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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放心。”周巖對雷賀的看法很復雜,一方面對這個搶走他弟弟的男人很憤慨,一方面又對他的身份很好奇,除此之外,對他的能力也非常欣賞。這就導致了周巖每回見到雷賀都會不自覺地帶上一點小情緒,這讓周巖很懊惱,他實在不擅長于解決自己和未來弟夫之間的關系。車子開進政府大院,雷賀下車和周巖告別,一晃眼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周巖樓下,車邊靠著一個身穿襯衫休閑褲的男人。他瞇了下眼睛,即使燈光昏暗,他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人的相貌。周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眉頭不可查的挑動了一下,然后轉過頭和雷賀說話:“商業圈的事情你們要抓緊,大概年底的時候上頭會有人來考察,希望那時候商業圈的雛形已經建起來了。”“沒問題,我們計劃的工期是八個月,之后都是些裝修和綠化的小工程。”雷賀和他說了幾句話,兩人分手告別,他看著周巖走向那個男人,沒察覺到對方的敵意就先一步離開了。周巖微醺,走路卻仍然穩穩當當的,他站在岳秉森面前問:“你怎么來了?”岳秉森不答反問:“剛才那是雷賀?”“是。”周巖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字就越過他往樓上走。他在渝州的住房是一套復式樓,條件比在坪水縣好了許多,不過他還是喜歡以前的獨門獨院。岳秉森跟在他身后,鼻子動了動,說:“你喝了不少酒吧?全身都是酒味。”想到剛才看到的人,他恍然大悟道:“哦,差點忘了今天是恒宇開業,你作為親哥哥肯定要去捧場的,不過你就不怕被人說閑話?”周巖在等電梯,聽到這話回頭看他,笑了一下,“我想大家應該沒有岳少這么清閑吧?”岳秉森看著他略微發紅的臉頰以及那雙微微泛著迷光的眼睛,心跳有些不穩,周巖長的很英俊,這是公認的事實,只是他第一次發現周巖竟然還有這么誘惑人的一面。平時看他都是冷冰冰的,對人也不假辭色,沒想到喝醉后和平時差別這么大。“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我記得岳少的渝州沒有分公司吧?”岳秉森回過神來,聳聳肩說:“是沒有,不過不代表我就沒有生意啊。”跟著周巖走進電梯,看著他按下第八層,岳秉森默默地記在心里。兩人在電梯里沒有說話,直到進了房間周巖才繼續問:“什么時候來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岳秉森先是參觀了一下周巖的住所,裝修的很雅致的一套房子,帶著淡淡的書香味,很符合周巖的性格。“我來找你就一定是有事求你嗎?”岳秉森不客氣地打開酒柜,拿了一瓶他喜歡的紅酒開了,反客為主地問:“你還要來一杯嗎?”周巖扯掉領帶,脫掉外套和襯衫,光著上半身進了臥室,只遠遠地回答:“不用。”岳秉森盯著他光潔的后背眼神深邃,他灌了一口酒,覺得身上有些燥熱,熟悉的感覺讓他有些尷尬。過了兩分鐘,周巖從臥室走出來,已經換上了家居服,似乎還洗過臉了,頭發微濕,看著比西裝筆挺時年輕了幾歲。“坪水縣的水果加工廠業績不錯,我準備在這個行業分一杯羹,目前國內的果汁飲品和罐頭比較少,只有蜜餞比較暢銷,我想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這一塊還是有利可圖的。”岳秉森當初能在坪水縣那種小地方建工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拉攏周巖,當時他還抱著兩家聯姻的目的,所以出錢很大方。不過工廠建起來后,第一批產品的暢銷讓他真正看重了這個行業,也做了不少功課,準備在幾個發達城市建立銷售網絡。“那很好啊,先恭喜岳少又要發財了。”周巖打開電視,換到新聞頻道,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發財談不上,前期投入很大,真正盈利恐怕要兩三年的時間,不過比起周少的建筑公司,我這個算不得什么。”岳秉森端著酒杯坐到周巖對面的沙發上,好奇地問:“是你透露了什么機密給他吧,否則他怎么好端端的要開建筑公司?”這事情沒什么好隱瞞的,周巖聳聳肩反問:“是又如何?”“不如何,就是不知道周市長能不能從手指縫里漏點殘羹冷炙給我呢?”岳秉森開玩笑說。岳秉森這兩年正常積極轉型,北市的地下市場有限,管制也越來越嚴,能給他帶來的利益已經接近頂峰,他需要擴寬自己的商路。“岳少真會開玩笑,岳家有的是資源,哪里用得上我這個小小的副市長?”“話不是這么說,你也知道我家人已經不管我了,想從他們手上撈好處,難啊。”“是么?聽說上回有個人在岳少的場子里出事,開始鬧的挺大,沒幾天就沒聲音了,難道不是岳家出手幫忙的?”“哎呀,有這回事兒么?”岳秉森眨了眨眼睛,無辜地說:“我最近一直東奔西跑,很少回北市,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兒。”周巖也不拆穿他,這件事一發生,北市就有人打電話給他,當笑話一樣說給他聽的。出事的那個人正好是岳秉森當年出柜的對象,要說跟他沒關系,鬼都不信。岳秉森也夠狠,不僅讓人打斷了他一條腿,還把對方的床照刊登的到處都是,聽說連醫院的性病宣傳冊上都用上了這張照片。不過對方的家庭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時間就鬧上了岳家,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岳秉森搞的鬼。可是他們沒有證據,也逮不住岳秉森的人,岳家人更不可能任由宰割,何況兩家早幾年就成仇人了,這一鬧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結果當然是岳家勝了,那一家子也沒臉在北市呆下去了,最后舉家移民了。“其實你是生氣他不僅拋下你出國,甚至還在國外結了婚吧?你吃醋了!”周巖一只手撐著腦袋,側身靠在沙發上,兩條長腿架在茶幾上,神色慵懶,散發著一股迥異的氣息。“別開玩笑了,從他離開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把他當人看了,至于他結婚……呵呵,你覺得我會讓他好過?”岳秉森從對面移過來,坐在周巖身邊,自嘲道:“都好幾年了,你真當我有這么專情?”“也對,岳少換情人的速度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周市長的抑制力在圈子里同樣出名。”岳秉森朝對方靠過去,揶揄道:“大家都懷疑你是不是……性、冷、淡。”