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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搖搖頭,強撐著說:“沒事。”然后她抬起頭看了窗外說,“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下去吧!” 藍白看了一眼她,神色復雜,心里仿佛有話想說卻開不了口,久久地望著她,嚴玉溪一陣心慌,覺得身子更加難受了,居然還一陣一陣的發冷起來,看來這次真的病得很嚴重。 她心里這么想的,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毛病她不愿多想別的事情,藍白看著她的樣子也沒多說什么,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就準備回去了。 嚴玉溪不知為何,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在他送藍白剛到電梯門口的時候,碰上了蘇墨。 三個人呆在一起,頓時一個看著一個,嚴玉溪怔怔地看著蘇墨,今天起來一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還沒來得及想昨晚的事情,他就先出現了,而且還看到了她和藍白一起,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如果可以的話,這個時候直接讓她昏倒算了。 藍白看著嚴玉溪緊張的小動作,在看看蘇墨,心底仿佛猜到什么,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望著她。 電梯門一開,蘇墨看到嚴玉溪和另外一個男子出現的時候,心里一沉,面上仍是沒什么表情,望著眼前的男子,好像有點眼熟,不就是昨晚送嚴玉溪回來的那個人。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空氣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起來。 嚴玉溪感覺到氣氛的怪異,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抬頭望了眼蘇墨,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昨晚不是生氣了嗎?現在看上去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她對上蘇墨的眼神,她又有心心虛的低下頭。 藍白將嚴玉溪的這些小動作全都看在眼里,淡淡地笑著說:“玉溪,還是很不舒服嗎?” 玉溪?! 蘇墨挑眉望著眼前的男子,叫得這么親切,嚴玉溪能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望著自己,可是她沒有勇氣抬頭。 氣氛好似劍拔弩張。 蘇墨這時從電梯里走出來,將嚴玉溪拉近自己,狀似親密,很關心的問:“哪里不舒服。” 蘇墨看著嚴玉溪,她臉色確實不太好,好像明顯蒼白了不少。 嚴玉溪只覺得背后直冒冷汗,身子好像一直在跟自己較勁,好像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卻偏偏沒倒。 藍白訝異的看著嚴玉溪,很快神色恢復如常,打量著眼前出眾的男子,在看看一直不說話的嚴玉溪:“玉溪,他是誰。” “他是誰。”在藍白準備問嚴玉溪的時候,蘇墨也在嚴玉溪耳邊問著,聲音不大不小,在這安靜地空間里恰巧都聽得到。 空氣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需要面對的,嚴玉溪眼睛一閉,對藍白說:“這是我男朋友,蘇墨。” 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此刻不敢去看藍白臉上的表情。 在他回來的時候,就有預想過會有這種的場景,可是真實的發生了,卻發現自己還是依然沒有辦法平復。 “這是藍白,我……”嚴玉溪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回想起那時短暫的相處時光,一下子居然走神了。 藍白?! 蘇墨聽到她的回答,心里本來挺高興的,可是“藍白”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眼神微瞇,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久久地都沒有動靜,嚴玉溪感覺自己越來越輕飄飄的,看著周圍的東西好像都感覺暈暈乎乎的,看不清楚,兩個人的面容在她腦海里交織著,她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點,可是很難受,好像有什么東西正要從胃里涌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風大,她竟然感到一絲絲的涼意,然后漸漸地沒了知覺。 等嚴玉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床頭還掛著點滴,她扭頭看見旁邊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在看著報紙,感覺到身側傳來的動靜,蘇墨從報紙上抬起頭,恰巧對上嚴玉溪迷茫不清的眼神,他放下手里的報紙,走近問:“感覺好點了沒有?” “恩。” 嚴玉溪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以,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看著自己手上的針管,她還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就躺在醫院里了。 蘇墨給她到來一杯水,說:“自己生病發高燒了難道都沒有知覺嗎?”他語氣雖然強硬,但是仍帶著nongnong的關心。 發高燒?! 嚴玉溪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她只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以為只要睡一覺起來就可以了,沒想到這么嚴重,難怪一天昏昏沉沉的,難道是因為昨晚淋雨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了。 她動作機械的喝了幾口水,對上那張帶著關心臉,然后怔怔的問:“你不生氣啦!” 病房里一下安靜下來。 只有點滴還在慢慢地流動著。 果然。 人在生病的時候,智商也會跟著生病,關系明明沒有緩和多少,又去踩地雷,她這輩子是專愛挑地雷才過去嗎? 她不說話了,不然有說錯什么,喝了幾口水,突然想起什么問題,在自己還沒有失去意識之前,好像蘇墨和藍白在她家門口碰見了。 心口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她努力的回想著,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仍舊沒有想出來,眼睛在病房里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藍白的身影,嚴玉溪懷疑難道是自己今天整個人太暈了,所以產生的幻覺。 蘇墨看到她的眼神一直在病房里找什么,說:“找什么呢!” 他的聲音一下子把嚴玉溪拉回來了,她慌亂的搖頭:“沒、沒什么。”她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問:“你今天去我家有沒有碰見什么人。” 蘇墨知道她想問的是什么,淡淡的瞥了一眼,想起在電梯門口碰到的那個叫藍白的男子,說:“沒看到。” 他想起來,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了,也就說上次在她住院的時候,自己在病房外無意中聽到的那個名字。 “他”就是嚴玉溪口中所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是嗎? 想到這里,眸色瞬間變了變,很快恢復常態:“生病了就要好好養病,想這么多做什么。” 他將嚴玉溪手里的水杯拿走,然后勒令她躺下,yingying的說了句:“睡覺,等這瓶點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嚴玉溪淡淡地應了一聲“哦”,然后躺下去睡覺,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還是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睡不著。 她扭頭看旁邊的蘇墨,好像很專心的樣子,可是她這個樣子睡不著真的很難受。 翻身。 睡不著。 又翻身! 還是睡不著! 再翻身! ………… ………… 如此動作重復著,就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