,就是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太離奇了。他難掩驚訝地問薛奕。“你為什么要雇水軍黑自己啊,還故意和公司鬧翻?莫非是為了和公司解約?”“你認識吳濤吧。”沒有直接回答,看著4444的方向,薛奕突然問道,表情高深莫測。“認識啊,他不是黑粉后援會的會長嗎,我們最近在網(wǎng)上還經(jīng)常聊天呢。咦,你怎么知道吳濤的?”“吳濤,26歲,計算機系大專畢業(yè)。4年前,吳濤第一次在我的微博下惡意留言,我就注意到他了。”瞥了眼默不作聲的1748,薛奕繼續(xù)往下說道:“畢業(yè)半年找不到工作,生活窘迫,一時沖動就在網(wǎng)上罵了幾句,后來我找到吳濤,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